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碰上舌尖，滑过嘴唇，那触感独特得很。
酒的甘甜调配得恰到好处，香气也特别浓郁，闻着一点不冲。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顺着喉咙咽下去，就这么消失了。
即便如此，这梦还稳稳当当的，没一点要碎的迹象。
心底的欲望就像被点着了，蹭蹭地往上冒，没准儿这就是现实呢。
可林晓英的唠叨一下子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班也不上，就知道在这儿灌酒啊？”
这可太让人意外了，她平时做事谨小慎微的，咋突然说出这么直接的话？
再说了，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咋样，凭啥这么说呀？
没错，这肯定是在做梦，是自己在脑袋里幻想出来的，最最渴望的场景。
心情低落的他紧紧闭着嘴，不想吭声。
“你是不是生我气啦？”
林晓英眼睛里闪着泪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搅乱了。
这场景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感觉自己都快被逼疯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求她别再露出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
在这好不容易才梦到的场景里，怎么又让她不开心了呢？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他都快承受不住了。
“看来我不该来，我走了。”
林晓英站起身，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模样看着让人心酸。
她拿起沙发上的包，按下电梯按钮，然后把门禁卡轻轻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她这一走，感觉就算在想象里，也不会再出现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急急忙忙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那纤细的腰。
就在抱住她的那一刻，他心里特别清楚，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怀里柔软的触感，还有她微微的颤抖，都让他明白，要是没有她，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
所以，他只能死死地缠着她，哪怕样子狼狈不堪，也得拼命哀求。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别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他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说，可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别…… 走。” 这声音小得可怜，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林晓英满是悲伤的眼睛看向他，轻声说：“放开我。”
“…… 不要。”
“你心里明白，咱俩不合适。”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 面对一直想挣脱他怀抱的林晓英，他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在梦里都这么窝囊，自己咋这么没出息呢？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就像疯长的野草，怎么都压不下去。
“咱们的合约还没到期呢。”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好这只是在做梦，他心里暗自庆幸。
可没想到，林晓英的反应特别现实，就跟在现实生活里一模一样。
“…… 原来是因为合约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无奈。怎么会这么真实呢？这样的场景，他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可这发展走向，跟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太出乎意料了。
“不管你把我的坚持叫啥，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我啥都愿意干。”
他心里太急切了，语气不知不觉就变得强硬起来，连平时一直讲究的礼貌和规矩都顾不上了，几乎是带着威胁的口吻在跟她说话。
这能怪他吗？不管是在现实里，还是在这梦里，她都要离开自己，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留住她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而且，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啥要求啊？”
“你都违反三次咱们合约刚开始约定的事儿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有两次是肯定违反了。她第一次去商场买衣服那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自己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连早餐都没准备。
还有一次，类似的失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你喝醉了在我旁边睡着的时候还少啊？还有，你还没经过我同意就亲我，后来还单方面说要结束合约，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半年。除了这些，能说的问题多了去了！”
“…… 你都记着呢？”
“之前忘了，刚刚一下子想起来了。”
“哈，哈哈……”
林晓英干笑了几声，那笑声里满是无奈，就好像遇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事儿，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只能无奈地叹着气，然后轻轻说了句：“你可真幼稚……”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样是挺幼稚的。可他太害怕错过这一刻了，于是赶紧把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要求说了出来：“就…… 再在我身边睡一次，行不？”
他心里就这么一个念头，不想再被她丢下，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抱着她的手臂又使了使劲儿，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说道：“我都说了，为了留住你，我啥都愿意干。”
他的声音一开始还微微颤抖，带着点不确定，后来越来越激动，慢慢带上了哭腔，最后简直就是绝望地大喊，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疼得受不了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吼叫。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要是想骂我卑鄙无耻，尽管骂！想动手打我，随便！要是你想掐我脖子，我也认了，大不了一死。”
这局面完全失控了，这场对话，不管是算维持合约的交易，还是对喜欢的人的告白，都变得乱糟糟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把能想到的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最后又带着一丝哀求，小声嘟囔着：“我也不敢奢望你能爱我，哪怕你恨我，也别把我忘了，行不？”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嘴里发苦，心里难受得要命。
可他还是不死心，哀求还在继续：“求你了，只要我还活着，就留在我身边吧，好不好？”
“…… 你这样真挺吓人的。”
林晓英的回答特别冷漠，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在了他火热的心上。
梦里的她，比现实里看着还要冷淡。也是，这毕竟是自己潜意识瞎琢磨出来的场景，说到底，还是跟自己的想法有关。
他觉得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被这么对待，也是自己活该。
