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苏无歇平躺于竹床之上,呼吸均匀。
魏天妄俯近身侧,欣赏着她光滑的脸颊,轻轻起伏的鼻翼,扑闪的睫毛,忍不住露出痴笑。
他抬头看向那亮银色的白发,忍不住心跳加速…
众所周知,华国人均白毛控,魏天妄自然也不例外,冰块脸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白毛蝎娘居然是我的双修道侣,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一定是我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嘿嘿嘿…]
[话说回来,我现在偷偷再亲一下,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等冰块脸醒了以后就没机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上辈子魏天妄身为纯情大学生,母胎单身至转生,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不用说啃嘴子了。竹屋外那一下属实是让他爽到了,把持不住内心的躁动,好想再来一次…
一念至此,魏天妄缓缓起身,凑向床头,激动不已…
“小妄妄,那圣女我安顿好了,你给我解释一下…”宇文绯玥突然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魏天妄那偷感十足的神色与奇怪的体位…
“额…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师尊!”魏天妄没有得口,慌忙起身,回头与对方面面相觑,内心既烦躁又尴尬,恨不得立马用遁地符钻入地下用脚趾盖一个三室一厅…
“没事没事,你继续,你继续…哎呀,最近喝酒喝多了,眼神不好,不小心走错房间了,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哈…”宇文绯玥慌忙转身就要逃离。
魏天妄一个箭步拦住她,被师尊这么一搞,他还有什么兴致?
轻叹一声,“师尊,我们出去说吧…”
“啊?小妄妄你这么快就结束了?不会是不举吧…”
魏天妄闻言,满头黑线,这话怎么如此似曾相识?
“师尊你乱想什么呢,我和冰块脸还没到那种地步…”
……
……
两人走出竹屋,魏天妄向宇文绯玥解释起前因后果。
“长话短说便是姬玄鱼与苏无歇切磋,苏无歇中了姬玄鱼的幻术,出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一剑把姬玄鱼斩成重伤…
所以,师尊你觉得冰块脸是怎么了?”
宇文绯玥闻言,微微皱眉,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金丹期三重的弟子斩出了元婴期巅峰的一剑,跨越了不止一个大境界,实在是旷古烁今,骇人听闻…
“或许是和她在幻境里的经历有关…好在现在小苏苏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脱,待她修养一番,恢复精神后,你找机会去旁敲侧击地问问,注意不要刺激到她。”
魏天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师尊,天音坊那边怎么交代?”
“有什么好解释的?”宇文绯玥耸了耸肩,“弟子之间切磋功法,刀剑无眼,姬圣女技不如人,不幸挂彩。”
“师尊…”魏天妄捂脸,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哪有弟子切磋直接把对方本命灵器打碎的?你这样说,不就是明着把天音坊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怕不是要引起宗门大战呐…”
“大不了赔点灵石呗,她本命灵器质量不好,还能怪小苏苏出手重?”宇文绯玥撇了撇嘴,面露不屑…
“师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本命灵器都是随着主人的修为升高而进化,而冰块脸的霜寒可是你的佩剑呢,她能把阵仙琴打碎也有师尊你的一份功劳…”
宇文绯玥眉头一挑,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又感觉哪里不对,许久才反应过来,“好啊,小妄妄你给为师下套,想让我来替你们背锅?”
“我可没这样说,可若是师尊你不出面,我怕是只能牺牲自己,卖身到天音坊赔罪喽…”
“得了得了,就知道贫嘴,为师知道了,到时候我去和天音坊的带队长老说。”
魏天妄小计谋得逞,轻笑一声,”如果那长老不好说话怎么办...”
“简单,我也和他切磋一番就是,让对方明白,切磋确实能伤得很重~”
言尽于此,俩师徒一拍即合,都不禁贱笑了起来。
......
......
竹屋内,苏无歇寒眸微睁,已然清醒过来,而魏天妄也正好与宇文绯玥商讨完毕,前脚刚走进房间。
他看见冰块脸醒了,一个滑跪就顺到床边,“冰块脸,没事吧,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无歇见他这副模样,抿嘴一笑,“我无碍,只是有点累罢了。”
“那就好...”
她感觉登徒子有些愣愣的,顺着他的目光,发现对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头发...
苏无歇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慌忙挽起自己的长发,藏在脑后。
[我变成这般,登徒子不会不喜欢吧...人族修士中好像没有白发存在,那我这般,不就是异类吗...]
她忽的又回想起幻境中“登徒子”说的那些话,心中一紧,双手捏住被褥下的衣角。
“登徒子,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还用求?你直说就好了。”魏天妄轻笑,“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做不到的也去做。”
“我还想听你说一遍,喜欢蝎子...不,我要听十遍!”苏无歇咬紧嘴唇,低头没有去看他,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魏天妄微微一愣,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少年俯身看向床前的少女,神色坚定而又认真
“冰块脸,那你可要听好,我喜欢蝎子,但我更喜欢你,无关乎种族,身份,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加分项,我喜欢的,只是一个你而已。”
苏无歇闻言,抬头看向魏天妄...
此刻,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落,穿过斑驳的竹叶,轻轻地照拂在少年的侧脸,也照进她的内心,穿透了壁垒,驱散了她心底若有若无的芥蒂。
一切正好,若初春回暖,融去层层霜寒;若三冬归来,化却一片雪白。
她感觉脸颊热热的,伸手一抹,才知泪水已然留下。
轻轻抽泣着,“还有九遍呢...”
“你要是想听,我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魏天妄轻笑着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