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洗漱完后来到学校门口等江锦书，两人昨晚约好了今天去喂海鸥。
江锦书提前去超市买面包不在宿舍，所以李牧听她的话直接来到校门口。
不一会见江锦书背着包的身影朝着他走来，李牧迎了上去。
一前一后向地铁站出发。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在等地铁过程中，江锦书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场景，皱了皱鼻子，开口道。
“人好多啊。”
“学姐，待会地铁来了拉紧我的手，我带你挤进去。”
“好！”
江锦书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上面显示的进站时间。
两分钟后，地铁进站，车门打开，李牧拉着江锦书先一步挤了进去，发现没有空位，便带着她找了个角落，手臂微微张开将她护在里面。
人很多，两人被挤在一起，李牧微微低下头在江锦书耳边说道。
“学姐，你抓紧我的衣服，不是一会儿地铁停的时候容易摔倒。”
江锦书点了点头，由于离的太近，点头时脸蹭在李牧的胸口。
看着地铁里面挤满了的人，李牧有些后悔，早知道带着学姐打车了。
由于人多的原因，江锦书只能趴在李牧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样子，她环视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悄悄把右手缩了回来，慢慢的伸进了李牧衬衣里。
“嘶…”
冰冷的触感传来，李牧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怀中不敢看他手上却动作不停的江锦书，声音低沉。
“学姐，你是在耍流氓吗？”
“诽谤哈，我告你诽谤。”
“那你的手在干嘛？”
江锦书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样子开口。
“抓着你的肩膀啊。”
李牧有些好笑。
“另一只呢？”
“摸我男朋友的腹肌。”
“这还不叫耍流氓？”
“什么话，我摸我男朋友的腹肌怎么能叫耍流氓呢，这是情侣间维持感情的好方法。”
江锦书狡辩道，手上动作不停。
三分钟后，李牧见其越来越大胆，无奈开口。
“学姐，这里人多，大家都在看着呢，等没人的时候再给你摸。”
“骗人是小狗。”
“……”
江锦书从李牧腹肌上抽出手，双手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中，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地铁走走停停，出站后李牧走在路上，看着江锦书在一旁蹦蹦跳跳的开心样子，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现在是十一月底，海鸥还未全部飞回滇池，海埂大坝人并不多。
前一年十二月份江锦书和李清清两人来过，来旅游的人和本地人挤在一起，太多人来喂海鸥以至于她俩的体验感不太好，只能败兴而归。
海鸥都在水上，两人双手成喇叭状，发出春城人特有的呼唤海鸥的声音。
李牧：“喔哦！”
江锦书：“喔哦！”
“哈哈哈…”
虽然有些好笑，但是有用，江锦书从包里拿出面包，两人一人撕了一点用手拿着开始喂海鸥。
李牧拿了一小块面包，很快就喂完了，看着依旧向他飞来的海鸥。
右手打开手机录制视频，左手虚握伸到围栏上。
有一只海鸥飞了过来，进入镜头里，想要吃李牧手中的“东西”。
李牧这时张开手，手中空空如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海鸥竖了个中指。
镜头里的海鸥见到这一幕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李牧第一次在一只海鸥脸上看到这么拟人化的表情。
海鸥：光顾着扇翅膀忘记扇你了是吧？
海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如果它能说话它走之前肯定会骂一声“国粹”。
“哈哈哈，你做个人吧。”
江锦书在一旁捂着肚子大笑。
“逗傻子玩嘛。”
李牧忍俊不禁。
海鸥：我＊＊＊。
看得出来骂的很脏。
笑了一会，李牧提出给江锦书拍视频。
“学姐你仰头，咬着面包。”
李牧站在远处用手机拍着江锦书，见海鸥飞过来停留了一会，叼走了面包后，李牧才停止录制。
“学姐你看看怎么样？”
“very good。”
江锦书毫不吝啬夸奖。
又给她拍了几张照片，李牧收起手机来到江锦书旁边，手搭在围栏上，歪着头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江锦书。
以前他总是一个人去各种地方，很少会像现在这么开心，出去玩也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现在和江锦书一起，阳光正好，风也温柔。
……
此时一位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的男人来到李牧旁边，羡慕的看着两人。
李牧有些疑惑，但还是朝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
“你好，你们是情侣吗？”
李牧点了点头。
“真好。”
这位大哥看着水面上的海鸥，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似乎是在思念。
过了许久，大哥才缓缓开口。
李牧在旁边听懂了个大概。
故事很狗血，也很常见。
大哥是春城本地的，就在这里上大学，他和他女朋友是一个班的，大二时他向她表白，两人在一起了。
他们很幸福，至少毕业之前是这样的。
毕业前夕，大哥在春城找到了工作，工资高，离家近。
而她女朋友却回家了，她的父母给她在家边找了个工作。
他劝过她，如果这样两人将面临两千多公里的异地恋。
可两人都不想放弃家附近的工作去对方那里。
于是大吵一架，闹到分手的地步。
最后大哥的女朋友和他说，在接下来三年里，每次海鸥来滇池的时候，如果他俩有缘在海埂大坝遇见，她就会回到春城，陪在他身边。
今年是最后一年，大哥每年都是一个人来，不为喂海鸥，就在四处寻找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遗憾的是，海鸥来了又走，他却并没有找到她。
今年是最后一年，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等今年的海鸥离开，他就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
说完大哥自嘲的笑了笑，笑容显得如此苦涩。
李牧牵着江锦书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大哥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想安慰对方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开口道。
“海鸥春去冬来，永远不会失约，她也一样。”
“谢谢。”
天色不早，李牧拉着江锦书离开。
大哥看着两人的身影，送上了无声的祝福，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断确认，直到那道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走到跟前。
大哥喃喃道。
“海鸥不会失约，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