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九相接触的地方,始终觉得燥热。
白孟妤缓慢的反应过来……不对!
这死狗得最会得寸进尺,借着说话的契机,竟然张口舔了上去。
白孟妤原本在他后脑做安抚的动作,变为抓住王九的头发,想要让他抬头。
“王九,你别……嘶!”
身上的人直接向她展示了何为蹬鼻子上脸眼。
借着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占点便宜也就算了,被发现,干脆无所顾忌。
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张口对着白孟妤那块皮肉咬了上去。
像是逮到心爱的猎物一般,放在口腔中舔咬。
舍不得吞,也不肯放。
任凭白孟妤将他的后脑扇的啪啪响,也绝不松口。
终于抬起头,来是偷腥成功,满脸餍足的表情。
甚至有些得意的,在白孟妤的注视之下,对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亲了亲:“既然如此,妹妹仔呀,九哥用起来可比那些人要好使多了,各方面……“
果然,以王九的性格,那副弃犬的模样维持不了多久,就回归了本性。
白孟妤推开他,随手擦去自己胸口上的水迹:“用不用的,看我的心情。”
王九的脸追着她走:“心情好了就来找九哥玩点刺激的,心情不好……也能来抽我出出气。怎么都好用啦,妹妹仔。”
真是好大一张算盘都写在上面的脸。
白孟妤的指尖抵着王九的脑门,禁止他再靠近:“九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去好好养伤,不然这里留了疤,可是会秃的。车你可以直接开走,帮我丢进废品站。”
架势堂里面灯火通明,看来tiger是被晚归的人吵醒,亦或没有休息。
白孟妤站在车边,看着自己胸口上明晃晃的牙印,想要把低垂的领口扯上去一些遮掩住,也无济于事。
这个位置……咬的实在是巧妙。
某只坏狗想要向其他人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了。
真是记吃不记打的家伙。
白孟妤掀开车门,想要给在里头的王九两巴掌。
却被他逮住手腕,在掌心里又啃了一遭。
这下,白孟妤的摔门声更大了。
架势堂里面供奉关公和满墙牌位的香烛是常燃的。
白孟妤进去,没发觉tiger的身影,也没见着梁俊义。
tiger常坐的桌子上有展开的账本,茶杯摸起来还是温的,烟灰缸里有四五个捻灭的烟头,看来人也离刚离开没多久。
怎么跟龙卷风一样,烟瘾都这么大,也不知道和狄秋学学养生。
白孟妤顺手拿起椅背上属于tiger的皮衣,套在自己身上。
拉链拉上去,也足够遮掩一些疯狗的痕迹。
只是tiger的肩膀实在宽阔,肩缝从白孟妤的肩膀上垂落下来,让本就长了一截的袖子更加垂落。
像一节小水袖,能被她甩着玩儿。
坐在椅子上,眼睛在打开的账本上乱瞟,看来架势堂这个月外面的堂口入账不错。
白孟妤正想举起胳膊,把袖口甩下去,翻向下一页。
一只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肩膀,喑哑的声音带着笑意:“总督察来我架势堂卧底,也要用偷看这点小手段吗?”
白孟妤缩起脖子,被抓的那边肩膀矮下去。
转过头来,用一双可怜的眼睛对着tiger讨饶:“我这点小手段被tiger哥抓到,不是很正常吗?您不会要对我严刑拷打吧?”
tiger手劲儿大,是真的捏得白孟妤有些疼了。
他自己还没发觉,当真觉得没用什么力气:“什么时候跟外人学的叫哥了?”
tiger还是觉得白孟妤叫叔叔更甜一些。
自白孟妤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孩。
如果不是龙卷风带过来炫耀,还死活不肯给,那白孟妤现在就是他庙街的人了。
“我都是个大人了,再叫叔叔,岂不是显得您很老吗?”
tiger就听她哄人,庙街的账本被人随意看了,也不在意。
一双手帮白孟妤把皮衣袖口挽起来,露出在里面晃荡的手腕。
宽大的指头去勾皮衣的领口,tiger倒是头回觉得,自己这皮衣这么显老气。
“冷了就去俊义房间里拿件小崽的外套,穿我的,你也不嫌弃。”
白孟妤没有把拉链拉到最顶上,刚好够遮挡住她要隐藏的东西,就足够了。
可tiger这样一勾……白孟妤急忙抬手按住胸口。
面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变,还能自如的和tiger开玩笑。
抬起袖子来闻了闻:“嫌弃什么?烟味儿……还是老人味儿啊?”
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应该没有被看到吧?
而且……tiger哥的眼睛也不是很好,肯定没看到。
下一秒,那指头就戳到白孟妤脑门上:“小丫头嘴巴坏,刚刚还说着不老什么的。”
tiger从桌上拿起烟,点燃之际神色郑重地问:“你和俊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白孟妤玩着袖口,抬起眼来,有些无辜的问:“什么结婚?结什么婚?和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