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梦云使得小手段,于惠敏在学校向来独来独往,虽然后头因着她出事,真相大白,同学们也知道自己被骗了。
病好后再次回学校,同窗因为心中愧疚,她的人际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到底被伤害过,于惠敏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去与他们深交,因此也只是淡淡的。
反正只要不影响读书,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她本也没打算在这个年代做出一番事业。
再说,以之后几年的形势,同学情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省得关系太好,牵扯过深,平添挂记,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正好省心。
不过,到了月底,比她们大一届的学长学姐们,就要毕业,立马面临分配的时候,学校里也多了几分喧嚣。
拉关系想找个好工作的不知凡几,虽然于惠敏自觉跟她没多大干系,但因为早前的事,她一战成名。
现在就是不认识她的人,也听过她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她在部队有关系,而且还挺硬,有这方面想法的人自然也想找她要个门路。
再一次在路上被拦住,于惠敏一脸无奈的停住脚步,说出已经非常的话语:“同志,你已经大学毕业了,不管去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要你向学校老师提出想法,部队那边保管乐意接受,实在不必让我引荐。”
被拒绝的学长心想,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谁不懂?
进去当个普通的干部,还是受上头关注的干部,谁前途远大,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想清楚这一点,他固执的不肯让:“于惠敏同志,我自认还是有些能力的,如果你愿意在你叔伯面前美言几句,我也能早些出头。
说实话,你的叔伯们对你再好,年纪也大了,还能在岗位上待几年?我可以保证,等我出头了,定会投桃报李,接替他们看顾你的。
与我们两人而言,这是各取所需的事情,你说是吧?”
于惠敏冷笑:“说得挺好的,但我帮不上你的忙,我那些叔伯们对我是很好,不过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工作,我是插不上嘴的。
我要是真说了,反倒对你印象不好,当军人的实力为上,最是瞧不上投机者,请恕我无能为力。”
呵,就这样的,进去了也是脏了那块清净之地,回头还是跟几位叔伯打个招呼的好。
省得不明所以,还真以为自己跟他们关系很好,对其照料有加,那才真要吐血了。
于惠敏说完就想走,然而有些人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非要拦着:
“于惠敏同志,我知道这些天找上你的人不少,但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是真的有能力,自信只要有个机会,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在他喋喋不休想要继续纠缠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你所谓的能力就是在这里纠缠同学,想要走后门?”
两人闻言皆是回头,身后一行人都穿着白衬衣,胸口的兜里还插着钢笔,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
这其中属为首的那个最为出色,虽然都是白衬衣,但料子极好,挺括有形,比之旁人肥肥大大的样式,更贴身几分,特别显身形。
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虽然比不上乔庆来,但也算极为出色,脸上的矜贵之色,区别其粗犷的帅气,有股内敛之美,走出去也是极为耀眼的存在。
虽然这话说得不好听,但确确实实的解救了于惠敏的困境,因此倒能让她公正品评几句。
但对于另一个当事人,就不算友好了,当下只觉得这小白脸实在可恶极了:“你是谁?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此话一出,引来对方轻笑:“君子慎密而不出也,如今怎好意思怪起旁人?
身为先学者,宋某还是劝你莫要再纠缠的好,否则也该与学校师长们讨论一下,学生的品德教育问题了。”
“这就不用了,我只不过是想毛遂自荐一番,既然于惠敏同志不乐意,我自然不会多纠缠,便先告辞了。”
等他一走,宋传家转头对身后众人道:“诸位,我与同窗说几句话,你们先去忙。”
他身后一中年人,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乐呵一笑:“哈哈,那我们就不打扰宋干事了,今日无事,你们慢聊,时间长点也无事。”
几人抬腿就走,让于惠敏解释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只好找上眼前的罪魁祸首:“虽然你帮了我,但也不是让他们误会的理由吧?”
宋传家嘴角含笑:“看来你这是真忘了我?”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有一腿似的,不会你在许梦云面前,态度也是这么暧昧不已的吧?”
“原来知道我是谁,但还是这么一副态度,看来是不想与我扯上关系了?真令宋某伤心啊!”
于惠敏一副被荼毒了表情:“少来这一套,你这样的男颜祸水,离远点才好,我可不想再碰到第二个许梦云。”
“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我优秀,被有心人觊觎,就不能正常社交吧?”
不过看着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一眼,摆明了对方对此不认账。
咳嗽一声,左右张望了一眼,见四周没人,才小声赔罪:“不过,你到底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说吧,该怎么赔罪你才会不躲着我?
惠敏妹妹,你说说,我们两家好歹也是父辈的交情,总不能因为我招人待见,就真疏远了吧?”
于惠敏一脸麻木的看过去:“你要是真想赔罪,远离我才是真道理,我可不想哪天又被人找上门来。”
“那不至于,你这都结婚了,不可能再有人脑子这么有病,非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不顾你已婚的事实,对吧?
那啥,我都听你的,在学校装作不认识了,再说,我这都上班快一年了,总不至于真要一直装下去吧?”
什么叫都结婚了,怎么?结婚了她就是死鱼眼珠子了呗?
算了,她跟这个大麻烦说这么多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