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很体贴人的加了到底两个字,怕对方听不懂。
叶致轩:……
喻凡柔:默默鼓掌吧,反正迟早准备好当寡妇。
前夫的寡妇。
叶致轩愣住,脸上一下子涌上后知后觉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我没看错等各种情绪。
“老子是你爹!谁教你这么问的,是不是你妈,就算我打她,把她打死了那也是我老婆!更何况我没欺负她!”
他不过在心里骂了几句,面上冷了点,砸个东西出气,这也叫欺负?
符栖栖冷眼看他,不忘一手假模假样的用劲拍,仿佛在拍什么垃圾。
“我以为小白偷吃烂黄瓜已经很离谱,今天我又一次真正开了眼。”
叶致轩脱口而出:“小白是谁?烂黄瓜又是谁?”
符栖栖一脸“你的关注度居然在这”,但还是好心为你解释:“哦,一条乖狗狗,偷吃了家暴的老男人。”
“那烂黄瓜又是……”叶致轩话没说全,瞥见她你懂的表情,倏地反应过来是什么后,他气的浑身颤栗。
“符栖栖!他们就教你这些,污言秽语,当初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也不至于让你如此不要脸!”
她眼底泛着冷笑,轻描淡写地说:“出生的时候屁股跟脸长反了吧,这么臭,啧啧,熏死人了。”
说着,还伸手在鼻尖下挥了挥。
从未被如此羞辱过,叶致轩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这么怼他。
今天却让气的脸都是铁青的,怒目看着符栖栖,“信不信我现在让你滚出叶家,晚上的宴会都办不成!”
小年轻要的不就是一个身份地位?
他还能不懂,没了钱她符栖栖什么都不是。
符栖栖一下子蚌埠住,夸张的哇了一声,眼里是讥讽的鄙夷。
“好厉害哦,好棒棒哦,我真的很怕怕呢~”
还滚出叶家呢,简直巴不得。
要不是因为叶家有猫腻查不清,她吃了翔才会来。
叶致轩:……
tm这些话谁教她的!
有没有家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
他顶着一张怒火冲天的脸:“你养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他们没文化你也没文化,低等!下等!老子是你爸,赶紧跪下道歉!”
符栖栖一个看傻逼的眼神,“我爸死了,你也死了?”
叶致轩难以置信的瞪着眼。
突然,不合时宜的一声轻笑,喻凡柔摆了摆手。
“我很想骂你两句,但栖栖疼爱我,不让我说脏话。”
叶致轩似乎才发现她也在,目光带着咄咄逼人,语气也是冷冽无情:“这就是你费尽心思要带回家的好女儿!”
“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何尝如此过,竟也学了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
喻凡柔却无所谓地摇摇头。
“我女儿不想忍,我这个当妈的岂能退缩。”
她一贯的优雅,在女儿面前自然可以破例。
一句话,叶致轩反而气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们走。”符栖栖一个抬手招喻凡柔上车,像极了闯荡江湖的大姐大。
女儿都开口了,她当然要乖乖跟上。
叶致轩看着她利索且无情的离开,又看着抛到几米外的车钥匙,心口一抽一抽,气的几乎要上不来气。
只余气急败坏,由风听见他的低骂。
大门不合时宜的打开,老管家的脸出现在门前。
“先生,老爷说让你有事回去吵,别在这里,而且夫人嫁与你多年,不可妄自欺负妻女。”
叶致轩:……
这下是真的气死了!
却只能僵硬的笑着去捡回车钥匙,隐忍着上车远离老宅……再骂。
欺负他,一个一个的全部都在欺负他!
车刚开下山,老爷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平复好心情,才点了接通:“爸,她可能真的要跟我离婚。”
喻凡柔种种一切的态度都表明,她已经存了离婚的心思。
老爷子声音冰冷,听不出半点温度:“现在还不能离婚,你自己的脾气也收收,至于那个女儿,你自己想办法让她在叶家住段时间。”
说完,也不给叶致轩思考的时间便挂了电话。
叶致轩气的把手机砸到后座,猛按了几下方向盘。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去跟符栖栖说好话?
被侮辱了还要去低头,对他而言简直奇耻大辱。
可……
一想到老爷子亲口吩咐,他胡乱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
从老宅离开后,喻凡柔带着符栖栖去往叶家现在的别墅区。
车上,符栖栖放下手机,打开车窗给小花晒阳光,看一眼开车的喻凡柔,端的是欲言又止。
她十分刻意的小心思瞒不过喻凡柔的眼睛。
“想说什么就说吧,栖栖,跟妈妈说话不用多虑。”
就等你这句话呢。
符栖栖把花盆往后座一丢,王炸气势盎然甩下去,“你找时机,跟叶致轩离婚吧。”
根本无需费功夫劝,她就点头:“我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一些时日。”
“还有叶家老爷子,他不是好人,你别太蠢被骗了。”
符栖栖趁热打铁。
说的话不好听,但只要喻凡柔能听得进去。
她很聪明,毕竟是豪门夫人,没闯出一番事业不是没能力,而是没机会,所以她怎么会听不懂。
呲——
车子猛地被踩下刹车,停在路边,惯性使人往前倒。
符栖栖抓住安全带,平稳的坐着,手动了一下。
“你,没事吧?”
喻凡柔低头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摇头:“对不起,没伤着吧?”
“……我没事。”
喻凡柔双手扶着方向盘,面色有些苍白,呼吸短促,但相对还算平静,“你说的话有根据吗?”
“有。”符栖栖想了想,还是没说的太细,“总之你最好离叶家的人远点。”
她心头很轻的颤了一下,朝符栖栖看过去,“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好的,当初是他救了我的母亲,所以这些年叶致轩的脾气我都忍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叶老爷子居然也……叶家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一时有庆幸复杂混交的情绪,还好符栖栖没在叶家长大,同时又心疼她曾经吃过的苦。
“栖栖,但你是怎么知道的?”连她都没发现叶老爷子有问题。
符栖栖头枕在后脑勺,笑的痞里痞气:“因为我会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