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吃完晚饭回到公寓,路垚接了通电话“喂,是我。行…那你早点休息,晚安”挂掉电话路垚失神的坐在沙发上
我进来看见他“怎么了”
路垚“我姐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说什么了”
路垚“她说我要是不跟她回去,她就不走了!我,我怎么办啊,要不我还是跑吧”
我看着他道“你就不怕你跑半道让她直接带回去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这么多人呢,怕她?她要是约你,让幼宁陪你去”
路垚“她去管什么用啊”
“你们家现在以为你跟幼宁有什么关系,她去挺好”
路垚“你确定?”
我起身打了个电话“喂,六哥,叫些机灵的兄弟来公寓楼下守着”
六子“好嘞,这就安排”过了五分钟我和路垚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
路垚“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笑了笑“夸张吗?还行吧。不用怕他们,自己人。”
路垚“这能行吗”
“不信我啊,那你跑吧,看你能不能出上海”
路垚疯狂摇头“姐,不是,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信我信”
我笑了笑道“怂样,行了,赶紧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凌晨墓园:一个男人打着伞走进去,门口的值班人员看着男人进去没有说话,屋里一个小伙子走出来“这谁啊,您对他这么客气”
男人“周大老板你都不认识”
小伙子“周大老板,哪个周大老板”
男人“大周百货就是他开的,上海滩响当当的大亨啊”
小伙子“大亨?”
男人“周夫人就葬在这个墓园”
小伙子“那你说下这么大雨,也不带个跟班,这一个人打着伞过来扫墓,这也太低调了吧。今儿也不是清明啊”
男人“没准是周夫人的忌日吧,哦对了,你拿个桶。万一他要是烧纸钱,咱好给他打个下手,没准还能捞点赏钱哪”
小伙子应了一声回屋拿了个桶,俩人打着伞往里面走,走到一半突然听见一声雷声,轰隆隆——俩人吓了一跳。走进去发现人倒在地上,随后就跑出去报了警
公寓:乔楚生接到报案开车过来接路垚,我坐在餐厅吃着早餐,乔楚生走到门口“三土呢”
我抬头“屋里没起呢,有案子啊”
乔楚生“嗯,我去叫他”
我点了点头吃掉最后一口,转身进去弄了六个三明治,包好。又装了两瓶牛奶。路垚骂骂咧咧的出来洗漱“我还没吃早饭呢,乔楚生你压榨员工”
我皱着眉道“别骂了,我给你带早餐了,赶紧洗漱换衣服走,路上吃”
闻言路垚一头钻进卫生间,快速洗漱完,跑回房间换好衣服跑出来“走吧,我完事了”
我拎着早餐拿上大衣“走吧”
乔楚生“你干嘛去?”
“跟你们去现场啊”
路垚“你还没好利索呢,别去了吧”
“没事了,我都好差不多了”
乔楚生“去也行,别逞强啊”
我笑了笑“没问题”
从公寓出来又拐去白家接上白幼宁,去往案发现场。到了墓园门口,路垚吃掉最后一口,把剩下的递给乔楚生,看着墓园门口拿着家伙站着的人道“他们没打伞啊”
乔楚生接过吃的,一边吃一边道“打伞影响视线”
路垚“那不会感冒吗”
乔楚生“这就不用你管了啊,你的任务是破案,你破的越早,弟兄们受的苦也越少”乔楚生喝了口牛奶“走吧”
案发现场:路垚看了眼尸体“被雷劈死的死者我倒是第一次见”
乔楚生“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男人“周云良”
乔楚生“大周百货那个?”
男人“对,就是他,他一早来扫墓,刚进门不久就被雷劈了。当时一道惊雷劈下来,那轰的一声,这树当场就起火冒烟。我俩赶紧往那儿跑,直到近前一看,这周老板已经这样了”
白幼宁“怎么确定这具焦尸就是周老板呢”
小伙子“这是墓园啊,现在又不是清明节,再说了他一个人来这儿,你看在这个周太太墓地旁边啊”
男人“对了,周老板上周也来扫过墓,穿的和今天一样”
路垚“上周,那他刚扫过墓今天怎么又来了呢”
男人“这我哪儿知道,也许伉俪情深?”
