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呐，没想到咱手底下就剩一点人了还有内奸。”
关云啧啧感叹，在怒视自己的九人面前来回巡视，摸了摸鼻梁。
咦，怎么搞得好像自己理亏似的。
一旁，尹真九人在他们的目光下重新戴上了狗圈，而后摸着满是金属质感的材料，有感而发：“这样才有安全感嘛。”
九人心底那叫一个气。
什么东西啊！
你们好歹也是曾经叱咤异武界的牛人吧！
怎么现在都成这鬼样子了？
察觉到九人既愤怒而又鄙夷的目光，尹真笑了，走到一人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很！
“你瞅啥？”
“我尹真再如何不济，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一辈子上不了第五大限的蠢货评判，懂吗？”
“吃着公家饭，不想着为国家做点事，尽往自己腰包里捞东西，你也好意思啊？”
或许是知道自己完蛋了，心无顾忌。
受了一巴掌的年轻人仰头怒骂道：“没骨气的软蛋，我就鄙视你怎么了？还强者，我呸！给你机会都不中用，活该一辈子被狗圈套着！”
狗圈，狗圈……
尹真，包括柳寒等一众老前辈对这位年轻人投去目光。
狗圈这东西是精神禁锢器的别名不假。
可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都不会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个字眼。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对方脸上。
“狗圈也是你能说的？”
“不是我吹，就你这废材，一辈子也没资格戴上这玩意！”
说着，尹真还有点骄傲的抬起脑袋。
还别说，这话还真是大实话。
别看这东西就那么大，可无论是材料还是里头蕴含的前沿科技，在当下世界范围内都可以说是顶尖之物。
若非如此，怎么可能压制这些掌控异力的武道强人。
“呵呵。”
啪！
“最恨‘呵呵’这两个字了！”
“再呵一个我听听。”
“呵……”
啪！
“再呵？”
“呵……”
啪！
“再呵？”
“呵……”
啪！
被连续几个沉重巴掌打飞牙齿的青年脸颊高肿。
尹真继续抬起手，示意他继续，我还行。
青年怒不可遏，却不再与尹真犟了，转而将恶狠狠的目光投向袁宗。
“姓袁的！要杀还是要剐，给个痛快！哥几个要是皱一下眉头就和你姓！”
其它八人一听这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兄弟，装逼别带上咱啊！
当然，也有同样硬气的英雄豪杰。
“没错，赶紧的！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姓袁的！不怕告诉你，这里是玉水，就算你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识趣的赶紧滚蛋！”
袁宗乐了，抬步上前。
“瞧你那慷慨激昂的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反派呢~”
青年立马回怼：“你手段凶残，自己的同僚说杀就杀，才来没多久就明目张胆的收钱，和你比起来，我们都算好人了！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吧？”
“对，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货，但我问心无愧，你呢？你有胆子去玉水看看那些被魔药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吗？”
青年眼皮微微跳动，那眼底有一抹明显的怯意闪过，却很快被怒火掩盖。
“笑话！有人拿刀子架在他们头上逼着他们吸吗？”
“他们自己喜欢吸，什么家破人亡，什么生不如死，全是自己咎由自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自己不争气！”
“有需求就有供给，这是市场！”
“即便我们不提供，也有其他人提供！”
袁宗眸光冷冽：“倒是挺能安慰自己的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都一样！谁也别说谁高尚！”
袁宗摇头，嗤之以鼻：“古人云，盗亦有道。”
“废话！赶紧动手吧，想从我们嘴里撬出东西，别做梦了！”
砰！
忍不了一点的庞慈上前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肚皮上，剧痛让对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面容扭曲，吐出鲜血。
“贩运魔药，还踏马挺横，什么咎由自取，自己不争气，你以为你们贩卖的是白糖啊？想死？哪有那么简单！”
“今儿要不从你们几个嘴里挖出点什么，哥几个的名字倒过来写！子常，交给你了！”
魏子常无语，怎么又是我？欺负老实人吗？
这时，柳寒忽然上前：“我来。”
“你？可以吗？”庞慈表示怀疑。
柳寒也不说话。
审讯这种东西，玩得就是压力。
压力够，不是自己干的都能画押同意，何况他们几个是被当场逮住，没跑的。
不可否认，这世上真有那种剥皮抽筋都能抗下的硬骨头。
可……几十亿人里有几个？
绝大多数人不要说折磨，单单是‘死亡’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们溃不成军。
展现手段之前，柳寒先是看向袁宗，请示道：“袁老大，可以弄死不？”
袁宗耸肩，学着对方的话，说道：“落我手里，自己不争气嘛，怪不了别人，随便弄，死了再去抓，反正玉水也不止一只老鼠，我还真不信个个都是硬骨头。”
一听这话，柳寒有数了，抬起脚步，在九人面前来回走了一遍。
他再观察。
哪几个是硬骨头，哪几个外强中干。
很快，经验老道的他就清楚了。
然后就是抬手，覆盖在一人的脸颊上。
滋滋~
脖子上的精神禁锢器忽然浮出诡异蓝光，形似电流，沿着脖子，直冲柳寒的脑袋。
与此同时，一股寒气从他身上冒出，特别是在头部，近乎形成了一片寒雾，挡住了那些蓝光。
期间，对方那与柳寒手掌接触的右脸开始冰化。
极度寒冷让他无比痛苦，张嘴想要嚎叫，却发现半边嘴巴已然被冰冻，舌头也无法自由活动，只能发出呃呃的音符。
等到寒冰侵蚀了他的半边脑袋，一种对左半边身子完全失去感觉的虚无感油然而生。
冰封的半边脸颊愤怒定格。
剩余的半边脸颊浮现惊恐，特别是那颤抖的眼珠子。
冰冻半边脑袋还没死，这手法太细了。
冰化过万，寒气停止。
满脸虚汗的柳寒轻声问了一句：“交代吗？”
恐惧无比的青年艰难地吐出两个极其含糊不清，但勉强能辨认的字眼：“做，梦……”
砰！
零帧起手，寒冰爆裂，一块块冰冻着血肉碎骨的冰块毫无征兆的爆射四方！
瞬间，别说其余八人了，就连周遭的周成义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心跳骤听。
太吓人了！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
在冰冻的状态下，脑袋没了半边的青年还没有立刻死去。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没了半边，空落落的，透过剩余的一颗眼球，甚至能够看到本该是左脸的地方……空空如也！
“呃，呃……啊！！”
他恐惧到无以复加，疯狂张嘴，撕开嘴上的寒冰，惊悚大叫。
下一秒，失去重心，倒地不起。
惨叫还在持续。
“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
柳寒：“别担心，再过几分钟你就会死了。”
几分钟？！
“杀了我！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其它八人见到这一幕，脸色唰唰的变白。
充耳不闻的柳寒走到下一个青年面前，刚一抬手就闻到了一股骚味，低头一看，裤头已经变色。
噗通！
他一屁股瘫软在地，惶恐喊道，生怕喊慢了就步入后尘。
“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是铁山叔，是铁山叔让我们这么干的！”
柳寒嘴角一扯：“硬骨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