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在戈德里克山谷留下吃晚饭,圣诞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他们都觉得应该把空间留给这对幸福的小夫妻。
他们也一样。
把礼物放在佩里先生商店的窗台上,两人又沿着被夕阳照成金黄色的积雪小路上走了一会,转了个弯后,幻影显形回家了。
进门的第一时间,尤拉就从卧室半开的房门中小跑出来,咪呜咪呜地在罗斯的小腿上蹭来蹭去,像是控诉他们让自己一只猫在家待着这么久一样。
抱起尤拉,罗斯坐在沙发上,看着西里斯将他们带回来的栗子蛋糕放进冰箱里,又从中拿出了许多食材。
“今天晚上我们做烤羊排好不好?”罗斯一边逗弄尤拉,一边提议,“每年都吃烤鸡,今年想尝试点别的!”
“当然可以。”西里斯毫无异议,他也早就吃够了同一种食物,“除此之外呢?”
“嗯......甜肠意面?”罗斯沉思着说,“放两个小番茄——还有烤芝士土豆怎么样,我们可以把柜子里的那瓶黑醋栗酒打开,马琳说它非常、非常好喝!嘶——”
尤拉从罗斯的怀里挣脱下去,长时间未修剪的指甲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一长道血痕,“坏姑娘!”
罗斯不轻不重地在她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魔杖对准伤口挥了一下,血痕消失不见了。
“我们吃完饭给尤拉剪个指甲吧。”站起身,罗斯假装不经意地走向冰箱,趁西里斯不注意拿出蛋糕吃了一口。
“可以,但你知道尤拉不喜欢被人抓着爪子的感觉,你又总舍不得给它念石化咒!”
西里斯正在水龙头冲洗番茄,罗斯斜靠在旁边的柜子上看着他,西里斯的脑袋凑过来,两个人默契地交换了个吻。
直起身后,西里斯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灰眼睛轻瞥了罗斯一下,“栗子味的。”
罗斯笑嘻嘻地从他手里接过番茄,又用魔杖控制着小刀开始切出整齐的小块,抱着胳膊满意地欣赏,“尤菲米娅教我的——家务魔法真的很难!我练了好久才熟练了一点!”
斯内普没有偷听到预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罗斯的心情一直非常不错。
窗外的光线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飘起了雪花,尤拉正坐在窗边,脑袋跟随着偶尔飘打在玻璃上的碎屑晃动。
房间里开始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厨房里忙碌的两人配合默契,将食物分门别类的装进精致的餐盘里,西里斯想用魔杖控制着盘子飘到餐桌上,又被罗斯用眼神制止了。
在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正中间的烤羊排金黄油亮的表皮下正往外滋滋冒着汁水,土豆被对半切开,上面洒了满满一层的芝士已经融化,香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一人倒了一杯黑醋栗酒,冰块与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相互碰撞。
罗斯挥动魔杖,起居室里的老式留声机开始吱吱呀呀地转动,一阵轻快的圣诞颂歌成了这场晚宴的伴奏。
饥肠辘辘的两个人举杯相碰,互相说了一声圣诞节快乐后,两人默契地没在说话,开始风卷残云地进餐。
半饱后,速度终于慢了下来,罗斯和西里斯抬头对视,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圣诞节快乐!”罗斯举起酒杯再次说道,她在西里斯放在跟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仰头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罗斯杵着下巴侧着脑袋看着在暖黄色灯光笼罩下的男人。
西里斯正在给她的杯子里倒酒,微微侧着脑袋,半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灰眼睛被敛在半垂的眼皮下,嘴角还带着若有似乎的笑意。
伸出手指,罗斯半眯着眼将手伸向眼前人的脸侧,在快触碰到时又停下,脑袋似乎被黑醋栗的酒精熏得晕乎乎的。
西里斯抬眼瞥了她一眼,主动将脸颊伸到她的手指上。
“怎么了?”西里斯调侃,“碰自己的丈夫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看着他,罗斯突然想起原着中那个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的疯子布莱克,他的照片被印在报纸最醒目的板块,是人人喊打的叛徒和杀人犯。
罗斯笑着瞪了他一眼,掌心彻底贴到他的脸上,西里斯也配合地侧过头来,将她的手夹在脸颊与肩膀中间摩挲轻蹭。
被他这么一蹭,罗斯飘远的思绪彻底被打断,她一下子笑出声来,“你、你简直像只大狗!”
西里斯抬眼瞥了她一眼,又侧着脑袋在她的掌心啄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道,“难道我不是吗?”
他说话的时候,罗斯感到掌心传来一阵濡湿的痒意,边笑边皱着脸想把手缩回来,却又被西里斯抓住手腕不放,最后整个人都被托了过去。
罗斯跨坐在腿上,西里斯结实的手臂托在她的后腰和大腿上,罗斯整个人都被他托举起来,只能倚靠圈在他脖颈上的双臂支撑身体。
西里斯仰着头,罗斯垂下的头发在他的脸侧挡住刺眼的光线,他半睁着眼,只能看见罗斯脸上浮现的红晕和紧蹙着的眉眼。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西里斯带着笑意仰着头问她,“不喜欢吗?”
罗斯气呼呼地用吻回答他的问题,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饭还没有吃完——”她挣扎惊呼,一脸不舍的看着桌子上刚动了一半的圣诞节大餐。
“一会再吃!”西里斯抱着她朝卧室走去,两人的魔杖和外袍早就不知道被扔在了哪,尤拉站在门口的柜子上歪着脑袋看着两个主人。
罗斯福至心灵,“我们说好了晚上要给尤拉剪指甲!”
西里斯‘碰’地一声带上了门,闻言用一只手抱住罗斯,另一只手拉开柜子,将里面的指甲刀扔在尤拉面前。
“相信我,它会自己解决的。”西里斯胡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