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内心反感此事,但无法公开反对。经过权衡,他们选择主动介入,派遣自己的 弟子 或是门徒加入史馆,声称帮助敖丙理清太古史实。但实际上,他们的目的是监视并防止被刻意扭曲历史真相。大家深知史书可以左右声名。
一旦被人抹黑,在历史上留下污点,将来洗刷不清,名声尽毁。对于大多数神通广大的人物来说,名誉至关重要,绝不容许任何歪曲,要求在他们的掌控下进行修史,否则决不罢休。
多个大神通者联合施压,即使玉帝也无法拒绝,更不用说敖丙了。他们被迫接纳这些人的加入。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难题:因立场不同,看法各异,大家都想为自己增添光彩,造成史实版本混乱。各方都不愿让步,最终导致争吵甚至动武。
几年来,敖丙耗费大量精力试图协调,但结果是身心俱疲。最后,敖丙束手无策,只好另辟蹊径。他建议众人先整理天庭历史的目录,然后依据此目录各自撰写人物传记,再汇总成册。
这种方法是史书中的一种叫作纪传体的形式,旨在通过记叙人物活动反映历史事件。但敖丙计划编写的天庭史却是编年体。编年体史书以时间为线索,按年月日顺序叙述史实。这种形式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直观展示了同时期历史事件之间的关系。
纪传体注重人物,编年体注重时间,而编年体显然更符合敖丙的需求,因此编年体成为他编写史书的主要体裁。然而,编年体虽合乎敖丙的要求,却不一定满足大神通者们的期望。但他们想要的是名望,于是敖丙便提议使用纪传体写法,让他们的弟子或道童为其写个人传记。
这样既可以满足他们的需求,又可以为编写编年体史书提供丰富的史料。此外,还有多种史书体裁如国别体、断代史、纪事本末体等。国别体可以记载不同种族的历史,比如龙族史、人族史、妖族史等。断代史则适用于描述某一特定时期的变迁,例如遂古史、太古史等。
纪事本末体侧重于具体事件的描述,记录了洪荒中的重大事件,如盘古开天、凶兽劫难、三族争霸和紫霄宫讲道等。如此多样化的史书形式,必然有某一种能符合所有人的需要。
果然,在敖丙提出纪传体后,之前争论不已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不再争吵,而是认真考虑如何不改动事实的情况下,把人物描绘得尽善尽美。这表面上给了他们充分的发挥空间,实际上却设定了更高的要求:同一件事若有不同的描述,无疑暴露其中一方乃至双方的不实之处。
如果被发现伪造历史,名声将彻底扫地。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众人在编写时会尽量力求真实,避免露出破绽。这一策略不仅化解了敖丙的难题,还导致这些大神通者的弟子和道童陷入激烈的“内卷”竞争。
尽管敖丙引导的“内卷”让他们疲惫不堪,他们却不认为有任何问题,反而对敖丙心存感激。此外,敖丙还设立了一种新的职业——史官或起居郎,专门负责记录重要人物的日常生活和洪荒的大事件。
如今,玉帝、太上老君和其他各方帝君身边都有一个起居郎,详细记录他们的一言一行。不仅如此,洪荒各大神通者的道场也都配备了起居郎。敖丙表示这是为了收集资料,完善史书,但其具体意图不得而知。不过无论如何,有了起居郎后,玉帝和太上老君变得谨慎起来,说话也不再随心所欲。他们看向敖丙的目光也渐渐带着一丝复杂。
------------虽然玉帝等大神通者并不希望身边有起居郎的监督,但他们无可奈何,因为起居郎并不是由敖丙任命,而是由更高层次的力量——天道或道祖封定的。当敖丙第一次提出设立起居郎时,玉帝直接拒绝了。谁料到,他的提议刚刚说完,天道似乎有所感应,立刻应允此事。
虽然名义上是天道允的,但实际上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命令出自道祖。天道遥居高处,只关心与天地息息相关的大事,对如天庭事务这样的琐碎之事根本不予理会。道祖则不同,他对自己门人的事情还是有所关注。
因此,在敖丙提议设立起居郎时,道祖迅速意识到该职位的重要意义——从道德层面约束那些大神通者,使其行为更为克制,不再为所欲为。深思之后,道祖代天道批准了此事。这让玉帝和老君等大神通者感到措手不及。
即使心中不愿,他们也只得接受,不得不让起居郎留在身边以记录言行。并且,因起居郎是由道祖封派,等于是代道祖监视记录,这使得起居郎不仅不可触犯,还必须得到保护,以防有人认为这些记录被毁灭是为了掩盖真相。
这一安排令人不禁叹息:起居郎的存在之所以具备威慑力,并不是因为他们记录了大神通者的行为,而是因为这些记录的背后有道祖的身影。这种威慑源于对道祖的敬畏之情,促使他们在行事时更加谨慎收敛。敖丙提出起居郎后,也不免意识到可能引发一些冲突。
尤其是看到玉帝老君看自己的眼神略显复杂,便尽量避开这些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摩擦。刑罚司与史馆两大部门在敖丙分身的帮助下逐渐成型运作,所有人员都就位,不需要他的持续管理也能良好运行。确认后,敖丙离开了天庭,前往星海深处寻找本体。
多年闭关,敖丙本体已有了很大进展,只差与分身合一即可圆满出关。当他分身赶至混元深处时,乾坤鼎的力量显着增强,仿佛能容纳乾坤万物。敖丙的分身一靠近,便立刻被乾坤鼎吸入并与本体融合。瞬间,敖丙的力量再次暴涨,新的力量源源不断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