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边,目光对视上他的,又再次说了一遍“封锦宴,我们好好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我做不了你的情人,我接受不了做主业的同时还要接个副业。”她的声音还是没什么情绪,但是很郑重。
他离开了与她的对视,不咸不淡的回答她“副业能增加你主业的收入。”
她皱眉,不满极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副业是免费的?”
“……”
她打量他的目光里是明晃晃的嫌弃“你怎么越有钱变的越抠。”
“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封锦宴斜了她一眼,依然不咸不淡的回答。
蓝如昼也淡淡的回答“是牛马们辛苦劳作挣来的”
“没我指路牛马们连目标也找不到。”
“……”偏题了。
止住了这个话题,蓝如昼平淡的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狠又不是特别狠,爱也看不出来,但又不愿意放开她。
何苦这样呢,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这个问题啊。
封锦宴从床上没有看到自己昨夜乱扔的衣服,只有一件扔在床下的浴巾,他倒也没那么重的洁癖,长腿落地的时候弯腰捡起系在了自己腰上。
他的语调是有些懒懒散散的,也不紧不慢的说着“谁让你进娱乐圈了呢,那么大个电视上出现了你的身影,本来我也想做个合格的前任,可看你过的风生水起,又总在我眼前晃。”
“怎么办啊,被你甩了的时候,那种不甘心又回来了,日日夜夜的抓心挠肺,让我不得安稳,谁让我曾对你百求百应,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呢。”
围好了浴巾,他站直身体的时候比她要高出很多,短发有些凌乱,但不影响他的英俊,他低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说着“我都这么有权有势了,怎么还不能做点让我舒心的事呢。”
蓝如昼认认真真的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才注视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封锦宴,我们俩是和平分手。”
“……”他顿了一下,没怎么放在心上,淡定的回“忘了。”
“所以你想做的舒心事是让我找个副业?”她抬眸看着他,声音很缓,有点低,但很清晰“你这么做,对的起你未婚妻么?”
“封锦宴,你不是这样的人”
两天的时间,这句话听了有三遍了应该,他有点腻了,所以他蓄起笑,瞧着蓝如昼的眸子里带了些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凉的像刀锋刮过肌肤“安安,人都会变,但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伶不清现实。”
他温柔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些薄凉的嘲弄“她是合格的豪门夫人,不会来找你麻烦,等我玩腻了,她就会出面解决你,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
她被震住了。
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他的声音继续落在她的耳边“安安,做我的女人,如果我提前腻了,用不到一年,说不定你就自由了。”
蓝如昼慢慢的抬起眼帘,她和男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只要一个不小心晃一下,他就会亲在她的唇角。
已经两次了。
第一次她喝了酒,第二次她也没有抗拒的很到底。
他都得手了,现在她不愿意好像有一种矫情做作的成分在。
连她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相信,她真的不愿意。
可她做不到破罐子破摔那样说出那个“好”字,也无法坚决冷笑着拒绝他。
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用手背蹭着她的脸,在低眸的时候想在她唇边落上一吻,就见正愣神的女人抬眸看向了他。
眸光漆黑无波。
“啪”
下一秒,封锦宴被一个过肩摔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常常因为她明媚又貌美的外表忽略她有着敏捷强大的身手。
身上的疼痛让他紧皱眉头,头顶,女人的声音也平静的叙述“封锦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用不太礼貌的词语形容我。”
“我……”她停住,没有再说,只是目光没有看地上的封锦宴,也没有看任何一个地方,只是虚虚的看着眼前。
最后,她没再开口,绕开他走进了浴室。
但是封锦宴也已经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猝不及防的和地面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接触,封锦宴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他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慢慢的,盖住了自己的脸。
……
在酒店吃完早餐后,蓝如昼就直接地回到了自己购买的公寓,当她打开门时,一只可爱的田园犬立刻兴奋地扑向她,欢快地迎接她回家。
这只小狗的尾巴像一个小螺旋桨一样摇晃着,眼睛里充满喜悦和期待,它不停的往蓝如昼身上趴,表达着对自己几日未见的主人的欢喜。
蓝如昼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脑袋,感受着它柔软的毛发和温暖的身体,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柔的笑。
她和小狗玩了一会,抱着它亲了又亲。
给它拿了根火腿肠,掰下来一节一节的喂给它。
看它吃的津津有味,笑了笑,进了卧室收拾起衣服。
胡乱的拿了几件,又拿上证件,一刻不停的出了公寓,随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去了高铁站。
坐飞机是快,但她不知道如今他的实力会不会第一时间就查到她买了机票,万一给她拦下了怎么办。
至于狗,她有请专业人士经常上门喂养,这方面她并不担心。
她是个喜欢说走就走,说做就做的人,可是因为进了娱乐圈,多少有了约束。
正好今天给自己当做放假,做自己想做的事,买一张最快的票,去哪里都行,好好的玩一场。
她就不信封锦宴能牛到阻止高铁站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