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将近十几分钟,巴兰扭过头看着我率先说道:“三七,你……很好奇?”
我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总归是有一点吧!”
而巴兰也是对我很坦白。
她告诉我,这个纹身,实际上是她们家族的特有纹身,每一个家族成员,都会将血狼纹身,纹在身后。
我瞪着眼睛,好奇地说:“每一个都要纹在背后?这是为什么啊!”
一边走路,巴兰一边沉思,最后,她轻声的开口:“因为狼,是我们的家族图腾,血狼,更是如此……”
回去的时候总归是有些无聊,于是巴兰开始给我讲述关于她们家族血狼的历史。
亦或者说,其实只是狼的历史。血狼,也就意味着杀红眼的狼……
巴兰说,她的家族在很多很多年之前,仅仅只是一片森林中的猎户。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她的家族祖先,在原始森林中,遇到了一头浑身血红奄奄一息的巨狼。
按照巴兰口中所说,这头血红巨狼比之前的她的赤还要巨大很多倍。
我心中思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头血红巨狼的体型,最起码相当于一辆坦克大小。
如果没有见过鹿神恩都力的时候,我或许会下意识的觉得,实际上,这就是以讹传讹所产生的谎言罢了。
但是。
在我亲眼看到过鹿神之后,就知道,有时候真不是有些人说的扯淡,而是在这原始森林之中,或许真有这么巨大的动物。
走在雪地上,巴兰继续轻声说道:“三七,当时我们先祖在救了那头血红色巨狼之后,血红巨狼在三个月伤好之后,就给了我们先祖一块上书“巴”的小铁皮……我们先祖后来离开深山老林,于是从此以巴姓自居,称之为巴氏,因为我们经常居住于东北,所以在近代圈子中,很多人称为……东北巴氏!”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道:“感情,你们巴氏曾经是靠这个血红色巨狼的铁片起家的啊!”
“也可以这么说!”巴兰认真地点点头。
我笑了笑,猛然想到了我的家族。
于是说道:“对了,巴兰,那你有没有听过,训鹰林氏啊!”
巴兰点点头:“当然听说过。训鹰林氏,就是三七你……的家族!”
“我的家族,曾经是不是也很风光?”我下意识地开口。
其实,我也有过猜测。
毕竟,当初的东家,老沉师傅,还有那个勘探队队长,都曾不吝啬地夸赞过我不愧是训鹰林家。
听到我的询问,巴兰直接站在原地,然后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
“不仅仅是风光那么简单,三七,你知道吗?猎人圈子里有八大家族,当时训鹰林家的名号,基本上是在我有记忆开始,就如雷贯耳……甚至……我曾经还见过你!”巴兰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惊讶地说道:“你曾经见过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对的,只不过我见你的时候,是在你三岁的时候,你当时似乎正在发着高烧,所以你不记得我,但是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你……”
说到这里,巴兰停顿了一下。
“你的鼻子,跟你母亲很像。你的眼睛,还是跟小时候的一样……”
我这时候也想起来了。
在我第一次遇到巴兰的时候,原本正在对子房外的狼群准备进攻,但是却突然被狼王撤退。
当时我和老沉师傅还在疑惑呢!
现在想来,原来是巴兰当时认出我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我说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当初我家族,是为什么突然变成那样的……”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现在其实就是一团浆糊,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家好像一直都是比较穷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巴兰摇摇头:“在我四岁的时候,训鹰林氏的家主,也就是你的爷爷,当时高调宣布,林家永远退出猎人圈子,三个月之后,林家真的消失无影无踪,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踪迹。”
我此时皱起眉头。
听到巴兰这样说,我也开始思考,我的爷爷,当初宣告林家永远退出猎人圈子?为什么我从来都不记得?
四岁?
我这时候也猛然想起,我自己,似乎对自己四年前的记忆,没有任何片段。
唯一有片段的,就是在我四岁被村边的野狗欺负,然后我爷爷抱着我,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安慰我:“三七不怕,三七不怕,有爷爷在……”
至于别的,我没有任何印象,更别说记起曾经的训鹰林家额光辉过往了。
甚至可以说,我连自己爷爷是什么时候去世的都已经忘记了。
当然,对于这个事情,我曾经询问过我的父母。
他们给我的解释是我在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从此把所有的记忆都忘却了。
至于我爷爷的死,我父母也是告诉我,是因为爷爷抽了一辈子的烟,得了肺癌而死。
我当时年纪也就七八岁,在加上对爷爷的记忆真的很模糊,所以就没有在意。
但是现在,在听到巴兰给我说的话之后,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巴兰也是继续一语惊人的说:“三七,其实当初你爷爷带领着整个家族退出猎人圈子,所有人都是非常不理解的,但是我的父亲,在和我母亲聊天的时候,猜测了一些!”
我下意识地开口:“猜测的内容是什么?”
巴兰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我父亲猜测。或许你爷爷带领整个家族退出猎人圈子,是跟你有关……他,想要保护你!”
此言一出。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巴兰继续说:“不过,我们并不理解,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你爷爷付出整个家族退出的代价,毕竟,当时的训鹰林家,可谓是如日中天……但是你爷爷,却用整个家族去保护你……”
我一只手在颤抖。
猛然想起,在我父母离开我前去新疆的时候,母亲说过的话。
她说:“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