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心情沉重地回到房间,他怎么也想不通,云为衫为什么会在服下试言草后说出不喜欢自己的话。他原本以为两人之间是两情相悦,可现在看来,似乎只是他一厢情愿。
宫子羽越想越郁闷,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烦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试言草是否真的能让人说出真心话?
然而,当他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解药。毕竟,宫门的责任重大,他不能只顾及自己的儿女私情。于是,宫子羽决定放下心中的郁闷,专心研究解药。
就在这时,月长老(月公子)走了进来。他似乎看透了宫子羽的心思,轻声说道:“有时候,人贪心一点并不是错。也许,你放不下的那份情,会成为你灰暗心中的那一点光亮,进而照亮整个心房。”
宫子羽听了月长老(月公子)的话,若有所思。他知道月长老(月公子)是在开导他,让他不要过于执着于一时的得失。
或许,正如月长老(月公子)所说,他应该学会放下一些东西,同时也要珍惜那些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感。
宫子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他决定谎称自己已经找到了蚀心之月的解药,并将月长老(月公子)请来验证。
当月长老(月公子)匆匆赶到时,宫子羽热情地迎上去,告诉他解药正在熬制中,请他稍安勿躁,先喝杯茶等待片刻。月长老(月公子)见宫子羽如此自信满满,心中的疑虑也稍稍减轻了一些,便欣然接过茶杯,慢慢品味起来。
然而,月长老(月公子)并不知道,这杯看似普通的茶中,早已被宫子羽偷偷放入了试言草。这种草药具有一种神奇的功效,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自我控制,变得口无遮拦。
果然,没过多久,月长老(月公子)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呆滞,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焦点。宫子羽见状,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月长老,关于蚀心之月的解药,您能详细说说都有哪些药材吗?”
月长老(月公子)在试言草的作用下,完全失去了防备之心,迷迷糊糊地将解药的药材和药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宫子羽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同时心中也对自己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感到有些不耻。
但是,当他想到云为衫还在痛苦地承受着蚀心之月的折磨时,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救回云为衫,哪怕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月宫的仆从们匆匆忙忙地将解药的药材送了过来,然而,当宫子羽仔细查看时,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最重要的一味药须臾草竟然只有一份!这意味着,按照药方,他们只能熬制出一份解药。
宫子羽心急如焚,他立刻询问仆从是否前山医馆里还有这种药材。仆从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他说,所有的药材在购入后都会优先提供给月宫使用,如果月宫都没有的话,那么在整个宫门之中,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份须臾草了。
宫子羽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而此时此刻,他和云为衫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
事实上,第二份须臾草确实存在,它就在落霞院的月安安那里。然而,这件事情只有月安安的哥哥——月长老(月公子)知道。月长老(月公子)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对宫子羽和云为衫的一次考验。
他想看看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两个人会如何做出选择。是选择将唯一的解药留给自己,还是会为了对方而放弃这唯一的生存机会呢?
宫子羽静静地坐在亭子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云为衫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琴声。
一曲终了,宫子羽抬起头,看着云为衫,微笑着问道:“你为何不过来?”
云为衫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我怕打扰到你弹琴。”
宫子羽摇了摇头,温柔地说:“不会的,我倒希望你能过来,陪我一起欣赏这美妙的音乐。”
云为衫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到了宫子羽身边,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名侍者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过来,分别放在了宫子羽和云为衫面前。
宫子羽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对云为衫说:“这碗是给我解热的,那碗是给你驱寒的。”
云为衫点了点头,正准备端起自己那碗汤药时,宫子羽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解药。”宫子羽说着,将瓶子递给了云为衫。
云为衫心中一紧,她当然知道这解药的珍贵,因为蚀心之月的解药只有一份。
她接过瓶子,看着宫子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宫子羽似乎没有察觉到云为衫的异样,他微笑着说:“快服下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受蚀心之月的折磨了。”
云为衫深吸一口气,突然动手,迅速制住了宫子羽。
宫子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惊愕地看着云为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为衫没有说话,她打开瓶子,将解药强行喂进了宫子羽的嘴里。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起自己那碗驱寒药,一饮而尽。
宫子羽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与老天打了一个赌,赌云为衫是否真的喜欢我。”
原来,宫子羽将真正的解药悄悄地放入了云为衫的汤药之中。他想通过这个方式来验证云为衫对他的感情。如果云为衫喝下了那碗汤药,就说明她对他是真心的;反之,如果云为衫没有喝,那就意味着她对他的感情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当云为衫得知这个真相时,她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宫子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宫子羽缓缓走到云为衫身边,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为衫,你喝了那碗汤药,这说明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云为衫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猛地扑进宫子羽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刻,她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尽的泪水,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然而,就在这时,云为衫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咳出来一般。宫子羽见状,心中大急,他连忙扶住云为衫,焦急地问道:“为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为衫的咳嗽越来越厉害,突然,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宫子羽的衣襟上。宫子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衫!为衫!”宫子羽拼命地呼喊着云为衫的名字,可云为衫却已经紧闭双眼,晕了过去。
宫子羽心急如焚,他以为是月长老(月公子)的解药出了问题,导致云为衫的身体出现了如此严重的状况。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艰难地抱起云为衫,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