在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知道，我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让人恶心。”
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这句话就这么从他嘴唇间挤了出来。有好一会儿，林晓英没说话，就这么被他从背后抱着。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侧过头，从下往上看着他，漂亮的眉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说：“不是这样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还有她投过来的目光，虽然还是冷冷的，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太高兴了，高兴得都顾不上什么自尊不自尊了，在这一刻，只要她不离开，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他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该说啥好。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这个梦里，不再失去她呢？他的思绪就像一团缠得乱七八糟的线，越理越乱，怎么都找不到头。
“你好好想想，你到底真正想要啥？”
林晓英又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遗憾和无奈。他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稀里糊涂说出来的要求：“以后…… 还能在我身边睡……”
“真的就这点要求？你要是就想把这唯一的机会浪费在这上面，我也不拦着你。”
这才是他熟悉的林晓英，心咋就这么软呢，都到这时候了，还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也是，毕竟是自己的潜意识希望她能这么善良。他陷入了沉思，把一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真心话，小心翼翼地含在了嘴里。
他的心怦怦直跳，跳得他都有点心慌，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像被一团雾罩住了。
这么好的话，以前咋就说不出口呢？
他稍微一想，答案就出来了。还不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自己根本受不了那个结果，所以才一直想维持着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原来，自己是这么个自私又卑劣的人啊。
“…… 我还有资格说这些话吗？”
这份感情，现在说出来好像不太合适，可他又实在舍不得放弃。
就在他犹豫着，想把嘴里的话再咽回去的时候，林晓英轻轻晃了晃他，说：“想说啥就说吧，我听着呢。”
她这话意思很明白，别再藏着掖着了，要是说出来被拒绝了，那也就彻底没希望了。
他一咬牙，把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感情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让我爱你吧，行不行？”
他心里清楚，自己需要她的允许，毕竟之前因为自己那些自私的想法，给她带来了那么多伤害，还把她逼走了。
林晓英没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全是他这个傻瓜的模样。
他心里一紧，是不是又失败了？他两只胳膊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嘴里不停地说着：“求你留在这儿！别丢下我一个人！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对着她的头顶，不停地念叨着这些话。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跟强迫没啥两样，可他根本停不下来，就像着了魔一样。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应。
最后，他把一直藏在心底，连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却又始终没放弃的那个欲望也说了出来：“……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随便碰你了。”
“傻瓜。” 终于，他等到了回应。
“我知道我傻。”
他心里一阵激动，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什么。他以为自己能和她一直在一起了，就在他因为安心，整个人都快放松得瘫倒的时候，林晓英转过身，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嘴唇轻轻地贴了上来，就像以前他们亲密的时候那样。
这一切，真的就像一场由他那糊涂脑袋编造出来的美妙幻想。
睡得可真踏实。他一睁开眼，脑子里就闪过这个念头。
估计是因为在梦里见到林晓英了吧？可这幸福感没持续一会儿。
当他转过头，看到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时，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就像汹涌的海浪，“哗” 的一下把他给淹没了。
“明天一定得把胡子刮了。”
他还记得，她当时咯咯笑着，说他胡子扎人时的可爱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清晰得就跟真的似的。
回想起在梦里那些亲昵、私密的场景，他的脸 “唰” 地一下就红了，从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在浴室里、在床上、在沙发上，她的身影无处不在。她或躺或坐或站，在他怀里轻轻晃动，像海浪里的小船，那么娇弱又迷人。（此处省略四百字，尺度问题）
……，直到最后达到快乐的极限。
他就想一直这么守着她，不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
“你真坏……”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娇羞。
随后，那双圆圆的眼睛缓缓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而香甜。他抱着她毫无防备的娇小身躯，在这个清醒梦的奇妙世界里，疲惫地睡了过去，现在才醒过来。
“梦里所有的香气都那么真实，好像她真的在身边一样。”
那种舒适、温暖的感觉，还有激情时刻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蜜气息，一切结束后身体的疲惫，这梦里的低俗幻想，远远超过了现实中真正抱着她的那一周的体验。
他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在梦里都这么放不开，可又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他还想再做一次这样的梦，还想再见到她。
要是没有她那如清泉般清凉、让人舒心的气息，他感觉自己心里的干渴永远都没法消除。
他好想再抚摸一下她那光滑得像绸缎一样的肌肤，好想再和她十指紧紧相扣，感受她的温度。
他想把脸深深埋进她的秀发里，用力亲吻她的脖颈，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痕迹。
他渴望在她身体里肆意地驰骋，看着她满脸通红，然后再温柔地亲吻她。他无数次在心里梦想着能重复这些美好的画面。
“哈！我可真是个变态……”
强烈的自责感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心里。
他之前还装出一副单纯想和她重逢，然后好好聊聊天的样子，可谁能想到，在这看似单纯的想法下面，竟然藏着这么深沉、这么阴暗的本性。
哪怕只是在梦里，不是现实世界，他也想把她紧紧地囚禁在自己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品味她娇嫩的肌肤。
一想到自己在清醒梦里暴露出来的这个本性，他就觉得特别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吐出来。
毕竟，他之前在林晓英面前，一直努力装成一个绅士，现在看到自己这样，这是最起码该有的反省吧。
他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睡衣，胡乱地披在身上，朝着卧室相连的浴室走去。
“咚咚咚咚咚”，奇怪了，怎么又听到了梦里的那个声音？
这声音，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团，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