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不怒自威，淡淡高压气势倾泻而出。
李辰嘴巴张的老大，就算心底害怕，面上恭敬着，“我先走了，领导明天见！”
领导审美就是好，夫人看着也就二十几岁，偷偷一瞧就比电影女明星五官美的都高级。
首长藏的紧。
咳咳，他们下面的人可以理解。
顶顶漂亮的美人，有点权势的男人对于私欲掌控越强，金屋藏娇嘛。
谢衍：“新从南边调过来的副手，没个正形，你别当回事。”
薛青黛拂开肩头卷发，淡淡的笑，语气无知无觉翘起钩子，像撒娇似的，“你刚才样子我没见过，原来你在下属面前都是这个样子。”
谢衍的手臂被薛青黛抱住，十分受用，“在你面前自然不需要。怕把你吓跑。”
“我胆子才没那么小。”薛青黛倔强站起来了，脚上的伤有点疼，她哼哼疼着，又坐下。
谢衍幽幽道：“是吗？”
刚回国不敢回家的人是谁？他还能吃了她！
嗯……确实吃了不少次。
谢衍蹲下来，望了眼她后脚跟的伤，磨的有点红，快要破皮了，他拿着随身装的创可贴贴上去。
“回家吧。”谢衍轻声询问，受伤了需要喝点鱼汤补一补。
薛青黛靠着谢衍肩膀其实已经累了，但是谢衍一直有点阴阳怪气的调调，五官十分正经调侃她，薛青黛想着必须扳回一城。
指着远处内衣店，她娇怯说了句：“你最近扯坏我的衣服太多了，再给我买几件赔给我吧。”
谢衍微不可察点头，想着刚才一堆衣服的发票显示金额。
买的太便宜的衣服，总是心里不踏实。
那再买一些。
“你们好，两位需要什么？”销售员小文上下打量这对看着像中年夫妻，男士臂弯上几十个轻奢品的购物袋，夫妻俩全身的打扮，心里有了思量。
大客户！
薛青黛正被眼前各种衣服晃的眼花缭乱，“给我爱人挑几件内裤，平角裤？”
薛青黛单纯杏眸望向谢衍。
太便宜她穿着不舒服，给老男人买正合适。
谢衍眼睛略过一丝惊讶，薄唇勾起，淡淡“嗯”了声。
销售员挑着最贵几条介绍，“百分百纯棉，疆省的棉花，穿着软和舒服，码数齐全，各种款式都有。”
薛青黛对于挑男人的衣服没有任何耐心，只说一句：“都买？”
销售员眼睛闪过兴奋。
“你给我挑。”谢衍往摆放女式内衣地方走去，礼尚往来，他也要精心给老婆挑选。
薛青黛一脸为难，谢衍生活节俭，内里服饰都是极简款，她选择一条纯黑的，假装认真摸了摸。
料子太糙了，幸好是谢衍穿。
“这款来十条，他不喜欢花哨的。”
“尺码要大一些的。”
谢衍穿正常身高的码，会觉得勒的，上次偷偷抱怨好几天。
她都当没听见。
销售员眼睛也是惊喜，十条一样的男士高端内裤，提成也很可观。
谢衍按照薛青黛尺码，挑几件内衣，很多没有薛青黛的尺码，他面上淡淡可惜。
薛青黛突然看见购物篮里其中一款黑色面料带粉红色波点，两眼一黑。
老男人什么审美啊？
她偷偷放回去，谢衍不知怎么发现的，又把那件审美奇特内衣拿进购物篮。
薛青黛:“……”
谢衍挑选兴致越来越高。
又去情趣服饰那，薛青黛私下陪谢衍玩的开，外面还是比较害羞的，谢衍就像在舒适区游荡，旁若无人细细衡量。
谢衍表情正经挑几套，修长的手指摸着面料，还问了薛青黛的意见。
谢衍：“这款红色，还有黑色蕾丝系带款，你喜欢穿哪个？”
薛青黛脸红像煮熟的虾，“都不喜欢。”
谢衍：“哦……那都买了。”
一次性的衣服，多买几件一样的，也挺不错的。
薛青黛：“……”
哼，老男人问她干嘛？
谢衍深思一会儿，逐渐爱上了陪老婆逛街，价格高的情趣服饰的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样式，谢衍发现这家虽然价格比较便宜，但设计大胆，值得肯定。
谢衍继续滑动自己的工资卡，平静面目依旧不变。
“买这么多你都手洗？”薛青黛咬牙切齿的问，老男人憋了一年，心里不知道有什么坏主意，但她的贴身穿的衣服，谢衍向来手洗。
刚回到家那天，她从国外带来小型洗衣机被谢衍扔在一边。
谢衍挑挑眉，“这有何难？再看看别家内衣店。”
薛青黛哼哼唧唧的，“我脚疼，不陪你逛了。”
两人只好打道回府，谢衍等到人少时，一边抱着薛青黛，手臂上又挂着一大堆衣服，脚步平稳走向地下车库。
月末，店长发现小文销售额空前的高，大家纷纷询问她的经验，比如怎么说服客户下单的，还是利润率很高的情趣单品，光提成就好几万了。
小文只有一句话：“遇到一对很会玩中年夫妻，不得不说，咱们我们年轻人都落伍了。”
一堆人又问着中年夫妻的长相，小文迫不得已又道：“男的看起来四十出头，一身行政夹克职位肯定是局长以上的。女的特别漂亮，娇滴滴的，二十几岁。买的衣服各种各样几十件，什么play都有的。”
“两人穿着都没有便宜货，牌子我都认不出来，估计是私人定制。”
寥寥几句话十足勾起店员们的好奇心，等到大家期待打开监控回放，却发现那天的监控回放被凭空删除了，连备份也没有。
……
谢灵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一身都市丽人的装扮，白衬衫，黑色A字裙，衬衫上的娃娃领有些乱，她稍微整理。
她在国外已经提前把简历递交给了深蓝科技公司hR，想在这家公司隐藏身份偷偷学习点人家成功的互联网经验。
谁知道回国还要当两个月小学音乐老师。
计划赶不上变化，面试通知都到了，还是面试一次积累经验，为以后面试别人添个成功样本。
谢灵心气不顺，自从骂那个在她咖啡店乱下单的客人，咖啡店生意越来越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真的很想摆烂不干了。
关闭掉手机，忘掉一切事情。
她微微整理领子，涂着豆沙色口红，坐在一群求职秘书职位人群边上。
里面会议室坐了一排人，陆明磊坐在中间。
“所有应聘秘书简历都在这里了？这次面试者的学历太水了。”
陆明磊三秒一个简历已经刷下去不少人。
他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谢灵那张个人简历。
这张一寸照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