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们来?”虽然是疑问句,可站在两边的人都跃跃欲试,苏甜甚至已经挽起袖子来了。
“怎么不让?又不是什么难的东西,只是把肉摊在面皮上,再卷起来切成小块就成了。”苏禾说完给他们演示。
先从面团上切下来一小块,用擀面杖擀平,这里她不忘提醒两个人:“要擀的均匀一些,不要太厚,也不要太薄,太厚了肉馅的汤汁会浸不到里面去,吃起来就不香了。太薄肉馅会漏掉,会影响美观,也不行。”
两人点头表示了然。
等看完苏禾的操作后,俩人都觉得无比的简单,不就是把面擀平,把肉馅摊上去,用手扒拉平,再卷起来切成小块,这么简单,她们只看着就会了。
可实际操作起来,事实给了她们当头一棒。
不是面太厚,就是擀的太薄,不然就是肉馅根本摊不匀,一顿操作下来,手累心累,俩人头上都急得冒汗,尤其是苏甜,不止头上,后背也起了一层白毛汗。
这也太难了点吧?
等俩人做完,看着案板上摆着的歪瓜裂枣,一个个都垂着脑袋,压根不敢看苏禾。
苏禾乐了,她安慰俩人:“这有啥,当初我……我在那边看他们做的时候,比你们还差呢,面皮都不会擀。”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说漏嘴了,还好俩人都只顾着伤心了,根本没在意她说的是啥。
不过她说的话可都是真的,她在后厨工作的时候,好多新进来的新人连擀面杖都不会拿,还是大师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把手教会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两人心里的挫败是一点也不少。
苏甜看着桌子上自己做的那些,颤颤巍巍开口:“阿姐,这些……也能吃吗?”
她是怕浪费粮食,这么多面和肉馅做的呢,要是不能吃,她还是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吧。
“能啊,怎么不能,只要你们不嫌丑,也是一样吃的。”
面和馅儿都是出自她的手,只不过最后做的人不是她而已。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这可是肉,就算做成丑八怪我们也能吃。”
嗯……虽然跟丑八怪也没差别,肉馅特别不均匀的铺在擀的一块厚一块薄的面皮是,卷在一起,刀工也不咋地,两边都粘在一起了。
但就这样,除去那点愧疚心,两个人还是美滋滋的。
这可是他们自己做的,就算做的再丑,他们也要吃掉。
肉花卷做完了,接着就是上锅蒸了,这个没有技术含量,李春花抢着把东西都摆置在蒸锅里,下锅里放水,再把蒸笼坐在锅上,烧大火用水蒸汽把花卷蒸熟。
剩下的菜就李春花一个人也能做,凉拌小面筋嘛,她今天上午刚做过的。
到也叫她也当起小老师了,李春花一边做一边仔细的教旁边的苏甜,恨不得每一个步骤都拆开来讲,甚至做一下就松开手让苏甜也过来试试,俩人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看的只能坐着生火的苏满眼馋。
他也想过去学做菜,一个人坐在这里好无聊。
苏禾自然也瞅见苏满脸上的向往了,她过去朝他道:“满崽想不想学做凉拌黄瓜?”
“我可以的吗?”
“当然,这可是有手就会的菜,怎么样,想不想学?”
“想想想!”他早就想学了。
“走,阿姐教你做。”
苏禾不打算教他凉拌拍黄瓜,她想教苏满一点能拿出去装逼的手艺,做凉拌蓑衣黄瓜!
蓑衣黄瓜蓑衣黄瓜,就是把黄瓜切成蓑衣的模样,一拉就变长,且拉不断,合起来还是一整根黄瓜的样子。
“阿姐,怎么做?我准备好了。”
苏禾扭头看过去,就看到苏满把冬衣袖子撸到胳臂肘,手也洗干净了,一脸跃跃欲试。
“行,我来教你。”苏禾从菜盆里捞出一根洗干净,上面还挂着井水的刺黄瓜,一手拿刀,一手按着黄瓜,刀连续不断的在黄瓜身上游走,但都不触底,一时间“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做蓑衣黄瓜最重要的就是切黄瓜。”苏禾停下动作,开始慢动作给他讲解:“两刀下去的距离最好要差不离,刀呢也不要一切到底,要在最下面留出一点点的距离,不要太近了,不然一拉就断了,就不叫蓑衣黄瓜了,也不能太远,不然可就拉不开了。”
苏禾小心的给他示范:“两刀下去的距离一定一定不要太远,不然一块大一块小,就不好看了。”
“来,你试试。”苏禾把刀递给苏满,苏满也不犹豫,拿起刀就往黄瓜身上一阵乱切。
阿姐讲的时候他都听的可明白了,看着阿姐的动作,他也学会了,可刀一到自己手里,就跟换了一把似的,根本不听他使唤。
一边老早就跑过来看热闹的苏甜瞅着案板上比她的花卷还丑的黄瓜,哈哈笑出声来:“比我做的还要丑哈哈哈哈哈哈。”
苏满:“……”
“这是刀不好用,再来!”他就不信邪了!
一连切了三根黄瓜,每一个都丑的离奇,不是断成一截一截的,就是直接拉不开,唯有最后那一根还勉强能看,但也是一块粗一块细的。
苏满放弃了,彻底放弃了,他没想到做饭会这么难,一时间对苏禾的崇拜达到顶峰。
“阿姐,你真厉害!”
苏禾被夸的老脸一红。
“没事,也能吃。”苏禾拎起案板上切的乱七八糟的黄瓜:“不能浪费。”
她扔了一个黄瓜头到嘴里,很清新的黄瓜味,特别新鲜。
“行了,等肉花卷蒸好,大牛哥也差不多回来了,咱们就开饭。”她肉花卷蒸的多,但为了以防万一,后面还是又加了一锅杂粮馒头。
正好杂粮馒头掀锅,沈大牛也刚好到家。
“禾禾也在啊,正好我买了小点心要送去你家,这下也不用去了,你待会儿拿回家吃。”
沈大牛晃了晃手上拎着的油纸包,哄小孩似的。
“快赶紧洗洗进来吃,饭都凉了。”李春花急匆匆端着杂粮馒头经过,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