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洵将她揽入怀里,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喝了本王的心头血,便是本王心尖上的人,你若没了就如同刨去本王心头一块肉,自然是万般不舍。”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慕笙笙脸上滚烫,心下狂跳。
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的目光,抬眸看向蔺洵,“笙笙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
“嗯。”
慕笙笙心下窃喜,却又噘着嘴,低下头,小声嘟囔,“殿下不是说对笙笙没有兴趣,还说笙笙只能得到你的身子得不到你的心,还说笙笙在床上伺候得不满意?”
蔺洵噎住……
一句句话仿佛抽在他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他黑着脸,回答,“床上伺候得确实不满意。”
“……”
慕笙笙心下冷嘁,不满意也没见你少要!
不过想到他刚刚的话,又忍不住欣喜不已。心里好像有密密麻麻的小火花绽放开来,酥酥的在浑身上下蔓延开来。
“笙笙会尽力让殿下满意。”
慕笙笙两条胳膊缠上男人的脖颈,向他索吻,前所未有的动情而热烈。
她头一次这么想得到他,既得到身子也得到心那种,最好是让这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做她的鼎炉给她续命才好。
蔺洵低下头,迎合着她,面对香软可口的唇瓣,耐心仔细的品尝。
慕笙笙快要喘不过气,适时想要退开的时候,蔺洵却化被动为主动,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强势压了回来。
手握住她细软的柳腰,整个抵在榻上,她坐着,他站着。
衣裳也没来得及褪去,一切来得太突然,慕笙笙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还问她,“你养好了么?”
当然没有!昨夜折腾得厉害,慕笙笙用了秘制金疮药才刚刚消肿下去,要是不休息两天,她根本吃不消了。
见慕笙笙含泪摇头,推他肩膀,想要停下。
自己没好还撩拨他作甚?
已经是箭在弦上,失控的局面,那就让他放纵一回吧。
蔺洵将她面对面的抱起,几乎是挂在身上,带着她往里屋而去。
屋外寒风凛冽,冬天第一场雪,雪花在黑暗掩饰下飘零落下。
不过多久,花园小径、草木枝叶、廊檐屋顶处处都已覆上一层银白,在夜色下反射出幽幽的光。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火热,慕笙笙衣裳虽然凌乱不堪,却还好好穿着,加之一直缠在蔺洵怀里,所以并没有感觉太冷。
那股强烈的生命力量,支撑着慕笙笙,让她竟然神奇的坚持了下来,虽然已经烂成了一滩水。
事后,蔺洵搂着慕笙笙在怀里,两人呼吸急促,心跳剧烈,久久才稍微平复下来。
蔺洵叫人准备热水沐浴,而后抱起慕笙笙,一起进了浴房。
卧室旁有单独浴房,里头建着方形的小浴池,此刻浴池里已经蓄满了热腾腾的浴汤,清澈的热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花瓣,朦朦水雾,肆意弥漫在浴室每个角落,湿漉漉的空气带着淡淡宜人花香。
蔺洵抱着慕笙笙来到浴池,帮她褪去身上衣物,要给她清洗身子。
因为先前慕笙笙几乎每次完事之后都昏睡过去了,未免吵醒她,都只是简单擦一擦。
今日她还清醒着,所以蔺洵将她抱着一起过来沐浴清洗。
慕笙笙一开始还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上也使不上丝毫力气,还没反应过来蔺洵要如何摆弄她。
得知要一起沐浴,她顿时清醒了几分,可也由不得她抗拒了。
蔺洵已经抱着她,进入浴池。
温暖的水将二人整个包裹住,慕笙笙湿透的小衫粘在皮肤上,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雪白的肌肤在花瓣遮挡之间若隐若现,却是愈发神秘诱人。
蔺洵从背后将她揽入怀里,将沐浴用的香膏抹在她身上。
感觉到粗糙的手摩擦着她的皮肤,慕笙笙抱紧双臂,战战兢兢回过头去,看着蔺洵。
那眼神,像是在提防一头饿狼。
蔺洵对上她的目光,轻声安抚,“放心,本王只是帮你清洗一下身子,不做别的。”
慕笙笙脸上还带着春意的余韵,楚楚可怜模样,低下头去,看着他的手,渐渐皱起眉。
鬼才信你不做别的!
果然,浴汤的淹没之下,一大一小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水花四溅,热气蒸腾。
急促的呼吸交织融合,慕笙笙只能无力的靠在男人怀里,接受他剥夺索取般的亲吻。
慕笙笙不知自己怎么从浴房里出来,然后又被塞进了被子里,她只觉得好像快死过去了。
这回慕笙笙才发现,做这个事没有天数上限,一晚上涨两个月也是可以的。
她拖着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身子,只有看见飞速上涨的时间,才能得到一丝心理安慰,少了几分怨气。
想到他这么对自己,慕笙笙有些幽怨,“殿下现在可满意了?”
蔺洵还恋恋不舍,“比先前满意一些。”
不过根本不够。
他想继续下去,可是慕笙笙身子不允许,就只能强压下余下的念头。
这种每时每刻都需要克制律己的日子,也不知还有没有个头。
若是慕笙笙能像梦里那样,陪着他整整一夜,或许他能更满意一些。
最后,慕笙笙筋疲力尽,靠在蔺洵臂弯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蔺洵早起,瞧着慕笙笙睡得正香,只是轻抚了抚她的脸,而后小心翼翼,将已经发麻的胳膊,从她脖子底下抽了出来。
时辰尚早,蔺洵先穿着练功服,前去校场练功。
将天枢和几个亲卫打趴下之后,蔺洵暗自感叹,前阵子身上有伤,武艺都懈怠了,怎么这几个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是不是都怕得罪他,不敢使出全力?
直到外头,侍卫急匆匆赶来,禀报,“殿下,刑部传来消息,叶雪柔昨夜在狱中自尽了,只留下血书。”
侍卫将写在白布上的血书奉上,蔺洵一看,渐渐皱眉。
是叶雪柔对她的罪行供认不讳,说是希望以命抵罪,恳求蔺洵能够放过镇国公府一马。
蔺洵倒是没想到,叶雪柔性情何时如此刚烈了?
朝中许多大臣听闻此事,也联合上书,祈求蔺洵能对镇北侯府网开一面。
天枢试探询问,“殿下,镇北侯毕竟军功卓越,可要从轻发落?”
蔺洵本意无意为难镇北侯府,都是遭受叶雪柔牵连,他寻思片刻,道:“既然叶雪柔已经付出代价,镇北侯府就夺爵抄家,遣散家眷即可,免去流放发卖之苦。”
“是。”
另一边,肃宁大长公主府上。
蔺青微正悠闲的靠在贵妃榻上,旁边男宠讨好的,将切好的一块苹果喂到她嘴里。
亲信的嬷嬷快步走进来,禀报,“殿下,已经灭口了,摄政王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一想到慕笙笙那个病秧子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甚至当上了摄政王妃,风光无限。
她的宝贝女儿却只能大冬天的在封地那种穷山僻壤受苦,就连她自己,也得看着蔺洵脸色讨生活,蔺青微嘴里的苹果突然就不香了。
叶雪柔那个废物,把她引进京城,就是想对付蔺洵和慕笙笙的,没想到这么不中用,这才没几日就吃上牢饭,甚至牵连整个镇北侯府。
蔺青微怕叶雪柔把她给供出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才赶紧灭了口。
嬷嬷询问,“殿下,现在怎么办?”
蔺青微坐直身子,将嘴里苹果都扔了,目光冷幽幽的看着某处,道:“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这回,别说蔺洵,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那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