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垂下眸子,轻轻撩起耳后的头发,她的声音温润如玉,“阿姨,我刚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去您府上拜访您。”
南晚听着沈茉的声音,突然觉得她平常故意娇滴滴的声音应该很做作,人家沈茉这才是真正的温柔小白花。
“没关系,你们也很忙啊!现在的年轻人工作也很忙的。”祁母拍了拍沈茉的肩膀,似乎和沈茉的关系很亲密,“小茉在哪里工作?”
沈茉梨涡漾着笑容,挽着自己母亲的胳膊,俨然一副小女生的模样,“我在傲晨资本,我们家沈董可不让我去他那里,说怕我弄砸了,还怕别人说我。”
南晚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
沈茉居然在傲晨资本上班,傲晨资本什么人都可以去吗?
她没听陈瑾瑜说过这回事,看来她二哥走了以后,傲晨资本彻底成了一个烂摊子。
她得尽快进入集团,不然傲晨资本可能很快就垮台了。
沈太太终于注意到了南晚,目光和善地落在南晚身上,“这位是?”
南晚瞬间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她只能露出僵硬的笑容,耳朵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不知道祁母会怎么解释她,她甚至在想,这是偶遇还是伪装成偶遇的手段。
也许祁母故意让她过来和沈茉见面,见一见传闻中祁渊的白月光。
但沈茉是祁渊的白月光,自己又是祁渊的搭伙过日子的人,这个关系要怎么解释呢?
祁太太亲昵地挽住了南晚的胳膊,“这是祁渊的女朋友。”
南晚浑身像被针扎了一样。
她垂眸看向一旁祁渊的母亲,喉咙紧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祁渊的母亲竟然介绍她是祁渊的女朋友,万一沈茉真的误会了她,祁渊的追妻之旅岂不是不太好过?
不过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祁母对她的关照。
沈太太脸上的表情倒没有过多的变化,十分的客气,还夸了南晚一嘴,“这姑娘真有气质,谁家的千金?在哪里上班啊?”
南晚两只手不自觉攥在了一起。
千金,那也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物,肯定会觉得祁渊的女朋友也是千金。
她也是千金,但是现在不能是。
问题就是祁渊竟然不在乎她不是千金的身份,非要和她在一起隐婚。
难道说除了方恪晖的原因?还有沈茉的原因?
说不定沈茉把祁渊伤的很深,所以祁渊故意这样刺激她。
祁母已经率先开了口,不让南晚有任何为难,大大方方地介绍了南晚的工作,“港城人,在综美大学工作。”
沈茉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南晚,“哦,是南晚南小姐吗?”
“嗯,沈小姐您居然知道我。”南晚也诧异于沈茉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那看来她很危险了,沈茉知道她的名字,私下一定调查了很多她的信息,说不定要好好对付她。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完完全全只是被祁渊利用而已。
沈茉耸了耸肩,“我在祁渊的朋友圈里看到过你的名字,好像你们正在合作举办一个活动吧!我很少看到他会在文件上单独把人名标出来。”
南晚这下好像被通知上了死亡名单一样!
祁渊在文件上把她的名字标出来,不就是在死亡名单上把她的名字标出来吗?有什么区别吗?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条朋友圈,原来祁渊把她放在了某一个不知名的分组里呀!
明明自己做的事情也很双标,整天还怪自己和方恪晖眉来眼去,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魔!
祁母给南晚精心挑选了几件衣服,最后还送南晚回了家。
到了御金台,南晚邀请祁母上去坐一坐,祁母却说回去还有事情,今天就不上去了。
南晚自己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看南晚自己进来,立刻上前提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南小姐,我来帮您吧!”
“谢谢。”南晚有点不好意思。
物业人员跟在南晚身侧,“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南小姐,我们这周要举办一个社区活动,不知道您和祁总有兴趣参加吗?”
“你们竟然知道我和祁总是一家的。”南晚瞪大了眼睛。
御金台的住户这么多,他住进来也没多久,这些物业管家居然知道她和祁渊是一起的。
那如果以后她偷偷去楼下她二哥的房子,岂不是也会被这些物业人员发现?
物业管家:“我们每天都会登记流动性,您搬进来的那一天,祁总一找我们要了一张新的房卡,他还高兴地说他的未婚妻来了。”
“未婚妻……”南晚喃喃喃自语。
她一开始搬进来的,那天她和祁渊确实还没有达成战略合作关系,没想到祁渊就这么有把握的和别人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这死男人真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啊!
到了家门口,物业管家放下东西就走了,南晚正准备开门,门却从里边打开了。
祁渊敛下眸子,看到地上放着很多购物袋,“回来了。”
祁渊主动提起那几个购物袋,提进了家里。
“你还没吃饭啊?”南晚扫视家里一圈没看出来餐厅像有用过餐的痕迹。
祁渊把东西放下,“我在等你。”
“啊?等我干什么?”南晚闪了一下腰,“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祁渊站在南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南老师最近每天都问我有没有话要和你说,我到底应该有什么话要和你说?”
“你心里面知道啊!”南晚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关于他的白月光沈茉回归的这件事。
祁渊矢口否认,“我不知道。”
“你吃饭了吗?”祁渊走进了厨房里。
南晚跟在祁渊身后,倚靠在门上,“没,我本来叫阿姨上来,阿姨说回去有事,就走了。”
“萍姨呢?最近都不在。”南晚不太想让祁渊做饭,她总觉得祁渊这样做好像他一直在付出,自己却什么都没做。
容易被道德绑架。
祁渊抬起眼皮看了南晚一眼,“上次你和我发生争吵,萍姨回家了,说要给我们二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