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薛文清手中捏着那份刚刚送来的圣旨,脸色瞬间变得愤懑不已。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读到的内容——要与一个她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成亲,还要去远在千里之外的异国去和亲。她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我不嫁!死都不嫁!”薛文清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疯狂地砸向屋内的每一件物品,瓷器的破碎声犹如她心中那份愤怒回响。
她的目光涣散,眼中满是狂乱与绝望,似乎连整个王府的空气都因她的发疯变的诡异。
镇北王迈步走进了她的院子,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眉头不禁紧锁,叹了口气,语气却显得无奈而严肃道:“清儿,不要胡闹。陛下赐婚,你不嫁也得嫁,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吗?”
薛文清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紧咬着下唇,声音颤抖而哽咽:“爹爹,您求陛下收回旨意,好不好?女儿不要去和亲!什么狗屁宏王,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她说着,猛地用手捂住脸,悲声哭泣,满脸的绝望与无助令人心疼。
镇北王看着女儿如此悲伤,心中也泛起一阵苦涩,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无从选择。
他缓缓走到薛文清的身边,语气温柔哄劝道:“清儿,听话,不要任性,陛下决定无人能改。这几日你就好好留在府中,安心待嫁。”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薛文清心头。
薛文清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何陛下会在此时赐婚?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原因。】
她的丫鬟白芍见状,急忙凑上前,脸上满是担忧道:“小姐,您还是听王爷的话,三日后我们就要随使团离京。”她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薛文清可不愿意就这样接受安排。她猛地站起身,神情由迷茫转为坚定,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紧紧握住白芍的手,兴奋地说道:
“白芍,去找淮安哥哥!只要他愿意娶我,就可以不用和亲!对,我现在就去找她!”她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仿佛是对命运的挑战。
白芍顿感不妙,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引发麻烦。
她急忙劝解,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道:“小姐,上次去安亲王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咱们再去恐有不妥?”她的手微微颤抖,面容紧张,在为薛文清的冲动感到不安。
薛文清一边细心梳妆,一边自信地道:“有什么不妥的?淮安哥哥曾经说过娶我!”她在铜镜前仔细打量自己,看到那张精致而自信的面庞,心中充满了骄傲,觉得自己美得无可挑剔。
她微微一笑,嘴角扬起,果断起身,迈步走出院子。
身后的丫鬟白芍紧紧跟随,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试探性劝道:“小姐,您要不再想想?我们这样贸然前往,是否太冒失?不如先问问王爷……”
薛文清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瞪向白芍,目光中闪烁着不耐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发卖!”她的语气中透着威胁。
白芍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不敢再言语,默默跟在薛文清身后,一起上了马车,朝着安亲王府驶去。
安庆王府内
顾淮安告假在家,陪着心爱媳妇。两人吃完丰盛的早餐,悠闲地坐在庭院的摇椅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依偎在一起,各自捧着一本书,时而低头专注,时而抬眼相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杨小兔心道:【这样生活温馨惬意,享受当下,才是硬道理。】
就在这时,王伯急匆匆地小跑进内院,脸色略显迟疑,气喘吁吁道:
“王爷,王妃,薛小姐来了!”他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眉头紧皱。
顾淮安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冷意,道:“轰出去!”他对薛文清厌恶至极。
王伯犹豫不决,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拦了,但是没拦住!她非要硬闯……”他的话音未落,便感到一阵紧张。
就在此时,一道嗲嗲的女声透过空气飘来,轻快而带着几分撒娇道:
“淮安哥哥,我来了!”薛文清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裙子,裙摆随步伐轻盈摇曳而来。
她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快步向顾淮安走去。
杨小兔感到一阵头痛,心中暗想:【这女人真是缠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顾淮安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冰冷的声音透出一丝愤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薛文清的眼角含笑,她轻盈地靠近,俏皮地一把抱住顾淮安的胳膊,声音如同蜜糖般甜腻道:“淮安哥哥,陛下下旨要我和亲,我不要去和亲,我只想嫁给你,你娶我吧!”
顾淮安强烈地一甩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脸上的冷峻愈加明显,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冷冷说道:
“滚开,离我远点!”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令薛文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脊背上似乎泛起一丝凉意。
薛文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然而她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那个笑容却显得异常怪异,言语透着几分娇嗔,轻声道:“淮安哥哥!”
这一声娇唤,正好把正在一边悠然享用葡萄的小兔子呛的得一口喷了出来,“薛小姐这一声‘淮安哥哥’,至少得加三个感叹号,哈哈哈哈……”杨小兔戏谑道。
顾淮安眉头紧锁,目光如深渊般愈发阴沉,低声喝道:“战一,把她给我扔出去!若让她再踏入王府半步,休怪我无情!”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战一听令,身形如风般闪到薛文清的身后,猛然一把拎起她的衣领。
被他抓住的薛文清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放开我!让我爹知道,饶不了你们!顾淮安,你怎能如此对我!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声音在空气中渐渐远去。
战一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路拖出府门,最后一把将她扔在王府的大门口,冷冷吩咐:“关门!”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看到小姐如此狼狈地被丢在街上,白芍立刻心急如焚,连忙上前搀扶起薛文清,怯生生地问道:
“小姐。”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担忧。
薛文清怒视着安亲王府的大门,愤怒的情绪让她整张脸扭曲得可怕,脸颊因愤懑而微微颤动,嘴角紧抿,似乎要将心中的屈辱化为怒火,她咬牙切齿道:
“顾淮安,你给我等着,我薛文清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