仲权非常想留在基尔港,
到底是沙俄忍让只是小规模冲突,还是北海爆发海战,引发一场大的战争,
他非常想拿到一手的消息,但迫于尽可能早的做战争准备,必须立刻返回营津渡。
...
在靶场的蔡棘正在向丹麦商船运来的麦德森机枪弹夹里压子弹,
水兵急匆匆跑来:
“蔡准将,惊云号舰艇舰长电报,逸云号即将到港。”
半年多未见面的蔡棘迅速将枪向他可爱的小军车上一丢,
屁股还未触及车座,一脚油门下去,
匆匆向港口开去。
出码头后营津渡便与周边环境浑然一体,藏于青山绿水之间,错落有致的建筑宛如一首凝固的诗篇,
蒂娜对仲权说道:
“这也不是小桥流水,也不是你口中的荒凉破败,你不是说营津渡是军营吗?”
一小簇黑烟伴随着一阵机械的噪音传来,
与这静谧中带着严肃的营津渡格格不入,
仲权知道是蔡棘来了,
他对营津渡自产的小车有着浓厚的兴趣,
伴随着机械的嘈杂声仲权对蒂娜说道:
“蒂娜,这就是营津渡。”
蔡棘下车看到仲权身旁的蒂娜超大声问仲权:
“仲权,你怎么带了个洋妞回来?”
蒂娜不爽道:
“你这个兵痞,我听得懂你说什么。”
看着仲权笑而不语,蔡棘瞬间明白,下意识作揖道:
“嫂子好。”
仲权拿起固定着防空瞄具的麦德森机枪,对蔡棘说道:
“丹麦人好手艺,不算很重。”
若不是仲权自己定的规矩,不准在靶场外随意开枪,此时一梭子子弹早已打空,
蔡棘摸着右肩膀说道:
“我刚才试过了,点射精准度很高,只是这后坐力真挺大的。”
仲权将枪丢到小军车后座说道:
“吩咐兵工厂,拆解,仿制。”
仲权牵起蒂娜的手,穿越一片早园竹林后,
山脚下营津渡军官训练学院大门前的卫兵行礼,
仲权对蒂娜说道:
“蒂娜,以后营津渡三军医疗部要你来带领。”
“三军?”蒂娜发出疑问,
好巧不巧,冯如的那架双翼机在不远处传来内燃机的嗡嗡声,
仲权向空中指了指,
蒂娜不可思议地看着天空:
“这与我想象的种花家完全不一样,这里感觉比基尔港还要新锐。”
仲权笑笑说道:
“蒂娜,营津渡是独一份的。”
...
拿着厚厚一沓打字机文稿的仲权在等待着蒂娜换好军装,
营津渡看起来有着一个师的编制,
但除去9000多名水军和大量的工程师与工人外,
陆军的编制更像是一具空壳,
自从跟了仲权后蔡棘从不管这些,
廖怀安没日没夜地拿着伍长谦给的条子招募着往日的亲信。
现营津渡医护兵准确划分了医疗职能,负责战地抢救的医疗兵与战地外科医生划分开来,
蒂娜准备接任医疗指挥官一职,
并负责将来陆军战地医疗兵的培训任务,
本就没几个人的女外科医生队伍对蒂娜的欧洲面孔主观上就感到一种无形的权威感,
蒂娜的上任并没有什么阻碍,
德意志的第一份军方战报传来:
“坦克的第一次实战表现还算优异,大大减少了士兵的伤亡,
但由于机动性的劣势,无法作为推进性武器使用,只能作为堑壕战的破阵利器,
北海的公海舰队与皇家海军舰队态势极为紧张,但并未爆发冲突,但皇家海军舰队与公海舰队的水雷布置数量大幅增加。”
蒂娜紧张地望着仲权的脸色变化,迫切地想知道北海的情况,
仲权投去一个没事的眼神,将电报递给了蒂娜,
在医疗队的面前轻吻了一下正在看电报的蒂娜的额头后,
出军校开着小军车来到机场,
机库内停着一架破损的飞机,地面的工程师正在指挥着一架正在着陆的双翼机,
飞机大约滑行了两百多米的样子后,稳稳地停下来,
飞行员在飞机上下来与冯如交谈着什么,
仲权将小军车径直开过去,
冯如的团队在营津渡威望非常高,大家都是第一次看人能上天,冯如的团队在某种意义上更像是神灵,
仲权边向飞机驾驶室内爬边说道:
“最大航程现在有多少?”
驾驶舱前方至于简易的几个仪表盘,用繁体字歪歪扭扭的标着空速与高度的字样,
冯如恭敬地说道:
“仲长官,这架是改进后的一款型号,目前载重能力有限,
在能满足最大起飞重量的汽油量下,可以飞行70里左右。”
仲权大致估算大约40千米左右,
急切地再次问道:
“如果再搭载160斤的货呢?”
冯如一脸不可思议:
“起飞是可以起飞,但飞机的航程和可操作性恐怕会大打折扣。”
仲权起身小心翼翼地爬下驾驶舱,
拍着冯如的胳膊道:
“还要麻烦冯先生去军校或者军营里挑些人,作为第一批飞行员,跟着一起负责研发和驾驶。”
应下仲权的要求后,冯如一行人匆忙去准备,
仲权还想直接搭载两挺马克沁上飞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现在想想还算先作为侦察使用,
地质勘测队带来了最新消息,在莱州县与台昌县有大面积沉积岩地质,
勘探后发现煤矿,日寇俘虏担任铺设铁路的道路开凿任务,
还在船坞内被迫兢兢业业的日寇俘虏本以为会分配到轻松些的工作,
面对仲权那这可真是异想天开,
施工的第二天京都传来孙泓彰病逝的消息,袁光头担任了新的水师大臣,
成了仲权与廖怀安的顶头上司。
在袁光头眼中营津渡算是心头大患,对仲权也是心存忌惮,毕竟掌握自研军舰,
便打算对仲权下命令,准备将仲权纳为己用,如若不从再分而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