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库代一行人离开后,许大茂如同木雕泥塑般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那叠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钱,以及那支泛着诡异妖冶光芒的药剂。望着药剂,许大茂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猛地打了个激灵,手一扬,将它狠狠丢在地上。“哐当”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他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低头看向地面,直到瞧见药剂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大爷我要让那些女人知道,许爷又有钱了!”许大茂恶狠狠地嘟囔着,一脚把药剂踢到床底,将钱胡乱塞进衣兜,像一头饿狼般直奔酒吧而去。“来一杯威士忌,怎么,怕许爷我没钱啊!”一进酒吧,许大茂就扯着嗓子嚷嚷,随后从兜里掏出钱,“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吧台上。酒保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臂,看似随意地在吧台上一抹,那张钞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他手中。熟悉的质感让酒保瞬间判断出,这是真钱!原本冷冰冰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麻溜地为许大茂倒上一杯威士忌。
“大爷威不威?”许大茂醉醺醺地搂住身旁陪酒的女人,色眯眯地问道。“许爷,您太强了……”女人娇笑着回应。可话音还没落,“啪”的一声脆响,女人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突然变脸、铁青着脸的许大茂。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另一边脸上。“滚,给老子滚,你当老子不知道啊,你肯定在心里嘲笑老子不行!”许大茂暴跳如雷,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这时,女人才回过神,无缘无故被抽了两巴掌,就算是风尘女子,这口气也咽不下去。“食屎啊,你这个衰仔,知不知道老娘是烂牙哥的人啊,信不信老娘在街上喊一声,你这个烂仔就被人砍死啊!”女人也不甘示弱,破口大骂。“啪!”许大茂又是一巴掌,怒吼道:“滚!”女人赶紧拿起胸口的钱,在许大茂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凶狠目光下,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顺手抓起旁边的小包,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她真怕再留在屋里,会被许大茂往死里打,毕竟对方是个比她强壮得多的男人。“呸,老娘都没尽兴,没用的男人!”女人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啐了一口。许大茂听到这话,“腾”地一下站起身,动作太大,差点把桌子掀翻,巨大的动静吓得女人跑得更快了。
许大茂颓废地瘫倒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饿得他前胸贴后背。他这才挣扎着爬起来,趴在地上,伸手在床底下摸索,好一阵才找到了那支被他踢进去的药剂。“男人的自信,男人的自信……”许大茂嘴里喃喃自语,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拿起药剂,一咬牙,将针头扎进静脉。随着药剂缓缓注入体内,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充满了憧憬。此刻,就算这是魔鬼的毒药,他也全然顾不上了。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在他体内流淌,许大茂感觉身体渐渐发热,体温越来越高,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砰!”他双眼一翻,一头栽倒在地,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他微弱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悄然从门外走进来,动作娴熟地将地上的空药剂管和注射器装进袋子里,接着又给昏迷不醒的许大茂注射了大量营养液。“松下大人,他还活着!”来人对着电话轻声说道。“很好,继续看着他,明天我要回国了,洋子,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电话那头传来松下库代低沉的声音。“洋子明白!”女子轻声应道。随后,车窗缓缓摇上,福特轿车在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中缓缓驶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房间镀上一层金黄。许大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口干舌燥,嗓子里像着了火。“水,我要水……”他一边嘟囔,一边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踉跄地冲向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就把脸埋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才心满意足地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
昨天夜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慢慢涌来,这时,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那种充实感,还有浑身散发的饱满活力,让他有些恍惚。“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许大茂惊喜地举起双手,反复握紧又松开,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的少年时代!”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每天在外面疯玩一天,睡一觉,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许大茂连忙跑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只见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炯炯有神,两个月来因放纵生活留下的黑眼圈和暗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咕!”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声音响亮。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还饿着肚子,他捂着肚子,眼睛都绿了,像一阵风似的冲到楼下的炒粉店。“老板,一碗炒牛河,快点!”他扯着嗓子喊道。“咦,那是许大茂吗?”“就是啊,他这精神头很不错啊,就算刚抽完大烟也不能这样吧?”店里其他食客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看着狼吞虎咽的许大茂。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这家伙一口气吃了八盘炒牛河,直把炒粉店老板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他被撑死在店里。老板可是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客人死在店里这种折腾。“老板,结账!”许大茂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喊道。听到这话,老板才如释重负,满脸堆笑地把许大茂送出店门。
“嗝!”许大茂心满意足地又打了个饱嗝,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叫珊珊的风尘女人,只觉身上有股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砰砰!”他用力拍打着珊珊的房门。“谁啊,哪个王八蛋一大早找老娘,知不知道老娘,哎呦,是你这个衰仔啊!”一脸起床气的珊珊穿着睡衣打开门,看到是许大茂,立刻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色,转身就要关门。许大茂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像头蛮牛似的往屋里冲。“救命啊!”珊珊尖叫起来。“啪!”一声脆响,不知道是许大茂给了珊珊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珊珊快速把钱塞进枕头下面,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别急嘛,许大爷,门还没关好呢!”“砰!”门被重重关上,屋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动静,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渐渐平息。
珊珊一脸满足地躺在床上,眼神疑惑地看着许大茂,突然发现这家伙和昨天截然不同。“许爷,您吃了什么仙丹……”她娇声问道。“说,大爷威不威?”许大茂得意洋洋地仰起头,像只骄傲的公鸡。“威,太威了,全香江再也没有比许爷更威的男人了!”珊珊连忙谄媚地回应。“哼!”许大茂满意地哼了一声,提起裤子,心满意足地走出屋子。他迈着大步,在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神中,趾高气扬地走下凤楼。“珊珊,快说,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几个小姐妹立刻围了上来,一脸嫉妒地问道。珊珊毫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美滋滋地数着刚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的一千港币,在小姐妹们嫉妒的目光中,懒洋洋地说道:“他呀,就是许大茂!”“什么,许大茂?珊珊你是不是想独占豪客,故意骗我们吧,就许大茂那个十秒男,怎么可能让你这个骚蹄子浪叫了一个早上,把我们都吵醒了,快点,赶紧老实交代!”一个小姐妹满脸不信,尖声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