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冷笑一声:“哦?伪造?那敢问王大人,这印章上的纹路,可是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能显现出来?这药水,可是只有宫中才有,莫非,这印章也是宫里人伪造的?”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再说这田契上的字迹,经专家鉴定,与王大人的笔迹完全一致!两位,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大人和赵师爷顿时哑口无言,像两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帝,有两把刷子啊!
之前还觉得她年轻,容易糊弄,现在看来,是他们低估了女帝!
喻浅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乘胜追击,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此外,朕还查到,王大人与城外一家赌坊来往密切,经常出入其中,一掷千金!试问,一个户部侍郎,哪来的这么多钱财?莫非,是王大人勤俭节约,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听得王大人冷汗直流。
赵师爷见势不妙,连忙转移话题:“陛下,就算王大人去了赌坊,也不能说明他贪污啊!也许,是他运气好,赢了钱呢?”
喻浅挑了挑眉:“运气好?呵,那朕倒想看看,王大人的运气究竟有多好!”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宫凛!”
“臣在!”宫凛应声而出,单膝跪地。
“去……”喻浅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去查抄王大人的宅邸!朕倒要看看,这宅子里,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宫凛领命而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带着几个锦衣卫押着几辆大车回到了金銮殿。
车上装满了箱子,一看就知道是些值钱玩意儿。
“启禀陛下,”宫凛抱拳道,“臣已将王大人另一处宅邸搜查完毕,这些都是从里面搜出来的。”
喻浅微微一笑,示意宫凛将箱子打开。
顿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金条、银锭、珠宝首饰、古董字画……
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宝库!
“王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喻浅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慑力。
王大人瘫倒在地,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藏得如此隐秘的宅邸,竟然也被喻浅找到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孽!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惊呆了,他们之前虽然对王大人有所怀疑,但没想到他竟然贪了这么多!
这得是多少民脂民膏啊!
张丞相看到这一幕,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原本以为喻浅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找到了王大人的罪证。
这下,他可就不好收场了。
喻浅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趁热打铁,高声道:“诸位爱卿,王大人的罪行,罄竹难书!朕今日,就要严惩不贷!”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喻浅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张丞相身上,语气意味深长:“至于那些与王大人狼狈为奸之徒……”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张丞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感觉喻浅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来人!”喻浅一声令下。
两名锦衣卫应声而出,站在了王大人身旁。
喻浅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将王大人……”
“将王大人……拖下去,革职查办,抄没家产!”喻浅的声音如同冬日寒冰,不带一丝温度。
王大人瞬间如同一滩烂泥,被锦衣卫拖了下去,只留下他绝望的哀嚎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这一场反贪风暴,喻浅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王大人的嚣张气焰彻底打压了下去。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众大臣看着喻浅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与怀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和叹服。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女帝,绝非他们想象中那般好拿捏。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喻浅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原本还想趁机发难的大臣,此刻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生怕被喻浅盯上。
张丞相更是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陛下圣明!”“陛下英明!”朝堂之上,山呼海啸般的跪拜声此起彼伏,喻浅感受到来自众人发自内心的敬畏,嘴角微微勾起。
她知道,自己终于在这危机四伏的朝堂之上,站稳了脚跟。
然而,就在喻浅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时,宫凛递上来的一个卷轴,却让她眉头紧锁。
卷轴之上,记录着王大人近些年来的账目往来,以及一些不明的资金流向。
喻浅翻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账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王大人的贪污数额,远不止她现在查到的这些,而且这些资金的流向,竟然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这王大人,背后的水,很深啊!”喻浅将卷轴紧紧地握在手中,她的内心,却并没有轻松下来。
相反的,她感觉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平静的湖面下,或许正潜藏着更大的危机。
她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有可能在这权谋争斗中存活下去,才能实现她心中那个盛世王朝的理想。
她抬起头,看向宫凛,
“宫凛,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兀的响声打断。
“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
喻浅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卷轴也滑落到了地上。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花瓶碎裂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喻浅眉头紧锁,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回禀陛下,奴婢…奴婢不小心……”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喻浅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宫女,沉声道:“下去吧。”
宫女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喻浅弯腰捡起地上的卷轴,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真的是意外吗?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回到书案前,将卷轴再次摊开,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