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的安全,李仙从不会大意,两人差点被自己勒死,自己不在意两只蝼蚁,不代表母亲也不怕!
但既然他们是母亲张口所救下的人,暂且留他们一命也不无不可。
反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翻不了天。
李仙一身的伤,不彻底好利索是不会再轻易出营地的,残血到处浪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何况脑海里还有一本进化手册没有打开查看,收获不消化,等于没收获!
这本进化手册才是这次蓝星奖励的大头。
所以李仙打算在营地内窝一段时间。
随便看着汪陈二人是不是未知的隐患,毕竟以李仙现在的五感和灵觉,朝夕相处间想对他撒谎而又不被发现难度着实不小,至少汪陈二人目前没有这个本事。
老鼠们也已经去他们的住所监视其一举一动了,真要是心存怨恨,想要伺机报复,那就找个机会让他们被自杀也就是了。
人这个物种有时候生命力很坚强,但有时候又格外的脆弱。
以李仙现在的能力,想暗地里无声无息的弄死两个人,太容易不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大地震让鼠群损失惨重,导致新鼠都是小灰新收复的幸存鼠,数量较为稀少,一人只能分三只,李仙恨不得用两个排的鼠力分三班倒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现在也只能辛苦辛苦新收的鼠鼠们了,试用期,得表现!
到时候给它们加餐也就是了,李仙对鼠鼠们从不画饼,一般都是说到做到。
李母面带欣慰的看着儿子在狼吞虎咽的吃饭,小虎胃口一直很好。
能吃好呀!能吃是福!
小虎的福分享不完,也用不尽,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能逢凶化吉。
但看着儿子身上那一道道血痂,李母不由得还是垂下了眼眸。
这也是为什么董老一来求情,李母就答应下来的缘故。
本来李母是不愿插手儿子的事的,小虎也长大了,他是个好孩子,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理由。
做母亲的如果总是多嘴多舌是不对的,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崽就对了。
不然呢?
不信自己的崽,信外人?那不是个棒槌嘛!
自己的崽能平平安安的最好,但如果世道真的不平安。
自己的崽杀人,那做母亲的就帮忙放一把火,收拾收拾首尾,毕竟小孩子总是毛糙的,为人父母的要谅解。
但董老说儿子是因为那两个人惊到了自己,小虎才下的杀手,这当母亲的就得劝一劝了,自己哪有那么胆小脆弱。
天下母亲都一样,如果外人说自己如何如何可能会一笑而过,但如果说自己的崽不好,那高低要啐他一脸。
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那熊样,还敢评论我家的崽好坏。没德行的东西!
所以呀能救一命算一命,就当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为小虎积攒福分了。
李母凡事只要不涉及到李仙就还是一个挺温和的一个老妇人。
至于被自己救了的二人是否会对小虎心存敌意,应该不会,小虎这孩子从小就挺擅长服人的。
又会不会对自己有敌意,李母不禁陷入了回忆。
一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寡妇带着幼子过活,又没亲戚帮衬,自己遇到的恶意敌意以及不怀好意可不算少。
可自己终究都挺过来了,所以处理敌意也还算拿手。
李母看着对自己憨笑的儿子越看越欣喜,小虎能长这么帅,八分功劳在自己,他那死鬼爹的贡献微不足道。
不大的营地内,忙忙碌碌的身影穿梭不息又井然有序,劈柴的运柴的,烧火做饭的,收拾杂物的,巡逻的。
李仙虽然暂时没露面,但只要他在营地内,就仿佛一根定海神针,能镇压一切恶念和骚动。
李仙越凶越恶,给人的安全感越足,这仿佛是一个悖论,但又真实存在。
“吱吱!”
一只老鼠在门外发出叫声,而李仙也恰好吃下最后一口饭。
“老妈给我找件衣服呀!光膀子容易凉到肚子,得穿上点!”
李仙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说道。
李仙有什么衣服,他从来不知道,只知道脏了脱下来,就有新衣服穿。
“你个败家子,打架你就不知道把衣服脱下来再打吗!和你有操不完的心,我得少活多少年呀。”
心疼儿子和数落儿子,二者之间,他不矛盾!
