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了,有手就行....”
“而刚好哥哥我就有手!”
陈宴抬起右手,在李璮的眼前晃了晃,补刀道。
将strong拿捏地淋漓尽致。
真他娘的装满了.....李璮在心中腹诽一句,直勾勾盯着嘲讽自己的某人,咬牙切齿道:“你剪纸部诗人!”
谁能想到稳操胜算的局,就这么被翻盘了?
他明镜司什么时候,出这么一个异类了???
“多谢夸奖!”
陈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李璮那扭曲的表情,开怀大笑。
顿了顿,又叮嘱道:“我家阿晋就交与你了,记得给他安排一个技艺精湛的花魁哦!”
“知道了!”李璮从牙缝中艰难蹦出回应。
赔了夫人又折兵,整个心头都在滴血。
自己掏银子就算了,还让兄弟得吃了江蓠花魁。
那一刻,李璮都快阴暗爬行了....
陈宴在同宇文泽交代几句后,就随豆蔻离去,还未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曹兄请留步!”
是那个被截胡的赵令颐。
随即,快步上前,挡住了去路。
“有事儿?”陈宴见状,眉头一挑,问道。
直觉告诉他,这家伙来者不善,怕是没憋什么好屁....
赵令颐也不拐弯抹角,朝陈宴拱了拱手,径直开门见山道:“在下也看上了江蓠娘子,不知曹兄能否割爱?”
顿了顿,又衣袖一挥,豪气干云道:“多少银子任你开!”
乍一听是让陈宴开价,实则字里行间,俱是威胁。
若是换作其他情况,赵令颐也不敢在京师,如此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
但偏偏长安,乃至整个关中,都没有姓曹的大人物与世家!
所以,赵令颐可以断定,这个曹昆有诗才却无背景,可以任意拿捏!
“如果我说不呢?”
陈宴听乐了,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敢拒绝本公子?”
赵令颐顿时不悦,凌厉地盯着陈宴,一字一顿道:“那就别怪本公子来硬的了!”
说着,他昂起头,下巴微微抬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仿佛在说捏死你曹昆,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哦?”
陈宴玩心大起,似笑非笑,再次问道:“怎么一个硬法?”
“能有多硬?”
受到挑衅的赵令颐,剑眉一扬,厉声喝道:“来人啊!”
三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护卫应声而来,齐声道:“公子,您请吩咐!”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娘子,眼下该如何是好?”
花魁身边侍女绿萝,目睹这一幕,满是担忧,请示道。
“不急!”
“先看看再说....”
江蓠却是分外淡定,波澜不惊,摆了摆手,关注着陈宴的神情,笑道:“曹公子他并无惧色!”
这位春满楼的头牌花魁娘子,也想看看这个诗才惊世的男人,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恃无恐.....
李璮上前,抬手指了指陈宴,看向赵令颐,耐人寻味地问道:“这位兄台,你是说你要跟他抢人?”
说着,竭力强压住上扬的嘴角。
语气中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跟活阎王抢人,还真是闻所未闻,生平仅见啊!
十二大将军之一的达溪珏,连带着他手下的开府将军,都被族谱点名,杀了个干干净净....
结果竟然真有人,敢跑来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开眼界啊!
“自然!”
赵令颐昂首,轻蔑一笑,斩钉截铁道:“本公子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顿了顿,不耐烦地看向李璮,冷冷问道:“你是要多管闲事?”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敢跟阿兄抢人的?”
就连宇文泽眼睛都看直了,心中无比诧异。
踏着达溪珏的尸骨,明镜司朱雀掌镜使的凶名,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哪怕是宇文泽都有所耳闻。
面前这位到底是何人的部将,竟能如此勇猛?
“不不不!”
李璮闻言,连连摆手,“你请自便,在下绝不插手!”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迟疑,拉着宇文泽退至一旁。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竭力憋笑。
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李璮的退去,助长了赵令颐的气焰,使他更加盛气凌人,开口道:“曹兄,看到了吗?”
