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大好似他被揍了一般,半死不活道:“别说是你了,我也不知道啊,老三他变了。”
然而,他们再大的反应,也及不上二大妈家的老二梁有盛,本来他爹想让他娶惠敏妹子,他就觉得高攀不上。
人家大学生,出来妥妥的干部,他呢?高中毕业,无业游民一个。
现在,更不敢了,娘咧,万一,他是说万一啊。
万一真把人娶着了,不知道啥时候惹毛了她,她这脑子,不动声色就能把自己玩死。
不行不行,回去就得跟他爹说,他看中的儿媳妇,他们家儿子配不上!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这会两个大魔头坐在于家的厨房里,面带笑意的说着算计。
“你这名字真没取错,聪慧敏锐,今个弄这么一出,不但自己出了气。
樊文回过神来,也不敢再找你麻烦,大院里的男同志也不敢再肖想你了。”
于惠敏自得一笑:“基操,勿6。”
“要是夸奖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自己有多优秀,我还是知道的。
你找人盯紧了樊文,他这两天肯定有动作,必要的时候,可以帮他一把。”
“记仇的小姑娘。”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呐,乔哥哥,我以为你最能了解的。”
“你说的没错,要是前世尽快将丧尸灭掉,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我的几个队友也不至于死。”
还有其他的人,虽然没跟他朝夕相处过,但合作的也不少,算得上来往密切了。
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了。
“怎么?现在来了这边,你很委屈?要知道,本小姐也不是谁都能认识的。”
“是,我的荣幸!樊文这边我会盯着的,放心,一定将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找出来。”
“那还差不多,明个你有事没事?”
“除了盯人、找吃的,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盯人我可以找人帮忙,回答安排顿吃的就行。”
“鉴于这件事上,你表现不错,我决定,明天带你去开小灶。”
其实是于惠敏自己想去了,吃了快十天的冷食,唯一煮过的,还是她借着那半斤大米煮的粥,她都快馋死了。
现在将人忽悠过去帮个忙,她能偷懒,对方也能改善伙食,哎,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小的谢赏了!明天去哪?要带什么东西,瓦罐?铁锅?”
“我还有两套齐全的户外工具,不用你准备,不过地点要好好选,临水没人的地方最好了。”
“那就出二道河,再往南边走,那里有大水库,小心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两人说着话,跟他们一道出门的大院众人也回来了,于惠敏懒怠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东西我都分好了,一人一份拿回去吧,回头将碗、盆什么的给我送回来就行。”
众人面面相觑,说实话,虽然这是提前说好的报酬,但这会,他们有点不敢拿。
“拿着吧,我于惠敏年纪小,但也不是啥说话不算话的人。
再说,你们都没问什么事,就跟我一块去,咋说我也不能辜负你们的信任不是?
不过这次你们虽然都蒙着脸,樊文不认识你们,但最好还是别往外说,省得真被工安请去谈话。”
到底程文浩作为放映员,整天东跑西颠,算得上见多识广,很快便反应过来:
“我们今个都在大院躺着省口粮呢,可没出过门。”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反应了过来,不住的点头:“对,都没出过门,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还跟大伙打了招呼的。”
“可不是,我跟你一起上的厕所,一会功夫就回来了。”
这就是利益共同体啊,就是真干了坏事,都不认你能咋的?
乔庆来在这坐了这么久,终于看完结果,这会起身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面粉走人:“我先走了,等会给你送盆。”
“行,回头厨房门关上了,你们就先帮我放门口就成,晚间我再抱进去就成。”
“惠敏妹子,我们也走了。”
送走了人,于惠敏打开橱柜,将家里的瓶子拿着,去了一趟供销社。
打了一壶酱油、一壶醋、两斤盐、二两油。
啧,除了盐以外,连这些调料居然还限购,也是没谁了。
算了,也够吃段时间了,等下次没了,让乔庆来他们轮班过来打。
回家关上门,这些调料自然就进了空间。
烧水,洗澡,添开水瓶。
填饱肚子,看书!
她在忙,大院里今天也忙,都知道自家孩崽子,今天帮于家小姑娘干了点活,这不,人家知礼,一人回了半斤面粉。
虽然不让往出说,但自家偷着乐总行吧。
这里头又数乔母最高兴了,他们家今天可是拿回来了两斤半的白面呢。
这不,晚上的野菜糊糊里撒了把面粉,吃着都觉得香甜了不少。
乔庆富吸溜了两口比以往浓稠不少的粥水,嘴里还不住的嘀咕:
“加了白面的野菜糊糊都这么好吃,要是做成白面饺子那得多香啊!
可惜啊,我都两年多没这么吃过了。”
乔母横了他一眼:“老五,我看你是在想屁吃,你要是不饿就给我,老娘能不知道白面饺子好吃?”
关键以他们家的家底,能经得住这么造吗?
有人抠抠搜搜,就有人大方,马家父子两将分的面粉,就一顿给造了。
好在吕家这次也有份,不然这顿饭也吃不安生,中院的杨桂兰闻着味,就能过来讨食。
白天很快过去,当夜晚来临,万籁俱寂的时候,于惠敏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憋不住了。
躲在被子里,细细碎碎的呜咽声,通过风的传播,进入乔庆来的耳朵里。
让他忍不住叹气,白天装得那么狠辣,合着全是外强中干。
看了眼周围,乔家另外几个都睡得无比香甜。
起身去了隔壁。
到了于惠敏的屋前,他敲了敲门,屋里的动静适时停下。
这让乔庆来突兀的想到仓鼠,一有动静就瞪圆了两只小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
因为这个联想,他说话的语气柔和得不像话:“睡吧,我就在你门口守着,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