白幼宁“也有可能是别人从围墙爬进来被雷劈死了”
乔楚生“那真正的周老板呢”
白幼宁“远渡重洋,隐姓埋名地与心爱之人度过余生去了”
我们仨看着她没说话,白幼宁“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是吧”
路垚“对,有这种可能,但是怎么保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那道雷就准确的劈在这儿呢”
白幼宁“本杰明?富兰克林曾在1752年做过一个知名的风筝实验,在雷雨天放风筝,成功的把雷电引到了地面上”
男人“没看见风筝啊,你看到了吗”
小伙子“没啊”
白幼宁“没看见不代表没有,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引电装置,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路垚“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一定判断这是谋杀呀”
白幼宁“周老板上个月心脏病发作,送医急救差点就死在了医院里,他在病休以后,大儿子接管了大周百货。家人为了分配财产吵得不可开交,那利益当前也不是没有人打他主意啊”
路垚“作案动机有了,作案手段嘛,有点困难”
阿斗“报告探长,周围都搜遍了,只找到一把伞”
乔楚生“伞?”看了一眼递给路垚然后道“你再去墓地别的地方转一下,这下雨天的车轮肯定留有痕迹”
阿斗“是”
路垚看了看伞又抬头看了看树,转头看着白幼宁“黑囡,你猜对了,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白幼宁“耶”
墓园门口:路垚“这把伞叫罗锦伞,伞把由绵竹,凉竹制成。可是这把伞的伞帽却用铜封顶,死者当天躲雨那棵树虽然不算小树,但枝叶并不足以挡雨,所以他当天应该是打着伞在树下躲雨。可如果真是这样,一旁的大叔都劈断了,尸体也被电的焦黑,那为什么这把伞能够完好无损呢”
白幼宁“没错,死者如果真的是周老爷,他一个月前心脏病发作住院,那么下雨天独自来扫墓怎么可能连一瓶药都不带在身上呢”
乔楚生“而且死者被劈死的时候,是有目击者的,如果是谋杀的话,谁又可以操纵雷电呢”
我看着乔楚生道“自然的雷电操纵不了,那人为的呢”
路垚突然想到什么打着伞跑回现场看了看那颗被劈的焦黑的树
乔楚生“阿斗,把尸体运回去,通知周家去巡捕房认尸”
阿斗“是”
我转过头“弟兄们辛苦,先回去吧”
乔楚生“咱们也走吧”
巡捕房:乔楚生领着一个男人去了法医室,男人揭开白布看了眼,跪在地上“老爷”
从法医室出来,乔楚生“张管家,你确定里面的焦尸就是你家老爷吗”
张管家点了点头“老爷上个月吃榛子的时候把下边的牙崩掉了一颗,一看那牙我就知道是他。请问我能把老爷的尸身带回去吗”
乔楚生“现在还不行我们还要验尸”
张管家“这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验的,再说了这没有个尸身连灵堂都没法摆设,探长,您帮帮忙,行个方便”
乔楚生“行,我尽力吧”
路垚“今天早上你们家老爷为什么一个人去墓园扫墓啊”
张管家“我也不清楚,之前都是我陪老爷去墓园看望太太,可是昨天一大清早少夫人就把我派到绍兴去办事,我这也是才回来。我想老爷自己去可能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吧”
白幼宁“少夫人,您说的是何巧茵吧”
张管家“是”
乔楚生“她跟你们家老爷关系怎么样”
张管家“十分融洽,两个人没红过脸”
白幼宁“可是我听到的并非如此啊”
张管家“您是”
白幼宁“我是新月日报记者白幼宁”
张管家哼笑道“那种报纸”
白幼宁“您什么意思,新月日报怎么了?有什么好哼的!来,你给我说清楚”
我看着她“幼宁,别闹”
白幼宁“我没闹”
路垚“差不多得了,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跟他叫什么劲啊”
白幼宁“是他先招我的”
我看了看白幼宁随后看着张管家道“张管家是吧”
张管家“是”
我皱着眉道“我有个疑问,希望您能解答”
张管家“请说”
“我很好奇啊,正常人家死了主子或者死了家人,很少有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尸体要回去的。请问张管家您这么着急要尸体是为什么呢?听说您在周家干了大半辈子了,怎么看您的样子…不是很难过啊,您是跟主家关系不好吗?是因为人,还是…因为钱?”
张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老爷已经这样了,我想让老爷完完整整的有错吗!难过就非要表现在脸上吗”
我摸了摸鼻子“别急啊,我还没说什么呢,心虚?怕验尸验出什么来?这看上去是雷劈死的,万一不是呢?不验尸就找不到真正的死因,管家先生就不怕你家含冤而死的老爷半夜三更去找你索命?”
张管家“你这是无稽之谈!”