“你的同伴已经放弃了你,连犹豫都不带有的....”
“你若是识相的话,就速速离去,本公子不伤你....”
陈宴并未看他,而是向左右扫过,似在搜寻着什么,随口回了一句:“还怪有原则的....”
最终,目光落在右手边,一处作为装饰摆件的瓷瓶之上。
“啪!”
陈宴抄起那瓷瓶,径直敲在了赵令颐的头上。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
瓷片碎了一地的同时,猝不及防的赵令颐亦是鲜血横流。
“长安城内不许有你这么牛逼的人物!”
陈宴将瓷瓶口随手一丢,斜了眼赵令颐,冷笑道。
“你敢动手?”
“你竟敢拿瓷器砸我?”
赵令颐被砸懵了,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难以置信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毫无背景的书生,有胆量这般肆意妄为?!
是活腻味了,要找死吗?
“啪!”
陈宴没有言语,回应赵令颐的只有下一个瓷瓶。
“老子不仅砸你,还要扇你!”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陈宴再次丢掉瓷瓶口,抬起手来,朝赵令颐的脸就是一巴掌。
文弱的赵令颐被扇翻在地,歇斯底里大喊:“动手!”
“弄死他!”
“把他的腿打断,扒光衣裳扔街上去!”
那一刻,赵令颐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
只剩下出离的愤怒。
长这么大,连他爹都没打过他,这个底层的庶民酸儒怎敢的?
“是。”
三个护卫应声而动,朝陈宴奔去,“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家公子动手,受死吧!”
“朱异!”
陈宴不闪不避,只是口中轻唤。
朱异化作一点寒芒,径直闪出,一拳砸在即将触碰到陈宴那护卫的面门之上。
“啊!”
紧接着,身形一侧,绊倒左边那护卫,一脚踹到头上。
剩下那护卫察觉状况不对,蓄力一拳朝前招呼而去。
朱异一手四两拨千斤,将那拳推到了地上的护卫身上。
随即,一记手肘,干净利落解决掉最后一人。
但朱异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就在刚才,他清楚地听到,这些人要将他少爷的腿打断。
所以,他们的腿也就不该留下了。
“啊啊啊啊!”
哀嚎声此起彼伏。
朱异不仅断了三人九腿,还拿起地上的瓷片,挑了三人的脚筋。
“你这些虾兵蟹将,似乎有点不够看啊!”
陈宴不徐不疾,走到看傻了眼的赵令颐面前,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不远处的李璮见状,拱火道:“大哥,你是没吃饭吗?”
“这一点都不清脆!”
“啪!”
陈宴闻言,反手又是一挥。
赵令颐没有站稳,被扇出了一米之外,厉声喝道:“住手!”
“姓曹的,你闯弥天大祸了!”
“你可知家父是谁?”
“家父赵无稽!”
他没了办法,只得搬出父亲,试图通过家世身份,来镇住眼前的狂徒。
“家父曹泥马!”
陈宴不为所动,上前一把掐住赵令颐的脖子。
“赵无稽是谁呀?”宇文泽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璮问道。
这个名字他耳生的很。
“我没听说过....”李璮耸耸肩。
“前原州刺史,现夏官府军司马中大夫!”
“是你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赵令颐青筋暴起,提到他的父亲是谁,之前的自信又再次回来。
“真是恐怖如斯呢,我好怕怕呀....”
陈宴松开手,将赵令颐扔在了地上,阴阳怪气道。
赵令颐并未听出话中的嘲弄,厉声道:“既然知道怕了,那还不向本公子,跪下磕头认错....”
但威胁还未说出口,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闭了嘴。
“啪!”
“你!”赵令颐怒视。
“赵无稽算什么东西?”
陈宴撇撇嘴,轻蔑一笑,不屑道:“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在同一家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