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龙脊血渊
寅时,夜色如墨,浓稠的黑暗笼罩着龙脊血渊,四周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已凝固,唯有呼啸的寒风在深渊中肆虐,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诉。
沈知微的身形在冰渊边缘若隐若现,她的指尖刚触碰到冰髓针,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涌入体内,整条右臂的经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扭转,开始逆流。
“嗡”的一声,青鳞自腕间倒卷而上,所过之处,冰晶炸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一场小型的冰爆。
萧景珩就在不远处,他身姿挺拔,却难掩眼中的焦急与关切。
他徒手捏碎第七枚银铃,“咔嚓”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冰渊中格外清晰,赤鳞血顺着青铜鼎螭纹缓缓游走,仿佛是一条灵动的红色溪流。
“屏息!这冰雾里掺着容妃的尸香粉!”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在风声中奋力呼喊,带着一丝警告与担忧。
冰渊深处传来锁链挣动声,“哗啦哗啦”,仿佛是被困灵魂在挣扎。十二具青铜棺椁破雾而出,棺椁周身刻满神秘符文,在冰雾与黑暗的映衬下,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
首具棺盖掀开的刹那,沈知微反应迅速,龙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扫断三支骨箭,“砰砰砰”,骨箭落地,溅起一片冰屑。箭尾狼头图腾遇血显形,竟是她父亲临终前未写完的军饷批文。
那批文在血光中闪烁着,仿佛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又似是承载着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卯时·画皮局
卯时,天色微明,曙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上,却未能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永昌二十三年秋,北疆军粮掺毒......”沈知微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在呼啸的风声中清晰可闻。她的银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劈开腐尸束甲,“咔嚓”一声,冰封的密信在毒血中缓缓舒展,仿佛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正在被揭开。“原来萧氏早知容妃换魂之术!”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与震惊,仿佛是被背叛的无奈。
萧景珩的玄铁扇突然横贯两人之间,那玄铁扇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扇骨暗格迸出二十枚透骨钉,“嗖”的一声,透骨钉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寒光。
“王妃验过这么多尸体,可曾验过自己的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带着一丝质问与期待。钉尾螭纹与她腰间玉佩共鸣,“嗡嗡”作响,整座血渊突然震颤,“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沈玉棠的残躯从熔岩中浮起,她的面容扭曲,溃烂的左眼爬出冰昙花藤,那花藤蜿蜒曲折,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阿姐可知当年容妃剖腹......”她的声音沙哑而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低语,“取出的死胎被做成了噬心蛊母?”藤蔓突然缠住沈知微脚踝,那触感冰冷而黏腻,仿佛是一条冰冷的蛇。
辰时·透骨鉴
辰时,日光渐盛,温暖的阳光洒在雪山上,却无法融化这里的寒冷与肃杀。青铜鼎毫无征兆地逆向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正发出不满的咆哮。
鼎耳渗出靛蓝毒血,那毒血顺着鼎身缓缓流淌,仿佛是恶魔的涎水。沈知微的龙爪毫不犹豫地刺入萧景珩肩胛,“噗”的一声,扯出冻在血肉中的半幅襁褓。金线暗绣的“萧”字正与她颈侧逆鳞共鸣,发出微微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的呼应,又似是血缘的牵引。
“王爷这苦肉计演了二十年......”沈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她染毒的指尖微微颤抖,点上萧景珩心口溃烂处,“连自己的命都算计进去?”她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萧景珩的深情,又有对眼前局势的忧虑。
三百玄甲军突然倒戈,“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铁戟插入冰面,震出北斗阵图。那北斗阵图在冰面上闪烁着,仿佛是星辰的力量。
少年天子的尸身自棺底浮起,他的面容扭曲,腐化的掌心托着冰封的玉玺。“皇叔可知......”他的声音沙哑而诡异,螭吻纹突然游动,“这玉玺是用顾皇后头骨所铸?”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与嘲讽,仿佛是在揭开一段残酷的真相。
巳时·双生烬
巳时,烈日高悬,当冰髓针尽数没入经脉时,“嗖”的一声,沈知微的束甲金丝寸寸崩断,“簌簌”声响,仿佛是命运的枷锁正在破碎。青鳞倒卷入心脉的剧痛中,她望见萧景珩撕开胸前赤鳞,那动作决绝而悲壮,将蛊母生生剜出。“当年寒潭那支透骨钉......”萧景珩的血沫自唇角溢出,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锁的不是你的经脉,是这蛊虫!”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是在解开一个多年的谜团。
桃林虚影中的白发帝师突然掷出折扇,那折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扇骨裂纹拼出前朝密文。沈知微的龙尾如同一道黑色的利刃,扫过熔岩,“轰隆”一声,青铜鼎轰然炸裂。鼎底暗藏的雪山龙脉全图遇火显形,那龙脉全图在火光中闪烁着,每条经络都标着萧景珩的朱批,仿佛是在揭示着一个惊天的阴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