乔楚生看了我一眼道“你们家老爷出门的时候会随身携带药吗”
张管家“那当然,心脏病可不是开玩笑的,每次出门都必须带上救心丸”
乔楚生“可我们在死者身上和案发地点没有发现”
张管家“这确实有点奇怪,不过老爷平时记性就不太好,总是丢三落四的”
白幼宁“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周老板出门之前已经吃过药了,他心想着马上就回家所以就没带呢”
路垚“你不是说那具尸体不是他本人吗”
张管家“你说什么”
白幼宁“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路垚“她说你们家老爷子找了个替死鬼,然后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了”
白幼宁“这只是猜测,猜测”
张管家“这位小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不能为了想多卖几张报纸就出卖良心血口喷人,你这是会遭报应的!”说完张管家转身离开
白幼宁“我,你吼我?他居然吼我”
路垚和乔楚生双双转过头,白幼宁“他就是凶手”
路垚“又是直觉”
白幼宁“百分之百是他这次,如果不是他,你这个月房租我掏,要不你掏”
路垚“干吗,你要搬回来啊?别了吧,你在家住的不是挺好的吗”
白幼宁“我愿意”
路垚看了我一眼“行,不过还是先得去周府看一眼”
乔楚生点了点头,白幼宁“我跟你们一块去”
乔楚生“不怕他毒死你啊”
我笑了笑“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啊”
路上:路垚坐在副驾驶歪个身子聊天,乔楚生皱眉“你能不能好好坐着”
路垚“我这不是跟她说话呢嘛”
我按了按额头“坐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你转过去说,我听的见”
路垚哦了一声转过身去道“你刚才问那个张管家那么多,他有问题啊”
“有没有问题你没看出来啊”
路垚“不会又让白幼宁那个家伙猜对了吧”
“不是凶手也是个帮凶”
路垚“……因为钱”
我看了看路垚“自己查,什么都问我要你何用”
路垚委屈的看着乔楚生,拽着他胳膊“老乔,她凶我”
乔楚生“别闹别闹,开车呢。你也是总逗他,惹毛了还得哄”
我在后面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又不是我哄”
乔楚生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是欠你们的”
周家:张管家带我们去了房间“大少爷和二小姐还没回来,请三位见谅”
路垚“没事,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找他们的”
张管家“那如果三位不介意的话,我先退下,有什么事招呼我就行”
路垚四处看了看,拿起桌上的一瓶药摇了摇,打开抽屉拿出两张纸看了看。
乔楚生走过去接过药瓶在耳边摇了摇,路垚“有多少”
乔楚生“二十七”
路垚“二十七…”
乔楚生低头拿出来两张纸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随手递给路垚“看看这个”
路垚接过看了看“保额这么大”
乔楚生“你再看看受益人”
路垚“周亚龙,周亚芳,何巧茵。一儿一女一小妾,一个都没落下”
乔楚生“活得精彩,死的周到,不亏是一代大亨啊”
路垚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扭了扭脖子道“东西你俩都找到了,我还说什么呀,看你破案呗”
路垚无奈的看着我,又看了眼乔楚生没好气道“你看看她,都让你带坏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一土匪头子女流氓”
乔楚生瞪大眼睛失笑道“什么就我带坏的,垚垚,你可别冤枉我啊。现在跟她比我更像良民好吗”
我抱着手臂“欸,哥,嫂子,你俩在说我吗?”
路垚听见嫂子愣了一下,乔楚生看着路垚笑了笑道“对,你嫂子说你像土匪头子女流氓”
路垚抬腿踹了乔楚生一脚“给你梯子就往上爬,什么嫂子,谁嫂子啊”又回头瞪着我奶凶奶凶的“还有你,不许叫我嫂子!”
我笑道“怎么,你不是吗?他是我哥,你是他老婆,那你不就是我嫂子吗?嫂子…”
路垚从脖子红到耳朵,从耳朵红到脸,然后把手里东西扔给乔楚生,撞开我跑了出去。
我后退一步笑了笑喊道“去前厅!”
