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姐姐,你不试试吗?”喻心儿俏皮地用手戳了戳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杨小兔连连摆手,嘴角洋溢着淡淡微笑,悠然道:“不了,我就是来看热闹滴,不参与!”
心中却默默想着:【自己作诗还是算了,脑海中全是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墨水,就不拿出来臭显摆,还是让真正有才华的人展示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只不过是个乡野泼妇,估计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说完,那声音便与旁边的两位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声调中满是轻蔑。
杨小兔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眉毛挑起,双眼微眯,透着几分寒意。她缓缓转头,目光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果然不出所料,是那个令人厌恶的薛文清。
薛文清身着华丽的绣花裙,脸上涂抹着厚重的粉黛,浓重的脂粉味呛人鼻子。她目光中充满了得意与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显然对杨小兔的反应充满了期待。
杨小兔轻蔑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夏虫不可语冰。’我虽出身乡野,心中却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有些人读了书,却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可笑。”
薛文清的眉头微微一挑,杏眼圆睁,目光中透出浓浓的嫉妒与恨意,声音如同针尖般刺耳:“你别在那儿咬文嚼字!有本事你就写首诗试试!”
杨小兔望着眼前这个如同盛装的孔雀般张扬的女子,心中不屑,觉得与这样的人争论简直是浪费时间。
她用看小丑的眼神打量着薛文清,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戏谑道:“写诗没有问题,不过没有彩头的事情我可不干。”
杨小兔眼珠一转,心思一动,笑道:“不如咱们来场比试,时间为一炷香,谁能写出更多、更好的关于桂花的诗,即为胜者,如何?”
薛文清一时愣住,心中盘算着,自己写诗水平有点堪忧,但这么多人的看着,她也不能认输。
她暗自咬了咬牙,心中笃定,杨小兔一个乡野村妇,肯定也写不出诗。随即下定决心,不屑地说道:“比就比,谁怕谁!”
此时,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甚至露出了期待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
杨小兔觉得这场游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悠然自得地道:“彩头的话,就一首诗一万两白银,怎么样?”
薛文清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她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一万两?你不如去抢!”
杨小兔在她面前故作得逞的模样,挑着眉,嘴角微微上扬,好似松了一口似得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嘲讽,仿佛在戏弄薛文清的无能。
看着杨小兔那副得意的神情,薛文清心中怒火更盛,几乎可以想象她的得意洋洋。
她咬紧牙关,心一横,目光坚定地直视对方,逞能道:“一万两就一万两,我跟你比!”
此时,杨小兔的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但她依旧故作难色,微微皱眉,似乎在掩饰内心的得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立字为据,让大家做个见证吧。”周围的人群已经聚拢过来,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似乎都在静待这场较量的开启。
喻心儿迅速拿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字据。
杨小兔和薛文清则在字据上分别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用摁了手印。
两人相对而坐,香炉袅袅升起的青烟在两人之间缭绕,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众人静静地注视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小兔的笔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地舞动,字迹间流露出她内心的自信。而对面的薛文清却显得有些焦虑,她刚刚写完一首诗,眉头紧锁,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
高台之上的崇文山,目光关注着这一幕,神情中透出几分欣赏与期待。
他缓缓走下高台,步伐稳重,众人见他走来,纷纷让开道路,心中不禁对这位崇夫子多了几分敬畏。
就在一炷香即将燃尽之际,杨小兔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薛文清,见她仍在苦思冥想,不禁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就你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也敢嘲笑我!一会儿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诗词,你就等着哭吧!”薛文清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狠狠地瞪着杨小兔,仿佛她的笑声是对自己身份的最大侮辱。
杨小兔则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眸子里流露出调皮的光芒道:“谁哭还不一定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轻松与自信。
就在此时,崇文山缓步走到近前,面带微笑,眼神中透出温和的慈爱,他朝杨小兔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小姑娘,老夫给你们评判如何?”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令人感到安心。
杨小兔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欣喜与尊敬,微微躬身施礼,语气中满是期待道:“那就多谢夫子!”她的双手轻盈地捧起桌上那份诗稿,恭敬地递给崇文山。
崇文山接过诗稿,目光在字里行间流连,随着每一行字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皱起,面色由之前的淡然转为震惊,仿佛发现了不可思议的奇珍异宝。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对这个年轻女子的全新认知,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激动的色彩:“姑娘,这都是你所写?”
杨小兔心中暗自懊恼,虽然她想解释,但眼下正与薛文清打着赌,若是承认不是自己作的诗,到时候她赖账,就得不偿失。
她心里默念着:【反正的确是自己动笔写的,也没问是谁作的!】
她微微点头,崇文山看着她,神情中流露出由衷的赞叹:“姑娘真是文采斐然,这一首首诗都堪称千古佳作!”
杨小兔面带愧色,不好意思的笑道:“夫子,过誉了!”
崇文山捧着这些诗稿,有些爱不释手,不禁读出声: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这正是千古佳句啊!没想到,没想到,小姑娘你竟然有如此文采。这真是今日意外惊喜!”
话音落下,薛文清猛然站起,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迅速伸手抢过崇文山手中的诗稿,快速翻阅着每一页,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怀疑。
随着每一行字的深入,她的面部表情愈发狰狞扭曲,怒火中烧,指着杨小兔,声音尖锐如刀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过是个识字不多的村妇,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来!你一定是作弊!对,就是作弊!”
杨小兔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屑,冷冷地反击道:
“这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可能作弊?我看你今天出门就带了张嘴,把脑子落家了!”
周围的目光汇聚在她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屏息凝视,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