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没有回答,只是笑骂了一句:“快滚!”
看着牛大宝兴高采烈地跑回家,他才转身回到屋里。
贾梗走到家门口,开启精神力再次扫视周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从空间里取出一块五斤重的鲜肉和一盆卤肉,推门进屋。
贾张氏和秦淮茹分别从贾梗手中接过盆和肉。
贾张氏闻着香味,掀开盆盖,看到满满一盆卤肉,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她目光转向秦淮茹手中的包裹,问道:“这又是什么?”
秦淮茹抱着肉,凭着手感已经猜到,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块新鲜的猪肉。
“明天是周日,我爸也休息,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这块肉是带过去给外公他们吃的。”
这个月贾梗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带几斤肉回来,贾家餐桌上肉食不断,贾张氏这次倒也没像以往那样斤斤计较。何况桌上还有一盆香喷喷的卤肉,她自然不会再为这点肉眼红。
“行,那淮茹你收起来吧!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贾东旭:“我晚上就回来!”
贾张氏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没问你!”
贾东旭幽怨的看了眼贾张氏!
贾梗也是乐了,“我们看情况,但是可能最多也就几天就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里,贾家却是一片慌乱。
“东旭,快点!要误车了,怎么那么慢!”秦淮茹在屋里焦急地催促着。
“马上就来!”
贾东旭对着小镜子仔细整理着衣襟,今天回老丈人家,必须得体面些。
他用手沾了些水,将额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捋平,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暗道:“精神!”
“好了好了,走吧!”
贾东旭快步走出房间,一辆自行车已经停在院里,车把上挂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一家五口,一起出了四合院。
“妈,您回去吧,不用送了,下午就回来了,又不是去多久。”贾东旭对站在门口的贾张氏说道。
“哼,谁是舍不得你!我是担心我大孙子,乡下条件差,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办!”贾张氏一脸不悦。
贾东旭无奈地摇摇头:“您就别操心了,棒梗,粮食都准备好了吗?”
“跟我来。”
贾梗带着父亲来到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这是那个坤哥的一处房产,似乎很久没人住了,便被他当成了临时仓库。
当然里面并没有东西,只是的遮掩的借口。
贾梗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闪身进了屋,很快便扛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用麻绳捆扎在自行车后座上。他又进去拿了些杂物盖在上面,从外面看,很难看出下面是一袋粮食。
“这谁家的房子?你哪来的钥匙?”贾东旭和秦淮茹都十分惊讶。
“一个朋友的,让我帮忙照看房子,顺便放些东西。”贾梗含糊其辞,他总不能告诉父母,这房子是缴获来的吧。
贾东旭和秦淮茹虽然疑惑,但知道棒梗现在有本事,也就没再多问。
“妈,我们赶紧去车站吧,别误了车。爸你骑车带小当先走吧。”贾梗催促道。
“好,东旭你们路上小心!”秦淮茹叮嘱道。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贾梗和秦淮茹先一步到达了秦家村所在的公社。贾梗他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同路回去的顺风车,只好步行前往秦家村。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村庄的轮廓。
“棒梗,这就是你外公家,也是妈妈从小长大的地方。唉,自从有了你,都好多年没回来了……”秦淮茹指着远处的村庄,语气中既有兴奋,又带着一丝伤感。
“妈,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还是衣锦还乡呢!”贾梗笑着安慰道。
秦淮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连忙点头:“走走,我们去你外公家!”
“哎?这不是那秦家的丫头?淮茹?”一个挎着竹篓,刚从山里回来的中年妇女,看着秦淮茹不太确定地问道。
“田婶,是我!好久不见了!”秦淮茹热情地回应,然后拉着贾梗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棒梗!棒梗,叫田奶奶!”
“田奶奶好!”贾梗乖巧地问好。
“哎,好好好!淮茹啊,你回来的正好,快回家看看吧。唉,你家……”田婶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我家怎么了?”秦淮茹心中一紧,连忙追问。
田婶叹了口气,指着田里的庄稼说道:“今年旱得厉害,庄稼颗粒无收,家家户户都没啥吃的了……”
听王婆说:“你家现在天天就一根红薯充饥,全家都躺床上不敢动,怕消化了!”
“我今天也是去山里挖野菜去了,你看,就挖了这么点!好歹能垫垫肚子。”田婶说着,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露出里面一小把蔫巴巴的野菜。
秦淮茹心头一沉,这一小把野菜,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她知道田婶是想借此说明村里的困境,此刻她心急如焚,只想赶紧回家看看父母的情况。
“田婶,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先回去看看他们,回头再聊。”秦淮茹强忍着心中的担忧,礼貌地对田婶说道。
“哎,行,你快去吧。”田婶将篮子重新盖好,看着秦淮茹母子俩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城里日子也不好过啊,瞧这孩子,全身啥也没带……怕不是回来借粮的吧?唉,这年头……”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妇女摇着蒲扇,正聊得热火朝天。
田春花,大家都叫她春花,挎着个篮子,远远地就看到了槐树下的几个老朋友。
“哟,春花,又去挖野菜啦?这天儿热的,也难为你了。”说话的是王婆,而她身旁坐着的是史珍香。
史珍香看着春花的提着的篮子也满是感兴趣,想看看春花挖了多少,走过去就想掀开看看。
“去去去,就一把蔫巴了的野菜”,田春花拍掉史珍香伸过来都手。
她把篮子往地上一放,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今天我可是碰见了个稀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