乔楚生“逗他干嘛呀,回去你还得哄”
我挑了挑眉“哥啊,哄人这事…用我吗?你媳妇儿干嘛我哄,我不去”说完我出门跟着路垚的方向离开,乔楚生摇了摇头跟着离开。
前厅:一个女人坐在那儿掩面而泣,张管家站在旁边“少夫人,节哀啊”
我和乔楚生追上路垚,后者撅着嘴看了看我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女人见来了人止住哭声“下去吧,帮三位倒杯茶过来。三位请坐”
乔楚生“周夫人,节哀啊。我来呢,想问你一个问题,周先生跟他的儿女关系怎么样”
何巧茵“以前经常吵,后来老爷他心脏病吵不动了,干脆就不来往了。后来老爷住院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一次,待了五分钟。这种做儿女的…”
说着摇了摇头,乔楚生“你呢,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何巧茵“他们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赶出这个家门,现在不需要他们赶了,我自己走。虽然说我这嗓子倒了吧,但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也饿不死”
乔楚生“三土,有什么话要问吗”一抬头,乔楚生愣了一下“人呢”
我站在门口按着额头,随手指了个方向“厨房,你是饿着他了吗,怎么去哪儿都奔吃的去啊”
乔楚生“那你问他去啊”
厨房:路垚在前厅,听着听着循着味跑到厨房,死皮赖脸跟人家厨房阿姨讨了碗汤喝。
乔楚生找过来就看着路垚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嘛呢”
路垚“实在太好喝了,阿姨,再给我盛一碗”
阿姨“好好好,你要喜欢吃就多吃点。我们老爷是广东人,也喜欢喝汤,少夫人从来不吃,这锅汤你要不吃,回头也要倒掉,太可惜了”
路垚“那这么美味的汤,是怎么煲出来的呀”
阿姨“煲汤啊,最好不要用煤气”
阿姨指着下面的炉灶“用小火慢慢炖,炖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嗲”
路垚“我知道了,阿姨您这个锅好呀,这锅什么牌子的,哪儿能买啊”
阿姨“这锅没牌子,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上海估计买不着”
路垚看了眼乔楚生“老乔,带零钱没”
乔楚生没说话从兜里拿出零钱递给路垚,路垚接过后“阿姨,我买这个锅行吗”
阿姨一脸为难“哎呀,这不大好吧,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可以去你家去帮你煲一锅,我礼拜三休息”
路垚“行,那就定周三,我呢把这口锅给买了,这锅汤啊让我喝出了家的味道,一种满满的幸福感,我要把它端回家里好好的用我的心去品尝它”
阿姨“那我帮你包起来,否则要烫着手了”
阿姨端着锅离开,路垚“我买这口锅其实是想拿回去化验”
乔楚生“可如果真投毒的话,早就洗干净了,况且时间这么长能查出什么来。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路垚“这碗汤真的喝一口就有幸福的感觉,你喝一口就知道什么叫心花怒放”
说着把碗递到乔楚生面前,乔楚生看了眼没动,路垚“不喝,不喝闻闻也行,来”
乔楚生“边儿去”
路垚盛了一口汤撒娇道“哎呀,你就喝一口嘛~我保证真的很好喝的,你就喝一口嘛~就一口”
乔楚生看着这人的撒娇,额头跳了跳,最后就着路垚的手喝了一口。
路垚“怎么样,怎么样”
乔楚生看着路垚闪着光的眼睛,一脸期待的样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还不错”
路垚“我就说好喝吧,还不信我”
乔楚生“喝也喝了,拿也拿了,走吧回家”
我站在车前好不容易等到俩人出来,看到路垚手里那锅汤顿时无语了“你还真是个…吃货啊”
乔楚生“上车”
路垚宝贝似的抱着那锅汤坐在副驾驶,一路护送到家。
公寓:一进屋路垚连忙把锅放在厨房,白幼宁“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路垚又跑去阳台看了眼楼下“他们得耗到什么时候啊”
乔楚生“这种事不用你操心,你的任务是破案,别的有我呢”
路垚“心里乱,脑子也乱,要不你们仨先想”
乔楚生“我觉得那个少夫人还不算正室呢,就跟少爷和小姐分家产,那身为儿女的心里肯定不平衡啊”
路垚“有什么不平衡的,少夫人呢还能陪周老爷聊天睡觉,儿子女儿只知道张口要钱,我要是他爹,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留”
白幼宁“周家少爷小姐可比你想的要难缠”
路垚“上海滩有你不知道的八卦吗”
白幼宁“三年以前,周太太还在世,周老板老树逢春非要娶何巧茵过门,周太太不同意,周老板就离婚。之后周家少爷小姐先后加入战团威胁周老板,如果敢娶何巧茵过门,那就与母亲一起和周老板断绝关系。还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登报的那种”
乔楚生“这也太绝了吧”
路垚“也可以理解,周老爷呢,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突然多了一个人分家产谁都不乐意吧”
白幼宁“钱只是一方面,周少爷是帝国理工大学毕业的,周小姐是斯坦福毕业的,都师出名门。而何巧茵呢,只是一个唱评弹的,门不当户不对,儿子女儿反对,那也可以理解。所以从那时起,周老板就被迫打消了纳妾这个想法,但是在不久之后周太太身患重病,没多久去世了。于是周老板又起了纳妾这个想法,但这一次儿子女儿做的更绝,不只是要断绝关系,而且女儿还以割腕自杀来相要挟,闹得那是满城风雨”
