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解雨臣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满足的光芒。他抬手轻轻制止了祈安的动作,微笑着说:“祈安,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与温暖,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压力都随着祈安的按摩一同消散无踪。
解雨臣舒展着身体,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站起身来,对着祈安温柔一笑,轻声说道:“如果你觉得闷了,想出去透透气,记得带上家里的伙计们,安全第一。我需要去处理一些事务,等处理好后就来找你。”言罢,他转身欲行,步伐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与坚定。
祈安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解雨臣离去的背影。待解雨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他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谢一,表情里满满的好奇。
祈安试图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从谢一那里获取更多关于解雨臣近况的信息。
谢一看着祈安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知道无法隐瞒太久,便挑挑拣拣地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祈安。
听完谢一的讲述,祈安不禁再次感叹解雨臣的坚韧与不易。对解雨臣的敬佩与心疼交织在一起。同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上那几张刚刚画好的符纸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开始悄悄打起了小算盘。如何利用这些符纸,为解雨臣解气,找找哪些老家伙的不痛快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谢家每月的族会之日。这一日,谢家各房代表,齐聚一堂,核对当月盈亏,和讨论需要处理掉事情。
族会伊始,按照惯例,首先要对家族各房过去一年的经营状况进行盘点。随着账房先生一一报出各房的盈亏情况,会场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当轮到三房时,一个惊人的数字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亏损近六千万!这个数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会场内炸开了锅。
不出所料,七房的代表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面带得意之色地站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地指责三房的经营不善,并暗示这一切都是由于家主管理的失职所致。他特别提到了七房本月将近一亿的利润收入,那骄傲的语气仿佛是在炫耀,更是在对解雨臣进行无声的挑衅。
解雨臣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目光冷峻而深邃。他静静地听着七房的指责,以及周围那些旁支成员的添油加火之声。他们纷纷以解雨臣管理不当为由,要求他交出家主之位,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
然而,解雨臣的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权力斗争的必然结果,也是他作为家主必须面对的挑战。他没有急于反驳,而是以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他环视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威严。
在解雨臣的冷漠注视下,原本喧嚣的大厅逐渐沉寂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解雨臣轻轻抬手,示意随从们将参与回收古董的伙计以及出售古董的商家“请”上了前来。这些人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沉寂的大厅再次泛起了涟漪。
一开始,众人纷纷开始解释事情的原委,试图减轻自己的嫌疑,或是将责任推给他人。他们言辞恳切,表情各异,但无一不透露着对即将到来的审判的恐惧与不安。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画风却悄然发生了转变。
当轮到出售古董的商家发言时,他们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闪烁其词,而是直言不讳地表示,古董行业本就是一场眼力与胆识的较量,而他们所出售的这批古董,自始至终都是同一批货,从未有过任何更换。本次来证明有偷换货的行为也是解当家武力强迫的。之前那些伙计也突然纷纷改口,表示自己的说辞也是被迫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七房和三房的人,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解雨臣的眉头紧锁,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是又被套路了。这些人精心布置了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将他推向风口浪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解雨臣此刻仿佛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四周是狂风骤雨般的指责与诬蔑。他每说一句话,都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反而被对手无情地扣上“以势压人”的帽子。其他各房的代表们,更是趁势而起,纷纷以管理不当,诬蔑同族为由,要求强行罢免解雨臣的家主之位,一时间,大厅内充斥着紧张与对立的气氛。
祈安心急如焚地看着解雨臣陷入困境。他深知,仅凭口舌之争已无法扭转局势,必须采取行动。于是,祈安悄悄靠近大厅的一角,他将真言符团成小球,瞄准了那个正在大放厥词的古董商家,准备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祈安准备将真言符掷出的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拂过,他的手微微一偏,真言符竟阴差阳错地落到了七房那位得意洋洋的代表身上。
随着真言符的生效,七房代表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开始肆无忌惮地将之前精心策划的阴谋全盘托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勾结、算计、甚至是背叛,都被他一一揭露,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大厅内静得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震惊与尴尬。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祈安自己也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