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 京都 太傅府
“事情查的如何?”余庆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老爷,事情……还探查到……眉目。”禀报的人低着头,声音颤抖,似乎连说话都在畏惧。
“我们只知道,大公子是在回京的路上被贼人掳走,随行的所有人员全部被杀一个活口没留!而刘文江刘大人,昨日也被送回府中,然而……他已死。”
他的话语如同石沉大海,沉重得让人窒息。余庆的眼中闪烁着怒火,怒气几乎要吞噬理智。
“你们这些废物,真真是废物!就连这么点事也查不到!我白养你们做什么!”余庆愤怒地一挥手,抓起桌上那块上好的砚台,毫不犹豫地朝着说话的人砸去。
那人反射性地向一侧躲去,却又不敢完全避开,结果砚台重重地砸在他的额角,鲜血瞬间涌出。他痛苦地闷哼一声,额头立即肿起。
“老爷,饶命啊!”他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恳求道,
“请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余庆的双眼闪烁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几乎失去了理智。
“我再给你三日时间!去查到底是谁伤了我儿!无论如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挖出来!”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使得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仿佛连空气都因他愤怒的气息而变得凝重。
“是,是,是,属下这就探查!”跪伏在地的侍卫慌忙低下头,连滚带爬地退出了余庆的书房,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前日清晨,府中的下人打开大门,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麻袋,静静地横在门口。
出于谨慎,他们小心翼翼地揭开麻袋,结果令他们惊恐万分——里面竟是自家大公子,面目全非,已经奄奄一息。
请来的大夫摇头叹息,神情凝重地告知余庆:
“大人,请恕在下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击中了余庆的心,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余庆冲进房间,看到儿子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如刀绞,愤怒与悲痛交织,几乎要将整个府邸掀翻。
余庆夫人见到儿子的惨状,眼泪夺眶而出,悲声呼喊,几度晕厥,身体摇摇欲坠。
“老爷,我们的儿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仇必须要报!”余夫人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满脸绝望与愤怒,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力量。
余庆默默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一丝不耐与决绝。
他转向身旁的下人,冷冷说道:“把夫人扶下去,好好休息。”他的话语虽然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翌日,皇城内的气氛如同一触即发的火药桶,刘文江与余哲凯的案件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清晨,建安帝破例早早上朝,气氛凝重。
大理寺卿柳新诚面色严肃,手中握着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心中暗自忐忑。
终于,他在众臣的注视下,走上前来,双手将奏折和证据恭敬地递交到皇帝面前,声音洪亮而坚定:“启禀陛下,关于刘大人与余大人的案子,微臣已初步查明,请陛下过目!”
建安帝接过奏折,打开细细阅读,眉头逐渐紧锁,转而翻阅底下的罪证书信和册子,脸色愈发阴沉,最终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震得殿内的香烛摇曳不停。
“就这样的畜生死了也不为过!”建安帝怒瞪着神色紧张的太傅余庆,声音如雷,直击人心。
余庆在这股威压下,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心中忐忑不已,急忙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在为自己的不幸而祈求宽恕。
“陛下明见,我儿性情纯良温和,此次为了赈灾,或是不知得罪了何人,才会遭此横祸,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他声音颤抖,几乎哽咽,满脸恳求。
建安帝气愤不已,怒火中烧,直接将手中的证据狠狠扔向余庆的脸上,冷冷道:“你看看你的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居然还有脸求情!”
余庆被突如其来的证据击中,脸色瞬间惨白,听到建安帝的质问,他心中一阵慌乱,喉咙发干,却无从辩解。
他微微颤抖,手足无措,只能低下头,深深感到无力与绝望。
建安帝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
“你们明明知道朕想要修道,世间的恶事沾染不得,你们就是这么见不得朕好!你们是不想让朕修道长生吗!”他的话语透着失望与愤怒,令人心生寒意。
原来在建安帝开始修行之时,就被高人指点,绝对不被世间恶事所牵绊,会让修行倒退,所以他几乎都很少上朝,就是为了避开这些事情。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生怕打破这份压抑的沉静。
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局势将会如何发展,而这场权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金銮殿内,阳光透过金碧辉煌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臣不敢,请陛下息怒!”
“柳爱卿,你接着说!”建安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目光如炬,直指柳新诚。
柳新诚心中暗自打量着这位暴怒的皇帝,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微臣查明,刘大人被掳之事,实则因其贪腐赈灾款项所致,可能是有人寻仇!”
“哈,竟然还有如此胆大的臣子,朕真是小看了你们!”建安帝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柳新诚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关于余大人微臣也已经查明,此事……可能与娈童有关,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调查!”
“好,此事全权交由柳爱卿负责!”建安帝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安,心中隐隐作祟。
他微微凝眉,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柳爱卿,务必尽力安抚好百姓,切忌让民怨影响到朕的修行之路!”
“臣谨遵陛下旨意!”
柳新诚心中暗自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光芒,
【如此无能的皇帝,安国早晚夭亡】
他微微颔首,神情恭敬,却暗自思索着,如何在这风雨飘摇的局势中,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柳新诚无奈的想着:【如果当初是妹夫继承大统,如今侄儿也该是太子,安国又怎会沦落至此!】
是的,辰王曾是先帝遗诏中指定的继承大统的人选,然而建安帝却早早察觉了这一点,最终将辰王害死。实际上,顾淮安本应是当朝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