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拂尘懒得搭理他。
低头看着胸膛上紧紧抓着的那只纤手,越抓越紧,呼吸也越来越重。
两颊粉扑扑的,魏拂尘以为她是身子娇弱,淋了雨发烧了。
沈霆钧却再次开口,“她这是中了媚药吧!”
这种手段,沈霆钧在宫里见多了,自然一眼就能辨认。
魏拂尘微微一顿。
冷玉修羞愤得几乎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京中的人向来知道魏拂尘不喜女色,所以这些手段还真没在他身上用过,他也没见过。
沈霆钧一脸戏谑的开口,“你呀!可不知道其中滋味有多难熬,你既然把人抱进来了,就帮帮她吧。”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说罢,沈霆钧一脸邪魅的笑意,负手离去。
听到关门声,魏拂尘才把冷玉修放在内室的床上,怕弄疼她,他不由轻了手上的动作。
冷玉修紧紧咬着下唇,感觉自己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在被一点点侵蚀。
魏拂尘起身,倒了一杯温水,一只手将她环在怀里,将水喂至她的唇边。
她确实口干舌燥,一股脑喝下去。
“还喝吗?”他问
冷玉修轻轻点头。
魏拂尘起身时,护腕被缠上。
她脸色潮红,声音轻软,“拂尘....”
魏拂尘紧蹙的眉头舒展,眼眸亮了亮,双拳捏得青筋暴起。
冷玉修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烈火,要将她烧蚀干净,某个部位又痒又麻,好似需要什么东西替她解渴。
他的手腕紧实温热,结实的肌肉在冷玉修手里渐硬挺。
冷玉修抬眸,正对上他那双复杂的目光,正炙热地看着她。
那高挺如松的身躯,矜贵又神秘,视线下滑落在他劲儿的腰上,她近乎失控。
冷玉修察觉到自己的大胆,急忙垂下头,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
血滴顺着唇角流下。
魏拂尘沉默,俯下身,青筋暴起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别咬,还嫌自己伤得不够吗?”
语气虽然冷沉,但夹杂着几分关心。
在冷玉修耳朵里,听到的只是充满男人魅力的沉吟,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男人,是男人!
她要疯了。
魏拂尘见她不肯松唇,指尖抚过她唇畔上的鲜血。
男人炙热的温度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阵燥热,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也肆虐了几分。
她不觉得想要靠近,想要索取。
她抬眸,看着他柔软的薄唇,魅惑又醒目,令人沉沦。
她终于忍不住了,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咽了咽口水,抬手环上她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就亲一下,保证不多亲。
茶杯“啪”的一声碎落在地上。
冷玉修主动抬头,吻上他的薄唇。
他的唇绵软温润,鼻尖还弥漫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她不觉想要更多,肩膀却忽然被男人按住。
魏拂尘的气息急促凌乱,身子往后退去一步,克制地终止这个吻。
他的声音沉沉,“你确定?”
此时的冷玉修双眸微闭,脸颊粉晕。
他不想趁人之危。
况且她还未出嫁,他不想让她承受失节的名声。
冷玉修缓缓张开眼眸,看着他微眯的眼神,一颗心跳动得更厉害,脑海里突然想到魏拂尘连他的礼物都不收。
原来是自己不配。
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
现在又被他拒绝了。
一时间,她羞愤又自卑地垂下眼眸,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滑落下来。
她明明不是这样浪荡的女子。
却偏偏在他面前出丑。
体内的那股烈火快要将她仅存的一点理智烧尽。
冷玉修瘫软在床上,抽出发髻上的银簪,朝自己手上扎去。
却并未有疼痛之感。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魏拂尘的手背搭在了她的手臂之上,手心并未触碰到她的皮肤,手掌却被发簪嵌入。
鲜红的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流下来。
她抬头看向魏拂尘,彻底傻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自己受伤。
“你....”
魏拂尘拔掉嵌入手背的发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没痛觉一般。
将发簪在护腕上擦去血渍,重新插回她的发髻上。
冷玉修看着他手背上流下来的血,轻轻的道了一声,“抱歉!”
魏拂尘神色淡淡,“无妨。”
冷玉修紧抿着嘴唇,“你先出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轻薄你,这三个字她实在难以启齿。
魏拂尘倏地转身身,高大挺立的身背影,在此刻对她无疑是最大的挑战。
冷玉修看着他偷偷地咽口水。
下一秒,便看到他解腰带。
她一怔,双手紧握成拳。
他要做什么?
冷玉修立马闭眼,“你不用勉强自己,玉修不敢亵玩大人。”
魏拂尘面无表情,将玉腰带缠在她手上。
声音淡淡,“老实待着,别再伤了自己。”
冷玉修老脸一红,是她想多了。
差点以为他要....
将她绑好后,他起身道:“我去取药来。”
冷玉修这才想起自己后背的伤,又怕他不方便给自己上药,忙道:“我的丫鬟梦蝶也在庵里。”
声音绵软无力。
魏拂尘移开视线,不再看她,怕克制不住体内的欲念,“嗯,我想法子叫她过来。”
他出去后,沈霆钧在院外站着,见他出来,身上的腰带没了,忍不住打趣,“这么快?”
他想着魏拂尘的强壮的身体。怎么着也得折腾半日。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身为男人,只能打心底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
魏拂尘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瞥他一眼道:“有没有解药?”
沈霆钧邪魅一笑,“你就是解药啊,看来你得找安太医给你开几副补阳的药。”
说完看着魏拂尘一脸冷肃,一脸开不起玩笑的样子,他尴尬得轻咳一声道:“我看她中药也不多,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咬牙一忍也就过去了。”
魏拂尘眸色才缓和了几分,从怀里拿出那个丑香囊,对着沈霆钧道:“拿上这个让你的人去庵里找一个叫梦蝶的丫鬟,让她带很干净衣裳过来,不要声张。”
深霆钧接过温热的香囊,朝屋内看了一眼,吊儿郎当道,“人长得挺秀气的,只是看绣工,如五岁孩童般杂乱无章,亏你还当个宝贝,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