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依婷看着母亲,真的是哭笑不得。这个更年期,也太恐怖了!要是以后自己更年期了,甯小鹏会不会忍着?会不会宠着?
呵呵。
她在辅导完妹妹写作业之后,就问了一些关于家里的问题,妹妹讲了好久。从妹妹的话当中,她终于知道了,母亲的更年期,严重得有点恐怖。
母亲三天两头的就会发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有一次,一只母鸡跑进厨房,啄了一口她刚摘回来的青菜,她就拿竹竿追打那一只母鸡,把母鸡的翅膀打伤了,现在那只母鸡还拖着翅膀呢!
特别是半个月前村干部来走访,打扮得尚有几分姿色的妇联主任,就跟她父亲讲了几句话而已,当天晚上,母亲就跟父亲吵架,吵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二叔婆过来劝架,估计那晚也打起来了。
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子的事情呢?丢脸死了!
妹妹讲到后面,都有点毛骨悚然看了几次房门,农依婷安慰了一番她,就让她先睡觉了。
农依婷登录了手机qq,跟甯小鹏吐槽了母亲的更年期。
半懂不懂的甯小鹏,幸好带有《妇产科学》书本回家,翻开了一下,就安慰起她。还告诉她,她母亲的更年期症状确实恐怖了点。
农依婷说不是恐怖了点,是超级恐怖,都拿菜刀了。
他就告诉她,要不就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要吃点药。
聊到睡之前,她问了他:“我以后更年期也这样,你怎么办?”
他拍下妇产科学照片,发了过去,接着说:“我会努力学好妇产科,一辈子陪伴着你,帮你调理身体,渡过更年期。”
“猪头!睡觉!+猪头表情+”
“亲爱的,晚安!”
“晚安!”农依婷幸福地退了qq,就去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也奇怪,母亲居然像往常一样早起,还煮好了早餐,接着喂了鸡鸭和猪,就跟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农依婷和妹妹睡了一下下懒觉,差不多9点半才起床。等起来洗漱的时候,她笑着问在掰玉米的母亲:“没事了?”
母亲就问:“什么事?”
“你昨晚没有洗澡,你还记得吗?”
她就含羞地笑着:“明知道我更年期,他还要惹我生气!”
农依婷笑了笑,就继续洗漱。
这个时候,父亲骑着摩托车拉着一个空的鸡笼回来了。
母亲就问:“这么快,卖完了?”
“遇到卫生院的一个医生,他就要完了。”
“多少钱一斤?”
“15块钱,别人有卖14的,也有16、17的,我见不用摆摊守着,就全卖给他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几张红色大钞票提给了她。
原来,父亲一大早就抓了几只鸡去镇上卖。
“也不懂买点东西回来,都准备过年了。”
他放好鸡笼,拍拍衣服:“等下,我们一起去嘛。”
妹妹农依丽正在吃着粥,捧住碗出来,就喊了起来:“我也要去!”
母亲则说:“我们去买鞭炮、对联的,要过年了,你跟姐姐在家,别去了。”
妹妹就嘴硬:“不是有摩托车坐嘛,全家都可以去。”
父亲也说:“就让她去吧。依婷,你去吗?”
摩托车那么小,坐不下四个人。她摇摇头:“我不去了。”
父亲吃过粥,胡子一刮,换了一身整洁的军服,还颇有几分军人姿态。
而母亲呢,穿着还不错嘛,就是略显富态,呵呵。
农依婷就要求母亲这次去赶圩的时候,顺便去卫生院看看,要是医生叫吃药,就拿点药吃。
母亲哪里肯吃药?觉得自己好好的,没病,不需要吃药!
但是农依婷说了,她这个更年期持续时间太长了,症状也超乎想象,除非以后都不吵架,要不然必须吃点药。
哎!母亲拗不过,想着农依婷是桂西中医学院的大学生,也就答应了她去卫生院看看。
农依婷一个人在家,在村里走走,看油菜花上勤劳的小蜜蜂,看小溪里欢快游玩的小鱼,还有和甯小鹏聊聊天,大半天就这样过去了。
过年的节目,依旧跟以前差不多,做艾粑粑、糯米饭、粽子。唯一不同的,是大年初二开年的时候,村委跟附近的两个村委联合组织了一场篮球比赛。
比赛就在新建成的村小学篮球场举行,由于报名打球的人比较多,每一个村委一支成年队和青少年队参加。
新修的路,好走了很多,来了很多人观看比赛,村委到小学那一段路,摆满了摩托车和自行车,还有几辆汽车、拖拉机。
比赛从早上8点打到下午3点多,篮球场被外三层里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农依婷记得,小时候看唱戏都没有那么多人,呵呵。
农依婷知道甯小鹏不是打篮球的料,但还是告诉了他这个盛况,还问了他南流市过年的风俗。
他就拍了几张照片给她看,是舞狮子的照片,而且他竟然也去舞!呵呵,这个猪头!
快乐的年味,似乎渐渐地回来,但也在悄然地变化着。村屯的人居环境,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卫生优美,人民的生活也渐渐地富裕起来。
过了元宵节,村委大院拉回来了很多沃柑树苗,农依婷父亲用摩托车拉回来了满满地两个竹箩筐。
母亲之前虽然说着不帮种,但行动上,还是一起劳作了。到后山开地挖坑,挑鸡粪猪屎,植树回土,浇水,没有落下任何一个步骤。
一个家四口人,在齐心协力地在荒漠化的山头,种下了绿油油的沃柑树苗,把脱贫致富的希望种在春天里……
快乐的时光,努力付出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种完沃柑树苗才两天,农依婷就要重返校园了。
父母问过她,到暑假,要去哪里实习,要是想回卫生院的话,可以去帮她问问看。
她并不想回卫生院,因为卫生院的中药房太简陋了,学不到多少知识,其实,她想跟着甯小鹏去同一家医院实习,早出晚归都可以见面的那种。
当然,她不敢这么说,只是告诉父母,一切都得听学校安排,是学校安排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