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易中海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屋外喊道，“傻柱，你进来确认一下。”
何雨柱连忙进来，看见桌子上的小盒子，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难怪老太太的盒子找不到了，原来被贾张氏偷走了！”
如果易中海算是老太太的“儿子”，那么何雨柱就是老太太的“孙子”。
老太太去世时，是他这个大孙子给她穿孝送终，这事一度传为佳话。
尽管何雨柱并非亲孙或义孙，但他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当然，他也得到了应得的报答，老太太将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他。
“既然你们都确定这是老太太的遗物，那就好办了……”张所长的脸色也非常严肃。
要知道，老太太身份特殊，家中的男丁和孩子们都为国捐躯。别说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连区里的领导也得对这位老太太刮目相看。
老太太在市集卖粮票时，从未被人抓过，遇见的人都装作没看见。
现在有了人证和物证，贾张氏之前所说的话又得到了众人的证实，即使对方
后面的任何供词都不会有效了。
“小李同志，请过来认领一下，看看这些钱和票是否属于你家。”张所长再次把李安然与李念唤了过来。
“我们家的钱上都有做标记，正反面的角落都有写上‘李家’两个字。”李念补充提供了关键的线索。
“这太好了！”张所长戴上手套迅速检查了一番，确实发现了那藏在图案里的细微记号，“真找到了，证据确凿，她不认都不行了！”
若是平时，张所长也许会怀疑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但由于聋老太太的误杀案件使他的心思完全转移到了更重要的任务上。他深知这桩聋老太太案，因其身份的特殊性，必然会引起上级高度关注，相比之下其他案子显得微不足道。
“两位同志，我们需要先带走这些钱和票作为证据。”张所长对着李安然和李念说道，“但你们可以放心，案件一旦解决，所有的钱和票都会归还给你们。另外，后续需要你们协助前往派出所，对这些东西做个登记确认。”
“好的，张所长您说怎么处理都行！”李安然点头同意，“姐姐，你在家里照顾爸爸就好了。”说到这儿，李安然似乎想起一事，连忙转向张所长：“张所长，家父今儿个喝多了头很疼，止疼药可以给我们先带回吗？免得晚上没法配药了。”
张所长目光扫向桌上摆放的止痛片，心想这点药物相较于聋老太太案的物证实在不足挂齿。毕竟， ** 止痛药即使定罪也不会受多重惩罚。换作旁人提这请求或许会被拒绝，但由于考虑到李安然的父亲身任工委会的副主任，这一请求合情合理，于是他立刻应允：“明天你把这两片止痛片送到派出所，我就有了交代。”“真的非常感激，我会尽快办妥的。”李安然连声道谢。
既然嫌疑人已受控、物证亦已找到，张所长便没再耽搁。他交代现场三位大叔看好贾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另留一干警再次走访邻舍作详细调查，自己则携物证准备骑行下属的自行车离开。
“张所，不如我来开车送您？”交好药物给姐姐后，李安然主动提议，“我父亲今早外出办公时把车停在外面了，刚好要去登记，顺便把您一起捎带回去如何？”
“那就多谢了，我不客气了。”急于办理公事的张所长没有推辞。
二人携带证据上车，很快就在深邃静寂的小巷中消失无踪。然而这起案件所引发的震撼，才刚刚拉开序幕！
待李安然驾车到达派出所，车甫停稳便听得见贾家太太嘶吼的声音：“快放我出去！”
“我没犯法，你们为什么逮捕我！”“警察胡乱抓人！”
“警察乱搞！”
“我一定会告你们的！”
面对贾张氏那嚣张至极的叫嚣声，张所长的脸立刻变得铁青。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先 ** ，然后又如此嚣张？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小李，你跟我过来。”张所长压下怒火，将李安然带进办公室，并安排下属登记证据、审问案件相关事宜，而自己一脸怒气地前往拘留室。
不久之后，李安然就注意到，原先贾张氏的高声呼喊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时隐时现的哭泣声。
俗话说，认罪伏法能减刑，顽抗到底必严惩！贾张氏虽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却能理解它的道理。
刚到拘留室，张所长就向贾张氏讲述了他们如何发现了金钱和盒子，顿时，原本还嚣张的贾张氏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再也无法发声。
当张所长解释了过失致人死亡与故意犯罪之间的区别，并且提到坦白从宽的政策后，贾张氏更加害怕了。
然而她并不愚蠢，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 聋老太太，否则所谓从宽坦白都是空谈。
她深知聋老太太的身份，一旦自己开口供认，那肯定难以逃脱相应的处罚。
待贾张氏缓过神来后，她坚称那个盒子是老太太临死前交给她的，并否认自己有任何不当行为。
张所长何尝不知她的计谋，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在先前的四合院里，有多位目击者亲耳听到贾张氏自认杀害聋老太太。
有了人证和物证，加上她可能存在的过失致死动机，即使贾张氏否认一切也是枉然。
案件的证据收集和审讯进展得很顺利，作为县委副主任李景江的儿子，李安然得到了警察们额外的好脸色。
“张所，我已经将事情经过告知这位同志，当时用餐的地方也有许多人可以证明。”李安然看向张所长，“如果还需要我们提供任何帮助，请您随时告知，我们全家都会配合的。”
“还有，等到我父亲明天酒醒后，我会让他来这里再次协助您和派出所的工作。”
“小李同志，感谢你和家人的理解和配合。”张所长深感欣慰，心中暗自对比，为何人与人之间差别如此巨大？
贾张氏，不仅偷窃已经让人难以接受，竟还动手害人——不管是误伤还是有意为之，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尽天良。
“您太客气了。”李安然从兜里拿出中华烟分发给大家，包括警员们都一一顾及到。“配合法调查，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有的责任。和平生活得来不易，正是因为有你们的默默付出才换来的。”