路垚“这多大仇多大怨呀”
乔楚生“你们看啊,儿女杀了父亲呢,可以获得家产。小妾杀了亲夫呢,可以获得巨额的保险金,那这么看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路垚“看来那还是黑囡说的对,我要是周老板我也想隐姓埋名远走高飞,这种家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铃铃铃…我看了眼路垚,随手接起电话“喂,哪位?路垚啊,他出门了,有事吗?啊,这样啊,行,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乔楚生走过来“他姐啊”
我点了点头看着路垚“让你明晚八点和平饭店见面”
乔楚生“见就见呗,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他们客气呢咱们就以礼相待,如果他们胡来呢,那咱们就对他们不客气”
路垚“哥,那是我姐”
我叹了口气“那你是要姐姐呢,还是要自由和我哥呢”
路垚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乔楚生“老乔”
乔楚生看着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好好,还是我那句话,你的家事呢交给我们了,你就专心办案就行了”
白幼宁“明天我陪你去,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朋友,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我嫂子,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你姐强行带走”
我和乔楚生相视而笑,这丫头算是放下了。
巡捕房法医室:路垚拿着那锅汤走进法医室“焦尸验了吗”
小宇“还没,有何指教”
路垚“你觉得他是被雷劈死的吗”
小宇“难说,不过,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有目击证人了吗”
路垚“当时距离太远了,他们只看到雷劈树,没有看到雷劈人”
小宇“你看一下这尸体焦黑炭化,软组织受损严重,这需要超强的电流才可以造成这种结果”
路垚“有雷击纹吗”小宇“没有,雷击纹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容易消失的一个东西很难作为绝对凭证的”
路垚“那我们假设,假设这个死者真的遭受了超强电流呢”
小宇“……什么意思啊”
路垚“人造的闪电,目前来看这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了”
小宇“未来也许有可能,但在现在这个时代科技是绝对达不到的呀”
路垚“那么被雷击跟被电击之后有什么区别吗”
小宇“从尸体的表征来看很难分辨,毕竟雷击是自然界的超强电流,人类如果能制造出这样子的强电那么对尸体造成的伤害应该是一模一样的,或者…你回去问问她?”
路垚“问谁?”
小宇“咳,辰爷”
路垚“问她干嘛,她又不是法医”
小宇“万一她知道点东西呢”
路垚“行吧,那死者在生前跟死后遭受到的雷击能看出区别吗”
小宇“除非死者身上有明显的致命伤,因为如果要是死者在生前就遭受雷击,那么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超高压的电流会同时损坏他体内多个器官,再加上尸体的表面焦化,你很难确认死者的死亡时间。但是如果死者有明显的致命外伤,那么就有可能是死者生前先遭受到杀害再遭到雷击”
路垚“那这具尸体有那样的致命伤吗”
小宇“并没有”
路垚“验血了吗”小宇“他是被雷击的,没必要验血了吧”
路垚“验,血液胃液都要验,尤其要严查血红蛋白指数”
小宇“这…你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呢”
路垚“十二个小时够不够”
“够,够,我尽量”小宇叹了口气
路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道“对了,你可以尝尝这锅汤”
小宇“先化验还是先尝呢”
路垚“先尝,放心啦,没有毒的,这锅汤呢,鲜到令人发指,惨绝人寰”
路垚从巡捕房出来后去了周家,路垚“节哀顺变”
张管家“大少爷,这位就是巡捕房的路侦探”
周亚龙“路先生你好,非常感谢你们及时通知,否则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家父出了意外”
路垚“应该的”
周亚龙“路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别把这件事情告知媒体”
路垚“为什么”
周亚龙“这边请,其实按中国民俗被雷劈并不是什么好事”
路垚“啊对,这个我们尽量保密”
周亚龙从兜里拿出钞票,借着握手放在路垚手里“那个,就拜托路先生了”
路垚“啊,这个你放心。欸,今早令尊去扫墓,您跟二小姐怎么没有一起去啊”
周亚龙“不瞒路先生,其实我俩跟父亲的关系很紧张,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说话了。我猜想父亲独自去墓地也是想跟母亲聊聊天,发发我俩的牢骚,其实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骨肉至亲。要是早知道父亲这么痛苦,我们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