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当狗也得选对主人才是，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允礼道。
夏刈冷哼一声，“为皇上卖命才是选对主人吧。”
允礼见夏刈冥顽不灵，也不与他多费口舌。
直接拿出了轮回镜。
“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允礼道。
“王爷这是何意？”夏刈疑惑。
好端端的拿一个破镜子出来干什么？
“你只需将手放在镜子上，就可以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允礼道。
夏刈嗤之以鼻，“我从不信这道法妖术，都是骗人罢了……”
不等夏刈说完，允礼直接拽着他的手放在镜子旁。
夏刈还没来得及反应，镜子中便出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我！”
夏刈瞪大眼睛，十分震惊。
镜中正是天黑，他回去复命，在御花园的假山处遭到袭击，被蒙起来脑袋，拿砖头锤死，扔进了池塘里。
死了都没被发现，尸体也没有人打捞。
夏刈吓得后退几步，仿佛此刻就置身于水中无法呼吸。
那种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来气。
夏刈环顾四周，后背发凉。
这不就他死的地方吗？
一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种地方，夏刈的魂儿都吓飞了。
“这上面都是真的？”夏刈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当然。”允礼道。
听到肯定的答案，夏刈的心都凉了半截。
还真如果郡王所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小太监是谁？怎么连我都敢杀？”夏刈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不断的看着画面。
他指着最后砸死自己的小太监。
此人面生得很，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夏刈不解。
没仇没怨的，就这么把自己打死了？
“此人名叫小允子，是接下来进宫秀女的贴身太监，正因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让人杀人灭口的。”
“就算你是皇上的人又怎样？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连这小太监都敢杀你，更何况是本王呢？”
“而皇上也不会因为一个奴才死了，去处置一个妃嫔。”
“本王都说了，给人当狗终究不如自己拼一把，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允礼道。
“给王爷卖命，不也是当狗吗？”
“给你当狗和给皇上当狗有何不同？”
“既然都是一样的，我就应该选一个权力更大的，也好过跟你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强吧。”
夏刈自认为拎得很清。
给皇上当狗好歹有面子。
给一个不得宠的王爷当？
果郡王秽乱后宫，指不定哪天就被皇上赐死了。
说不定还没我活的时间长呢。
“本王能自由出入后宫，就算被皇兄看到了也不会降罪，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允礼道。
“为何？”夏刈当然好奇了。
给当今皇上戴绿帽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闻所未闻。
恐怕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都得惊掉下巴。
“实话跟你说了吧，当今皇上龙根不行，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本王替他安慰后宫，雨露均沾。”
“能够在御前伺候的人，想必都有些脑子，你应当知道皇兄性情反复无常。”
“尤其还是那方面不行，有多少太监心里开始扭曲的……”
允礼道。
听到这话。
夏刈震惊。
什么？
皇上不行？
这一口大瓜，吃的夏刈久久闭不上嘴。
当今天子不行？这前朝后宫岂不是都乱套了。
要知道前朝后宫向来是一体的。
若后宫得不到安抚，前朝必乱。
难怪……
夏刈突然明白了。
怪不得，皇上明知道戴绿帽子还要替果郡王遮掩。
原来是为了安抚后宫。
看来如今这后宫都是果郡王的了。
这前朝……
夏刈不敢想。
这到底谁是皇上啊？
夏刈替皇上盯着前朝后宫，自然也见了不少。
一些太监不行，会用变态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怪不得最近皇上反复无常，经常胡乱发脾气……
夏刈觉得一切都对上了，皇上确实有往这方面发展的倾向。
只是目前还不明显。
细思极恐……
震惊之余，夏刈也开始后悔。
此等皇家秘闻为什么要打听？
在后宫知道的越多，可就死得越快。
夏刈摸了摸悬在脖子上的脑袋。
如今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不加入都不行了。
这烫手的山芋扔也扔不掉。
“王爷，这该怎么办？”
“您干嘛要告诉奴才这件事，要让皇上知道，我可是死定了。”
夏刈苦着一张脸，开始求助果郡王，“还请王爷给我指条明路。”
“同为汉人为什么要给满清当狗呢？”允礼道。
“汉人？”夏刈愣了一下，“王爷不是皇家子嗣吗？应该是爱新觉罗氏，又怎会是汉人？”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允礼说着，大手一挥，覆在轮回镜上。
“你接着看。”
意念微动，轮回镜又一次出现画面。
镜中多尔衮的铁骑踏入中原，烧杀抢掠。
京城很快沦陷，不少人家破人亡。
其中就有夏刈的爷爷。
看到爷爷惨死，夏刈怒火中烧。
夏刈从小便送进宫中，被调教的忠心耿耿。
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看过之后，心里那点忠心开始动摇。
“王爷您说怎么干？我听您的。”
夏刈想都没想，直接倒戈。
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果郡王是他唯一的倚仗。
“暂时按兵不动，你就当不知道，还像之前一样监视我就可以。”允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银票，递给了夏刈。
“这些钱你先花着。”
看到这么多钱，夏刈人都傻了。
这累死累活一年的俸禄都没有果郡王一天给的多。
允礼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自己一下子给出去几万两。
这些银票都是年羹尧给他的。
反正年羹尧有的是钱。
夏刈双手捧过钱，跪在地上，“王爷，以后我就跟着您干了，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说着，夏刈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砰砰砰”头磕的直响。
这钱拿的真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果然不错。
“王爷，那我还要跟皇上汇报吗？”夏刈问道。
“你就汇报一些不痛不痒的就行，本王也不瞒你，本王要颠覆这满清江山，你以后就做本王的眼睛，皇兄那边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给我便可。”
“若让我发现你有半点不忠心，小心你的狗命。”
允礼恩威并施。
见识到果郡王的武功，夏刈哪里还敢。
“誓死追随王爷！”
夏刈一脸忠诚道。
“暂时你就在暗处保护本王，待时机成熟，你得替本王偷一样东西。”允礼眼神深邃。
“东西？什么东西？”夏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