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在了花岗区的五四街上。随着夜幕的降临,天空渐渐变得黯淡,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将逐渐黑暗的街道照亮。而这个时间段,正处于人们忙碌一天后放松身心、享受悠闲时光的高峰期。
在五四街的中段位置,有几家人流量最密集的门店,其中,最为热闹的当属那家名为翔游游戏厅的地方。只见店门口人头攒动,过往的客人们三两结伴、呼朋引伴地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家向来生意火爆的游戏厅近来似乎有些异样。尽管此时正值营业高峰期,但翔游游戏厅的新老板却开始驱赶那些正玩得起劲的顾客们。
“打烊了打烊了,都赶紧走!”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气势汹汹地从吧台后门走来。他们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一边用力拍打着手边的游戏机屏幕。
“这才几点呀就打烊啊?我们还没玩够呢!”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对呀,又不早说,我这刚买的币还没用完呢,怎么这么快就打烊?”还有人气愤地质问。更有一些老顾客不满地嘟囔着:“就是嘛,平常东哥在的时候,咱们想玩到几点就几点,怎么现在换老板后这么早就要撵人走啦?”一时间,游戏厅里怨声载道。
“妈的,都赶紧滚,废话这么多!”为首的壮汉一脚踢在其中一个游戏机上,吓得正坐在板凳上顾客一激灵。
“唉,走吧,以后不来。”
面对凶神恶煞的壮汉们,游戏厅里的人只好灰头苦脸地离开游戏厅。
很快,原本还热闹非凡的游戏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接着,一名壮汉“哐当”一声将卷帘门给拉了下来,门口闪耀着的广告牌也随之熄灭。
在翔游游戏厅外差不多二十米左右距离的巷子里。一伙人手拿木棍或是砍刀,他们或蹲或站,藏身在巷子的黑暗里,其中为首的一人,正是手缠绷带的大东。
“怎么这个点关门?”游戏厅离大东等人位置并不算远,刚好可以观察到游戏厅的情况。
“对呀,这个点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也是最赚钱的时候!”大东身边的麻子疑惑道。
就在这时,从游戏厅里出来的某个青年刚好路过大东等人藏身的对面。
“哎,那不是经常来游戏厅玩的那小子嘛?把他拉进来问问!”大东指了指快要路过的青年,对着身后一小弟吩咐着。很快,身后小弟闻言迅速出手,他一个箭步如幽灵一般直接来到青年的身后,他伸出手掌,一把将青年的嘴巴捂住,旋即将青年硬拉进了黑暗的巷子里。
“唔……唔……”青年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大跳,他似乎想起什么,旋即,恐惧充满了他的内心,他嘴里唔唔地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拼命反抗起来。
“嘘,别动,我是大东!”
“嗯?”青年听见大东的名字,和那熟悉的声音,青年安静了下来。
“我是大东!”大东拿出打火机在黑暗的巷子里点燃,他的脸在火光的照耀呈现出来。
“东哥,真是你啊!”青年扯开唔住自己的手,见来人是游戏厅的老板,他一颗忐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东哥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人贩子呢!”
“什么人贩子?”青年的话让大东听得一头雾水。
“东哥,你不会还没听说过吧?”
“什么东西?”大东有点懵。
“咦,东哥,我听说最近有一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专门躲在没人的黑角落,只要有人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就会拿出带迷药的手绢从后面把人迷晕,就像我这样落单的,他们把人迷晕后,然后就拿个麻布口袋给你扛走了,我有一个同学都消失了快半个月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伙人抓走了。”
“你小子想象力还挺丰富哦,哪里会有这东西。”大东显然对青年的话不太相信,旋即话语一转,他问道:“我问你,游戏厅怎么打烊这么早?”
“嗯?我不知道呀!”青年愣了愣,突然又有些埋冤道:“这里换新老板后,天天都是这样,每天就中午和下午开一会门,平常来得晚的话,他就关门了,搞得我我都不想来这里玩了,你看,我刚买的游戏币还没用呢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天天都这样?”
