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的一个神秘祭上,一个法阵突然炸开,十二名大祭司全部狂吐献血,一个大祭司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光明大祭司,紫薇龙气反噬,阵破了!”
“龙气反噬,北朝皇帝不是没多少时日了嘛,这龙气也被我们用白狮吞虎阵吞噬了不小,为何会如此。”
那光明大祭司马上用手结阵,观看周天星图,越看心越凉:“完了,所有龙气尽数转移,而且去向无踪,这下如何是好,必须尽快告诉教主,殿下恐怕有危险!”
燕王府中,燕王口吐献血,此刻已经气弱游丝,他眉目紧闭,已经昏死过去,刚才突然心悸,然后献血狂吐不止。
回燕州的官道营地上,耶律楚雄看着天象的大变,心中一阵心悸,大叫一声:“不好,烈儿危险!”
他急忙盘膝坐下,口诵:“光明尽处,撕裂黑暗,照见苍穹、得见幽冥,沟通天地、转瞬乾坤,开!”
只见他眼前展开一条光芒通道,通往光明神殿,他站起一脚迈入光芒之中,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祭坛之上。
“拜见教主,拜见狼神大祭司。”
周围众武士、众祭祀皆跪地
光明大祭司上前汇报:“教主,法阵破了,龙气外泄,殿下恐怕有危险。”
“本座已经知道了,为本座护法,取三千活牲过来,血祭,尚有机会救烈儿一命。”
“遵命!”
光明大祭司,挥手示意周围得武士去押人过来,然后跟随耶律楚雄盘膝坐下,耶律楚雄叹息道:“非帝家血脉,逆天改命,竟然如此艰难,烈儿你要撑过去啊,我萨珊血脉不能断在你手中。”
说罢,耶律楚雄,从腰间抽出一把黄金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动脉一割,献血滴入血池子当中,顿时血浪翻滚,一股诡异的血光之气汇入虚空中消失不见,那护法的光明大祭司想要出言阻止,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周围的武士不停的将人牲割喉,将新鲜血液汇入血池中,无数的红色光芒汇入虚空之中,血池中如沸腾的水,上下翻腾不止,而在不停滴血的耶律楚雄的脸上,脸色越来越苍白,旁边的光明大祭司心想:“教主,如此耗费本命精血为殿下续命,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毕竟那殿下是北朝皇帝带大的,他真的能跟我们一心吗?”
但是他不敢说,只能全力施法。
燕王府中,在燕王倒下的书房中,一道虚空的光圈出现,无数红色的血色光芒汇聚在他身上,他慢慢脸色恢复了血色,感觉慢慢在好转。
此刻天龙塔上,智信也盘坐地上,满头大汗,旁边就是十二往生莲花阵,阵中的盘坐拓跋宏嘴角、眼角、鼻孔、耳孔全部留下鲜血来,从虚空中汇聚过来的紫薇气依然在不停的灌注进拓跋宏体内,智信心中巨撼:“不能再吸收了,再下去,拓跋宏会烘炉尽毁,会死的。”
但是此刻智信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突然星象巨变,然后紫薇龙气就凭空出现,向晋王汇聚过来,虽然晋王有天命,但是现在这个阶段,晋王连太子都不是,无法容纳如此多的纯正龙气,此龙气之精纯似乎是九五至尊紫薇真气。
智信急的大叫一声:“殿下,运行十二莲花经,化龙气入后三世,或许有用。”
拓跋宏没有睁开眼角,微微点头,吸纳紫薇真气速度明显加快。
“这个张念心,怎么还不出现,你要再不来帮帮老衲,今日我们两人都要功亏一篑了。”
就在智信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天师终于飞到天龙塔顶上,从怀中取出紫薇剑、又取出一个圆柱、然后又取出一个玉瓶、最后取出一个法阵盘,自己用手指虚空画出一个法阵,口念:“凝气入脉、蕴藏五洲、游龙潜走、风云幻化,凝!”
紫薇剑入紫云端、圆柱紧跟紫薇剑后,玉瓶飞上法阵盘,立于阵眼中,只见天空中的紫色雷电被紫薇剑印下,然后封印入圆珠中,圆珠受了三次雷击就回到玉瓶中,将紫薇真雷倒入玉瓶,那玉瓶将雷散入法阵盘,无数小龙形气,从法阵盘中游出,潜入这龙门山中,如此循环往复。
那边智信急的想骂人,又不好骂人,毕竟小天师在救拓跋宏的命,但是如此走漏如此多紫薇真气,化真气为潜龙脉,这潜龙游走,几百年后又不知道便宜了谁,只是这晋王虽然度过危险,但是所化龙气不够,日后恐怕无一统天下的天命了,不过智信心想,你张念心受封南朝国师,不帮我这北朝国师也是正常,于是心里也就抱怨不起来了。
让我们依然把目光放回到未央宫天庆阁中,定帝说完此话,刚好一道闪电在窗外亮起,凭空炸出一声巨雷,闪电的光照耀着定帝的脸,显得无比伟岸,定帝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窦晏,朕帮你们拔了这些刺,朕那怕死了,这天下也乱不起来,百年后没有鲜卑,但是所有的鲜卑都将成为汉人,魏国或许还可以在存在百年,但是鲜卑血脉留在了汉人的血脉之中,永远不会消亡。”
陛下从袖中取出一本名册、一块虎符,交给齐王,吩咐道:“我儿,待为父车驾离京,你手持虎符,宫中3万内府军和2万御林军,宫中留2万御林军,尽封9门,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非你登基、非朕归朝,都不得开门,3万内府军,根据为父给你的名册,关闭中城,圈红者诛杀满门、一个不留、圈黑者,尽数抄家流放、打勾着,你自行决断,是杀、是流放、是关、是放,随你心意。”
齐王颤抖着双手接过名册和虎符,不敢去翻开那本名册,陛下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这齐王不如朕当年万一,自己选择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此刻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他转身对窦相说:“窦晏,由你来辅佐齐王施行,记得宫内之人,一个不能放出去,外面的人一个不能放进来,无论谁叩宫门求救,直接弓箭射杀,内城不能有一人出城,外城不能有一人入内城,我已经命安国公领8万兵马,3万守外城,5万按照名单清除所有蓄有私兵的庄园,如遇抵抗,格杀勿论,你明白了吗?”
窦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挺起身子拜下:“臣领旨!”
他已然知道陛下已经下了绝对的决心,万无悔改的余地了,自己也只能一条道跟陛下走到黑了,一如二十八年前的玄德门。
陛下喘口气道:“即日起,你们以在宫中代朕处理政务的名义,留在宫中,明日早朝,朕会颁下让齐王监国的诏书,窦相你来拟,另外安国公,还有各六部九卿汉臣二堂官留下,其余朝中重臣尽数随驾,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齐王颤抖着翻开了名册,见到第一个画了红圈的名字,吓得将手里的名册掉在了地上,窗外的惊雷依然在不停响着,那掉落地下的名册刚好翻到那一页,窦相想去捡起来,看到那几个名字,吓得犹如针刺一般,他尽然用了很久才将名册合上,捡起来。
定帝闭上眼睛,继续开始念往生咒,只是默默的对两人说:“律儿、窦晏,你们下去把,朕再多念两遍经文,你们不要留在这里了,去吧。”
“儿臣(臣)告退!”
窦相拉着齐王站起来,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病弱的帝王,突然心中犹然生出极端敬佩之情,他带着齐王出了天庆阁,缓缓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