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
回到府中,镇北王怒火中烧,他带着薛文清步入正堂,厅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怒气而凝固。
“你个逆女,给我跪下!”他的声音如雷霆般震撼,目光犀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儿。
薛文清的身姿纤细,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华服,面上却是一片不屈的傲娇。
她的脖子微微翘起,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火花,毫不畏惧地回视着父亲,愤怒地吼道:
“我没错!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村妇,她哪里配得上淮安哥哥!”
镇北王听罢,气得在正堂内来回踱步,脚步声重重地落在地板上,仿佛要将他的愤怒都宣泄出来。
他怒指着薛文清,声音更加严厉:“配不配,也是人家的家事!你凭什么去插手人家的夫妻之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在这场父女对峙中,薛文清的脸色愈发坚定,尽管心中有些畏惧,嘴角却微微上扬,透出一丝不屈的倔强。
她的手紧握成拳,衣袖的织锦在她的动作中微微颤动,正堂内的氛围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更激烈的冲突。
薛文清的眼中泪水闪烁,满脸委屈,她低声呜咽道:
“如果不是那个村妇,淮安哥哥肯定是我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嫁给顾淮哥哥!”她的声音颤抖,仿佛随时会崩溃。
镇北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似乎难以承受心中的愤怒与压抑,喘息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管家见状,立刻上前,稳稳地扶住了薛凯,关心地说道:
“王爷,您可得消消气,别让气坏了身体。”他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深切的担忧。
薛文清见父王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紧,急忙起身,来到镇北王身边,微微颤抖的手拉住他的衣袖,软声劝道:
“爹爹,您别生气了!”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柔弱的姿态让人心疼。
镇北王凝视着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气急败坏地喘息着:
“你给我滚回房去反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雷霆般震撼,让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的威严和愤怒。
薛文清微微颤抖着,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心中却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爹爹,你太过分了!”小女孩的声音如同断线的风筝,带着无助的哭泣。
“明明受委屈的是我,你不仅不帮我,还要我禁足!我讨厌你!”说完,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脸颊上挂着泪珠,像是盛开的花瓣瞬间失去了色彩,随即转身奔向自己的院落,脚步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站在一旁的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心中暗叹。
他试图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声音温和地劝慰道:
“王爷,小姐还小,心思单纯,不懂事,您何必和她计较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为镇北王的心情感到忧虑。
镇北王脸庞显得有些苍白,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他长叹一声,微微抬手抚额,手指间的金色戒指在光影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要是清儿的娘亲还在,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似乎在追忆往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愁苦,仿佛那段甜蜜的往事在他心底涌动,无法自已。
夕阳渐渐西沉,院落中的花草在风中轻轻摇曳,映衬出一幅充满情感的画面。而那一场父女间的争执,像是静水深流,掀起了心底的涟漪,久久不散。
东宫
太子坐在书房的桌前,神情阴郁,脸色苍白得仿佛一张白纸,眼神中透出几分无奈和愤怒。
地板上满是散落的酒瓶,酒液在地面上泛着微微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令人窒息。
他已经数日未曾清醒,酒精的麻痹让他感到阵阵眩晕,却又无法抵挡内心的怒火。
这时,冷一轻轻推门而入,看到太子邋遢的模样,以及那深锁的眉头,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关切道:“殿下,我查清了那件事……是安亲王派人散布的消息。”
话音刚落,太子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迸发出来,他猛然将手中的酒瓶摔向地面,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酒瓶瞬间化为无数碎片,酒液四溅,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狂怒。
双眸中猩红的血丝如同燃烧的火焰,杀意在眼中翻滚,几乎要将冷一吞噬。
“顾淮安!”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字字如同刀锋划过:“我要让你死!”
此时的太子,衣衫不整,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苍白的肌肤,满脸的胡渣与酒香交织,显得愈发狼狈。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似乎在压抑着无法宣泄的怒火。微微颤动的下颌和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狠厉目光,透露出他内心的狂躁与绝望。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让人感到窒息。
冷一站在一旁,紧绷着神经,心中暗自等待着太子的下一步命令。
“冷一,”太子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透着浓浓的杀意,
“派人盯着安亲王妃。如果她落单,就让她有去无回!”
冷一微微一颤,心中隐隐不安,忍不住开口劝道:“殿下,此时动手是否会引起怀疑?或许再多筹谋几日,待万全再动手也不迟。”
太子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怒瞪着冷一,面色阴沉,仿佛在积蓄着一场暴风雨。
他冷冷地喝道:“让你去就去,哪有这么多废话!给我去弄死那个女人!”
冷一感受到太子身上散发出的逼人寒意,不由得额头沁出冷汗。他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却在挣扎。他的手微微颤动,指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苦苦思虑着后果
冷一眼扫向太子,心中明白再怎样劝说也无济于事,索性不再言语,微微躬身,抱拳施礼,语气沉稳地道:
“是,属下遵命。”说罢,便转身离开,步伐坚定却透着一丝无奈。
太子坐在宽大的桌案后,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刀,闪烁着凶光,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险的阴谋。
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自言自语道:“顾淮安,你不是最在乎那个女人吗?那么,我就让你失去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怒火而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