“是,你看!”青年从裤兜里掏出了两个游戏币在大东面前晃了晃。
“东哥,他们这是唱哪出啊?游戏厅抢了不营业,那还抢来干嘛?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麻子的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这长安区大老远的来花岗区抢场子,结果场子抢了却不好好营业,他们这是干什么?难道只是单纯挑衅吗?
“靠掰啦,管他唱哪出,抢林北场子,就是不行。”
“你可以走了!”大东指了指青年。
“好的东哥!”青年虽然听不懂大东二人在说什么,但他还是很听话的和大东打了个招呼然后麻溜地溜走了。
“麻子!”青年走后,大东将头伸出巷子口,他看向游戏厅的位置。
“东哥。”麻子来到大东的身后。
“在等一会,半小时后行动,让他们先放松警惕,然后林北带人从前门冲进去,你负责堵住后门,林北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知道吗?”
“没问题,东哥!”麻子点点头。
“潮鸡掰,敢抢我的场子!真当林北是软柿子!”大东锋锐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越来越多,就在这时,混杂在人群中的一伙人,他们从腰间掏出各种武器,冲向了翔游游戏厅。
“呯呯呯!”
踹门声响起,卷闸门的中间顿时凹陷。
“让我来!”其中,大东身后一汉子大喊一声,他拿着铁锤对着卷帘门一锤就敲了下去。
“吱嘎~”铁锤的威力显然是比较猛的,就一锤子下去,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洞口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很快,门外的动静,在游戏厅内的长安区人马自然有所察觉。
“什么情况?”屋内前台阁门里的小房间内,三五个汉子正围着四方桌打着扑克,门外的吵闹声惊动了他们。
“去看看!”几人纷纷扔掉手里的扑克牌,随手拿起门后的铁棍砍刀类的武器向游戏厅大厅走去。
刚走出阁门的几人,顿时看见卷帘门上出现的大洞,大洞外,大东的人马陆陆续续一个个从洞口钻了进来。
“你们是谁?”见进入游戏厅的大东等人,他们手拿各种武器,显然来者不善,屋内的汉子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林北是你爹,给我砍!”大东废话不多说,提起砍刀就对着领头的汉子砍去。
“卧槽!”
砍刀迎面而来,领头的汉子立马抬手举刀挡去,可大东突如其来的一刀,力道之大哪里是能随意格挡的,于是,大刀顺着汉子的砍刀直接向汉子的手腕滑去。
火花亮起,大东手里的砍刀砍到了汉子的手上。
“咯咯!”
骨头声响起,汉子的大拇指和食指竟被一刀砍断,疼痛感袭来,汉子丢掉了手中的砍刀,痛苦的吼了起来。
“啊~~!”
“潮鸡掰,给我砍!”
哗啦啦,大东的马仔小弟如狼似虎般就冲了上去。
“噗呲!”
“噗呲!”
游戏厅内鲜血淋漓,砍刀、铁棍、纷纷向汉子们的身上招呼着,本来就占人数优势的大东等人,直接将游戏厅的汉子们打得头破血流,四处乱窜。
“还想跑?”
大东盯着被砍断手指的汉子头目喊道,只见被砍断手指的汉子头目正狼狈不堪地对着门口的卷帘门踉踉跄跄地跑去。大东见状乘胜追击,直接抬刀砍在正想逃跑的汉子头目后背。
就短短几分钟时间,游戏厅内的汉子几人便被大东的人马全部砍翻在地。
“跑?还想跑?”
大东一脚踩在汉子头目的背上,他举起刀对准了汉子头目的手臂。
“你们老大呢?”汉子头目的老大,自然是拿短喷打伤大东的领头人,毛黄鸡的小弟。
“呸,去你妈的!”被踩在脚下的汉子头目吐出一口唾沫,他努力地将头转了过来瞪了大东一眼。
“哼!”大东冷哼一声,直接抬起砍刀对着汉子头目的后背砍去。
“噗呲!”
“噗呲!”
大东一刀接一刀,他手臂上的伤口都被震得开了线,只见他双手全是猩红的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屋内汉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