不要小看了这两句话，虽然后世早已烂熟于心，但在当下这个时代的震撼力绝非寻常。
这下，即便是像张所长这样铁血硬汉，在听到这样的话时也不禁心头一热，差点当众落泪。
这并不是因为他情感过于丰富，而是因为这话语背后的力量太过巨大。
无需回顾他在军中为国效力的经历，单是他担任派出所所长后在侦破案件中所付出的心血，又有几人能够理解？
“张所，我父亲以前也是军人，我祖父那一代几乎全是烈士。”李安然真挚地看着张所长，“所以我希望您相信我，我说的并非虚言。刚刚的话，确实是我内心的真情实感！”
张所长一听这话，瞬间肃然起敬！
我的天，一家子基本上都是烈士，这是何等的家族背景！
“小李同志，我相信你！”张所长拍了拍李安然的肩膀，“你说得很好，真的很好。”
说完这些，张所长猛然醒悟过来，连忙拿过纸笔，把刚才那句话工工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位公民的责任。”
“我们安居乐业，都得益于你们的默默付出！”
“好！真的很好！”
李安然在派出所停留了近一个小时，不仅完成了被盗物品的登记，回答了一些与案情相关的问题，还应张所长的要求，将贾家的背景情况详尽叙述了一遍。
“天哪，这可是惯犯啊！”得知贾家的偷盗行为已非首次，张所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们大院里的三位领导，难道都无动于衷吗？”
“哪里是无动于衷啊？”李安然无奈地摇摇头，“如果真是没人管，大家早就报警了。正是因为有人管，结果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变成了一摊糊涂事。”
“简直是胡闹！”张所长怒不可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却感觉不到疼痛，“在我看来，这次的案子正是因为长期的和稀泥，让贾家人习惯了一犯事也没什么后果。”
“张所，那聋老太太的旧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还有用吗？”李安然对这个案件对贾张氏的影响感到十分好奇。
“多久都没关系，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揭露倒也罢了，现在既然揭开了，就不应因其年代久远而被忽略。”提起这事，张所长更是怒火中烧，“如此大的事情，你们大院的三位领导竟然全然未觉。”
“依我看，这三个领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他们一味和稀泥，贾家的恶行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般嚣张的程度！”
显而易见，张所长此刻怒不可遏，否则作为一个公务人员且身为领导，断不可能直接出言辱骂。
“张所，这样的事情私下说说就行了。”李安然贴心地提了一嘴，“那三位老大爷是街道办事处派来的，真要追责的话，街道办事处那边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我们现在还是就事论事吧。”
“我家被 ** 的事就算了吧，毕竟财物都找回来了。但老太太的事就不那么简单，万一处理不当，可能要闹出大乱子，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张所长一听就明白了，查案就是查案，其他的事不用多说，以免事态扩大，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想法还真比不上你这位年轻同志周全。”张所长叹道，“你说得对，查案就查案，询问就询问，剩下的事该谁负责就谁负责。”
“张所真英明！”李安然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英明个鬼，之前我还想着要把这事搞大。”张所长摆了摆手，“幸好你提醒了我，这份人情我会记住，以后有需要的时候你就来找我。”
“那就太好了，多谢张所了。”李安然连忙拱手表示感谢。
“别说张所了，我跟你爸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叫一声张叔吧。”张所长板起了脸。
“那行，张叔。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得赶紧回去，我爸还在家睡呢。”李安然顺势改口，“明天我让他来找您一趟，需要他配合的您尽管吩咐。”
“好的，就这么定了。”张所长满意地笑了，“走，我送你出去。”
“那感情好！”李安然笑了笑，点头致意，张所长亲自送他到车前，“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等你爸醒了，帮我问声好。物证这边我会尽快处理好，尽快送到你们那里。”
“那就麻烦您了。”李安然又笑了笑，然后在张所长的目送下驾车离去。
等李安然回到院子，留在那里调查的警察已经离开，但院子里的居民们都没睡。
开什么玩笑，李家被偷也就罢了，聋老太太竟然是被贾张氏害死的。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谁能睡得着？
一想到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凶手，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安然，情况怎么样？”一直在配合警方调查的易中海见到李安然后急忙问道。
“还能怎样。”李安然摇头，“我知道我们家被偷的事肯定是贾张氏干的，至于聋老太太的案件，目前还说不好。”
“什么叫说不好？明明就是那老巫婆干的！”同样没睡的何雨柱不干了。
他觉得，让贾张氏蹲几年牢还不如直接让她偿命。不然等她出狱后没死，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张所长已经问过，贾张氏死活不肯承认。”李安然迎着众人的目光无奈地摊开手，“她说那盒子是老太太临终前留给她的，不是偷的，人也没她杀。”
“胡说八道！”何雨柱气得直瞪眼，老太太临终前交代过，她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他，那盒子里面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尤其是那块玉镯，据说还是老太太的传家宝，值不少钱呢。
可贾张氏偏偏说是老太太留给她的，何雨柱哪里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