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机场的贵宾室里,裴行远穿着简约的牛仔裤与t恤衫,站在同样一身休闲装扮的杨志青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关切且带着几分嘱托:“多保重,哥们没别的要求,可千万别被洋人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要是真那样,别怪哥们以后不认你这个兄弟。”
“去你大爷的,你丫这是看不起谁呢?哥们我是那种人吗?我向来都是吃掉糖衣,把炮弹给别人还回去!”杨志青一脸不服气,胸脯拍得震天响,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在说他早已对诱惑免疫。
但愿如此吧!裴行远看着杨志青和周锦薇走进登机通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乘坐的飞机冲上云霄,消失在天际,他才转身离开。
数日后,裴行远戴着鸭舌帽,身着牛仔裤与t恤衫,背着背包,完全一副普通旅客的打扮,从东瀛国际机场走出。他径直来到马路边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远大人!”驾驶座上的女孩工藤静子兴奋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像只欢快的小鹿,把小脸在他胸口亲昵地蹭来蹭去。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拜帖都发出去了吗?”裴行远笑着轻拍她的后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关切。
工藤静子闻言,连忙坐直身子,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汇报:“都发出去了,可是,可是只有黑龙会的总教官武田信介接下了,其他的都……”
想玩车轮战?哼,就算是铁打的车轮,我也要把它彻底碾碎!裴行远心中冷哼一声,既然对方想玩,那就奉陪到底,他决定先拿这个整天叫嚣着要夺回东瀛荣耀的武田信介开刀。对了,好像这家伙的父亲武田久石,四十年前为了磨炼武道,在华夏关外用华夏老百姓试招,残害了无数无辜生命。那么,这一次不仅要打死武田信介,就连武田久石这个老东西也不能放过,必须为曾经的罪孽付出代价。
“没事的,静子,开车吧!”裴行远神色平静,语气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嗯,知道了,远大人。”工藤静子乖巧地点点头,拧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车子迅速驶离机场。
一座古老而宏大的庭院里,池上洋子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可她的心思却早已飘远,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不安。
“洋子,你的心乱了。”吉田纪香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看似悠闲,实则她换腿的频率比往日快了许多,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池上洋子的眼睛。
“纪香姐,你不也一样么!”池上洋子抬头看向吉田纪香,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她们都在期待着那个熟悉身影的出现。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啊,不错,方寸之间见山水,就是有点小家子气了。”裴行远站在庭院中,目光扫过精心打理的一草一木,落在角落里单膝跪地的护卫身上。这里的一切精致却透着一股拘谨,和他心中的大气磅礴相比,略显局促。
工藤静子亲昵地挽住裴行远的手臂,撒娇道:“这些都是纪香姐布置的呢,远大人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改的。”
“行了,别挑拨离间了,晚上一起喂饱你们!”裴行远轻轻敲了一下工藤静子的额头,看向出现在走廊下的池上洋子和吉田纪香。与上一次见面相比,她们明显憔悴了许多,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压力。他心中不禁有些自责,应该早点来帮她们分担。
“你们辛苦了!”裴行远走上前,眼中满是温柔与关怀。
池上洋子展颜一笑,笑容中带着坚定与忠诚:“不辛苦,都是为了远大人的大业,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一夜悄然过去,第二天清晨,裴行远闭目坐在走廊下,面朝东方,心中存想着一轮大日从虚空中缓缓跃出。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天边的阳光如同利剑般划破黑暗,照亮了整个天地。
此时,经过一晚休息,已经容光焕发的池上洋子三姐妹,正安静地跪坐在他身旁。看到他睁开眼,工藤静子立刻递上温热的茶水和精致的糕点,动作轻柔而熟练。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院子里的鸟儿欢快地叽叽喳喳叫着,微风轻轻拂过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发出悦耳的风铃声,仿佛在演奏一曲宁静的乐章。
“这么好的天,武田信介应该很满意今天作为他的祭日的,出发!”裴行远站起身,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车队从庭院中缓缓驶出,朝着北边疾驰而去。半小时后,在一家占地广阔的古老道场门口停了下来。此时,道场里的人早已注意到这支车队,纷纷警惕地注视着从车上下来的裴行远一行。
“馆长,鬼影军团的人来了!”一名弟子匆匆跑进道场,向武田信介汇报。
“好,他们果然来了!”武田信介原本在密室中静坐,闻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写着“武道”二字的书法,那是他心中武道的象征。他起身,大步走向道场。
此时的道场里早已坐满了东瀛武道界各个流派的高手,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被压制了两年的鬼影军团,突然来这么一手,究竟是垂死挣扎,还是另有图谋?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裴行远大步跨进道场,瞬间,数十道犀利如刀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后面的池上洋子等人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这里可是聚集了大半东瀛明面上的顶尖武道家,仅仅是他们目光的余波,就带来了如此大的压力,而裴行远却神色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卑鄙,他们太卑鄙了,居然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鬼影军团的人纷纷面露不忿之色,眼中燃烧着怒火,恨不得立刻将面前这些人一刀两断。
裴行远感受到了他们的情绪波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些所谓的武道家,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手段卑劣。
“你就是那个什么远大人?”武田信介走上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裴行远。
“正是裴某!”裴行远昂首挺胸,用字正腔圆的华夏话回应道。
短短四个字,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道场里掀起了巨大的骚动。
“华夏人?”众人纷纷惊呼,脸上露出惊讶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裴行远点了点头,神色坦然:“不错!”
“八嘎,你们这些无信的忍者,居然敢奉华夏人为主,耻辱,这是大东瀛的耻辱!”武田信介愤怒地咆哮起来,他的声音在道场里回荡,引起了身后许多人的共鸣。他们纷纷怒视着一脸漠然的池上洋子等人,眼中充满了愤怒与鄙夷,仿佛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哼,你们这些武士又好到哪里去,叛主求荣不就是你们最爱干的事么!”工藤静子毫不畏惧地反驳道。她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接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经。
“锵!”几名武士被激怒,立刻拔出随身的刀,准备冲过来砍杀工藤静子。然而,最终还是被其他冷静的人拦住了。毕竟,鬼影军团来了这么多人,双方一旦火拼起来,他们这边就算赢了,也只会是惨胜,甚至可能元气大伤,完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咚!”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头用力敲击了一下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对武田信介低喝道:“信介,这个华夏人在使用攻心计,你的心乱了!”
武田信介闻言一愣,随即向老头低头行礼:“明白了,父亲!”
这老头就是武田久石?裴行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武田久石,只见他佝偻着腰,拿着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裴行远知道,这老东西肯定在伪装,他这一手藏血法,想必是在华夏抢走了不少好东西才修炼成的。裴行远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好整以暇地看着调理好状态的武田信介。
“出手吧,让我看看你们武田家将唐手学了几成精髓!”裴行远目光如电,直视武田信介,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一场惊心动魄的武道对决,即将在这古老的道场中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