李母一边数落着李仙一边给李仙拿来了新衣,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李仙胡乱的套上就落荒而逃了。
见不到的时候担心老妈,但老妈念紧箍咒的水平与日俱增,还是先跑为妙。
说了也怪,只要是老妈给的衣服,从来都是最合身不过的了,穿着最舒适,小一分则紧,大一分则肥。
不管自己长的多高多壮,老妈的衣服总是自适应的,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出了屋子,直奔汪晶石的屋子,老鼠告诉自己其已经清醒了,那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去看望一下。
见到李母后恢复平静的李仙此刻伪装的面具已悄然戴在脸上。
孟凡瑞坐在汪晶石身边,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昏迷之后的事情,主要就是怎么侥幸才逃得一命的。
孟凡瑞说着话,看向战友的面色,但汪晶石只是靠在自己搭建的木板床上,面色木然冷漠且一言不发。
从清醒之后一直如此。
“你要实在气不过...气不过....那就等养好伤偷偷逃走吧,别想着报仇,斗不过的!”
孟凡瑞看战友这副模样,不由得在其耳旁轻轻的说道。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孟凡瑞猛的一回头,就看见李仙站在其门外敲门,虽然没有门,但李仙还是站在窝棚外面没有擅自闯进来。
“首领!!!”
这一回头着实有些吓人,孟凡瑞被吓的有些破音的惊道。
李仙那么大的体型,走路没声音的嘛?他甚至不知道李仙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
别看他让汪晶石,偷偷跑路,但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自己要跟着一起跑。
跑出去吃什么?喝什么?别说去偷物资库,成不成功先不说,即便成功了,能带多少东西走?
少了没意义,多了带不走。
何况李仙出去一趟都遍体鳞伤的回来,外面怎么看都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疯了才会和汪晶石一起跑路,两人是战友,关系比较亲近不假,但他又不是汪晶石的亲爹,非要生死与共的。
能劝一句都是怕汪晶石太轴想不开,去找李仙拼命,白白浪费性命。
至于什么烧物资库之类同归于尽的想法,只要汪晶石敢露出一丝这样的想法,不用李仙出手,孟凡瑞就会先把他拿下。
还不等他忐忑太久,就听李仙温和的问道。
“我能进来嘛?”
“进!进!可以!您请进!”
孟凡瑞慌张的连连摆手示意。
李仙坐到汪晶石的床边,没去理会略显慌张的孟凡瑞和一言不发的汪晶石,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伤势。
随即就抓起汪晶石的胳膊开始按穴位推拿起来,疼痛感让汪晶石忍不住发出了闷哼,可随即就紧咬牙关把声音都憋了回去。
不一会,汪晶石的胳膊上的青紫处就化紫为红,一动念,飞刀出现在李仙手中,在其手肘处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顿时一道淤血就喷了出来。
同样的操作又重复了多次,才算处理完汪晶石全身的伤势。
其身上大面积的青紫色已经变成正常红色,只是有些微肿。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有疼痛感是好事,证明伤的不重,体质不错!”
李仙面色如常的对汪晶石说道,仿佛这伤不是他造成的一样。
“身为一个营地的首领,我有责任保护营地的安全,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疤。
但也有责任维持营地的秩序,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一旦失去秩序,营地就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才一夜不在,你们竟然都要火拼了,要毁了营地,那我就只能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掉其潜在的风险。
虽然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和陈美玲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但我认为我做的没错,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在我这就翻篇了。
你恨我也好,不忿也罢,我都问心无愧!
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是走我不拦着,是留我一视同仁。
当然你也可以向我挑战,打赢我,你当首领!营地的规矩你定!”
说完就拍了拍汪晶石的肩膀,转身就走。
直到看不见李仙的身影后,孟凡瑞才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首领还有一手好医术,也真是个奇人了!
喂!老汪,你怎么想的?是走是留?总不会要去找死吧。”
汪晶石倚靠在床上,红着眼眶,不顾手臂的伤势,用力的握紧了拳头,从嗓子眼里低吼道:
“陈美玲!!!你个贱妇!”
出了汪晶石家门的李仙,则“吱吱吱”的叫了几声,让老鼠们继续实行隐秘的监视。
随时和自己通报信息。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招数虽然老,但有用就行,就看其是选生还是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