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晚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惬意。他们不紧不慢地走过几条街,很快来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夜市街。热闹的喧嚣声、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成一首充满烟火气的交响曲。
“我以悦悦生父的名义,给她们祖孙俩买了一间小铺面,嗯,就是这里了,沈记牛杂。”裴行远抬手指向街边一间热气腾腾的小店,眼中满是欣慰。店内,祖孙二人正忙碌地招呼着客人,烟火升腾,温馨满溢。“咱们走了这么久,也饿了,要不来碗牛杂吧!”裴行远转头看向娄晓娥,眼中带着笑意。“好啊!”娄晓娥欣然应允,抬脚便走进了店铺。她热情地对正在忙碌的阿婆说道:“阿婆,两碗牛杂,一份大碗,一份小碗的。”“好嘞,靓女你找位置坐,马上给你送过来。”阿婆笑容满面,手上的动作不停。
两人在靠门的桌子前坐下,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牛杂就端上了桌。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娄晓娥顿时食欲大动,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杂放入口中,又喝了一口鲜美的汤汁,一边咀嚼,一边毫不吝啬地向阿婆赞叹道:“不错,真不错,阿婆,你这牛杂炖得太入味了!”阿婆听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靓女喜欢就多照顾我的生意啦!”“哈哈……”一旁的食客们听到,都跟着笑了起来。娄晓娥也笑着回应:“放心啦,我肯定会经常来的。”
两人吃完牛杂,喝完汤,将五块钱轻轻放进悦悦的小手里,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才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沈记牛杂。
“晓娥姐,我准备成立一家慈善基金,专门帮扶那些困难的妇女儿童,像悦悦这样的孩子,在香江、在内地,乃至在世界上还有很多,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投身这份事业?”裴行远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娄晓娥,眼中满是坚定与热忱。娄晓娥也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裴行远,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爱意:“我的小男人果然是个大英雄呢!”“小男人?”裴行远嘴角微微上扬,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拥入怀中,“今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小男人的厉害!”
一夜静谧,很快便到了礼拜六下午。娄晓娥身着一件黑色晚礼服,身姿婀娜地走到裴行远面前,在他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宛如一朵盛开的黑玫瑰。“这一件怎么样?”她的声音轻柔,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裴行远将视线从报纸上移开,认真打量着艳光四射的娄晓娥,由衷赞叹道:“端庄大气,很符合你的气质,就这件吧!”娄晓娥喜滋滋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那就听你的,你再来帮我挑一件合适的项链。”裴行远暗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想换一件衣服都花了一个多小时,女人为了追求美,纠结起来可真是麻烦。但他还是起身,耐心地为娄晓娥挑选项链。经过几个回合的挑选,终于选中了一条碎钻项链,璀璨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与娄晓娥的晚礼服相得益彰。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裴行远看了看时间,轻声说道。外面,轿车早已准备就绪,司机是管家吴伯的儿子小吴。两人坐上车后,小吴发动车子,缓缓驶离。
今夜的慈善晚会由汇丰银行的董事约翰逊召集,在整个香江都备受瞩目,几乎所有的上流名流都纷纷到场,现场热闹非凡。当裴行远他们的车停在酒店门口时,红毯上已经站了不少盛装打扮的名流,他们对着镜头自信地摆出各种姿势,闪光灯此起彼伏。裴行远和娄晓娥都没有出风头的心思,他们快速越过那些长枪短炮的记者,出示邀请函后,在侍应生的引领下进入了会场。
会场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红男绿女们身着价值不菲的礼服,手中举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优雅地穿梭其中。遇到熟悉的人,便矜持地举杯轻碰,低声交谈。裴行远挽着娄晓娥,静静地躲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悠然地等待晚会开始。
“晓娥小姐,你可真让我一阵好找啊!”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宁静。娄晓娥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转过头,看到笑容满面的周建生。不过,当她看到周建生旁边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鬼佬时,出于礼貌,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至于满眼震惊、仿佛被戴了绿帽子的蒋千安,她则完全视而不见。
“原来是周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娄晓娥语气冷淡,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周建生退后一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介绍道:“我来为二位引荐一下,这位是汇丰银行董事约翰逊先生。”周建生本以为裴行远他们得知约翰逊的身份后会热情相待,可没想到裴行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场面瞬间陷入尴尬。约翰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礼貌地向裴行远举起手中的杯子:“裴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裴行远不咸不淡地回应道:“谢谢约翰逊先生的厚爱!”
然而,裴行远的冷淡并没有让约翰逊知难而退。约翰逊反而向前靠近一步,低声说道:“亲爱的裴,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我们汇丰的实力,将会是一次非常好的合作……”“为什么?”裴行远直接打断了约翰逊的提议,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再次问道:“为什么?我能一个人吃肉,为什么要分给你们,约翰逊先生,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吗?”“你……”约翰逊被裴行远的直白和强硬弄得措手不及,死死地盯着裴行远,眼中闪烁着凶光,恶狠狠地说道:“理由?猴子,这里是大英帝国的领地,我们说了算,你明白吗?”
“咔嚓!”裴行远愤怒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清脆的声响在会场内格外刺耳。一旁的娄晓娥惊恐地抓住他的手,紧张地检查他是否受伤:“你没事吧!”“我没事!”裴行远接过娄晓娥递来的手帕,擦去手上的酒液。在约翰逊他们惊慌的眼神中,他却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你说这里是你们的领地?如果不是我们为了留一个窗口,早就把你们赶下海了,约翰逊,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们的带头大哥二十年前都打不过我们,就凭你们?”
约翰逊吓得退后一步,色厉内荏地威胁道:“裴行远,你会为你现在的话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哦,是吗?”裴行远目光如虎,紧紧盯着这个虚张声势的鬼佬,突然话锋一转,“听说约翰逊太太养了一只可爱的柯基,好像是你们女王那只爱宠的后代呢,可惜了,多么可爱的一只狗狗啊!”“姓裴,你什么意思?”约翰逊脸色铁青,又惊又怒。“没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裴行远伸出手臂,娄晓娥愣了一下,连忙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在约翰逊他们嫉恨的目光中,从容地离开了会场。
“疯子,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约翰逊气急败坏地对周建生狠狠抽了一巴掌,随后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