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天的时光悄然流逝。
顾淮安兴致勃勃地带着杨小兔来到永安街的安亲王府。永安街两旁基本都是皇亲国戚王孙贵胄的府邸,巍峨的院落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气派。
安亲王府的大门前,矗立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门上的牌匾高悬,走进王府,映入眼帘的是亭台楼阁交错,假山嶙峋,美不胜收。继续向前,便能看到一片波光粼粼的莲花池塘,洁白的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令人心旷神怡。
顾淮安牵着杨小兔的手,径直走向清逸轩——这个安亲王府的主院,也是他们日常居住的地方。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杨小兔四处打量着这座宏伟的王府,眼中满是惊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淮安,这就是你的院子吗?那我住在哪里呢?”她的声音清脆而带着几分期待。
顾淮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幽怨,故作伤感地说道:
“小兔子,难道搬进王府还要分居吗?”说完,他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起。
杨小兔见他一脸怨妇的模样,不禁捂嘴轻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顾淮安,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没想到!没想到!”她语气中带着调侃,不过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我喜欢!”她的笑声如同清泉般悦耳,感染了周围的空气。
顾淮安微微一愣,随即眼中亮起一抹狡黠的光彩,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兔子,既然喜欢,那你可舍得让为夫独守空房!”他故作认真,语调中却满是调侃,在挑逗她的反应。
杨小兔的脸上瞬间绯红,调笑的说道:
“嗯!让我想想啊!”她用左手托着右肘,另一只手轻轻地托着下巴,故作思考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顾淮安看着小兔子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一笑,突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绕着她的腰,温暖而安全,随即他轻轻地在她的腰间摩挲,调皮地捏了一把。
小兔子立刻发出一声娇嗔:“顾淮安,你不讲武德!你在掐我痒痒肉呢!”
杨小兔感受到一阵痒意,急忙挣脱了他的怀抱,像只灵动的小鹿一样跳起来,猛地给了顾淮安脑门一个响亮的脑瓜崩,随即迅速转身,脚下生风,不敢再停留片刻。
“小兔子,你别想逃!”顾淮安笑得狡黠,眼中闪烁着追逐的兴奋,朝着她的方向飞速追去,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微笑。
皇宫 邀月宫
建安帝正与元尘道长在静谧的室内打坐修行,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燃香的味道。
忽然,李福来轻声推开扇门,恭敬地躬身走入,步伐轻盈,生怕打扰了这宁静的氛围。
他来到屏风前,微微俯身,额头几乎触及地面,恭敬地叩首道:“陛下,邺城道密报!”
建安帝微微睁开眼睛,眼神透出一丝警觉,随即缓缓起身,从屏风的阴影中走出。他接过密报,双手轻轻打开,目光在字句间游走,随着阅读而变化。
片刻后,他的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他竟然真的在乡野呆了整整八年,还失去了记忆!”
说罢,建安帝愤怒地将手中的密信揉成一团,毫不留情地扔进一旁的丹炉中。
李福来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揣测,脸上却保持着小心翼翼的神态,轻声询问:
“陛下,您是否还需要继续调查?”他观察到建安帝眼中得意,心中一紧,不敢多言。
“不必!”建安帝眼眸一转,面色瞬间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而坚定,
“你去挑选八位貌美的女子,待我乔迁之日送给安亲王,便说是朕的赏赐!”他的话语如同谕令,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陛下,老奴遵旨!”李福来虽然心中暗藏阴险,但面上却挂着一丝谄媚的笑意,微微颔首,转身准备去办。
就在此时,建安帝目光一沉,开口询问:“李福来,人寻得如何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回陛下,那女子如同凭空消失一般,还未能寻到!”李福来声音微弱,额头因紧张而渗出细密汗珠,悄悄抬头偷看建安帝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寻个人都寻不到!朕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建安帝怒火中烧,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李福来顿时吓得连忙俯身跪地,额头贴地,声音颤抖:
“陛下恕罪,老奴已经加派人手继续查找,不日定能寻到!”
“那还不快去!”建安帝怒斥,袍袖一挥,气势凛然地转身走回屏风之后。
李福来在地上跪伏,心中一阵发虚,待皇上走远后才急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匆忙退离邀月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重新坐回蒲团之上,建安帝试图再次打坐修炼。
此时,元尘道长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水般清澈,淡然地望着建安帝,似乎洞悉了一切。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微微摇头,缓声说道:“陛下,修炼之时还是应当少让俗世打扰,毕竟咱们修道之人需要静心!”
道长的话语如春风拂面,建安帝心中恍然大悟,面露恭敬之色,连声应道:
“道长说得极是,是朕疏忽了!”他微微颔首,面色渐渐凝重,心中暗自反思,随即闭气凝神,重新调整姿势,努力让自己回归宁静的修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