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名小弟闻言,思索片刻后,都觉得泥鳅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他们砸完李天拒的公司才仅仅过去几个小时,李天拒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快。
更何况,他们去砸李天拒公司的时候,李天拒都吓得躲起来了,他怎么可能还敢叫人过来抓花龙呢?这般想着,二人纷纷点头,表示对泥鳅的话深感赞同。
泥鳅撇撇嘴,补充道:“近期,和龙哥产生冲突的只有新二村抢地的余力和平县孟夏航!”
“这孟夏航目前在给震哥做事,他是不可能绑走龙哥的,至于李天拒,哼,这胆小如老鼠的废物,量他也没有本事!”泥鳅话中露出不屑,继续道:
“依我看,肯定是侯县余力,除了他,我想不到是谁!”
“对,听你这样说,这人那肯定就是余力安排过来的!”冬瓜点点头,表示认同。
随后,在三人的猜测下,三人得到的结果,显然一致把矛头指向了侯县余力,这时,只见冬瓜开口道:“泥鳅,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震哥?”
泥鳅闻言,立马瞪了冬瓜一眼,带着责备的语气道:“操,你可别害死我们,刚刚那叼毛说的话你怕是忘了吧?”
另一名小弟跟着道:“就是,刚刚那叼毛,就他那神出鬼没的样子,我就怕我们前脚刚给震哥通风报信完,他后脚就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冬瓜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说道:“那这下麻烦了,龙哥被抓走了。要是震哥联系不上他,再来问我们情况,那我们该怎么回答啊?”
泥鳅听了冬瓜的话,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啊。不过,如果震哥真的问起我们,我觉得我们也只能如实相告了。毕竟,龙哥不在,余力这个人可不好惹,只有震哥亲自出马,才有可能对付得了他。”
“而且,等震哥把余力收拾了,刚刚那叼毛自然也会被震哥揪出来。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泥鳅分析得头头是道。
冬瓜和另外一名小弟听了泥鳅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觉得泥鳅说得很有道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三人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一样,转身回到了那间简陋的平房里。
………………
在距离金鸡村不远的街道上,上官修骑着摩托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着,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家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旅社上。这家旅社的招牌已经褪色,门口的玻璃也有些模糊不清,上官修只是简单地打量了一下旅社的外观,然后便将摩托车停在路边,并走了进去。
上官修走进旅社后,径直走向前台。
“开个房间!”
睡眼朦胧的旅社老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打着哈欠开口道:“几个人!”
“两个!”
“十块钱,明天十二点退房!”
“行!”
这是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黑旅社。老板他只是随意地看了上官修一眼,然后收下了现金,给了他一把房间钥匙。
在从新一村来旅社的途中,昏迷过去的花龙,在寒冬的凉风刺激下,他清醒了过来,由于他身上被绳子五花大绑,使得他动弹不了,当他四处观望,发现自己眼前正开着摩托的上官修时,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吵吵闹闹,破口大骂起来。
“放开我,你他妈的要带我去哪里!”
“放我下来!操!”
吵闹的花龙,让烦躁的上官修不得不将摩托车停在路边,随后,上官修撸起袖子就把吵闹的花龙给暴打一顿,挨了一顿打后,花龙这才老实下来,一路上不敢再吭一声,最后,他们来到了旅馆门口。
拿着房间钥匙的上官修,他走出旅社来到摩托车前,他给花龙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并拿着手枪抵在他的腰部,他挟持着花龙向旅馆内部走去。
在上楼途中,花龙企图乘机逃跑,但又被上官修邦邦几拳下去后,他再也没有了逃跑的想法,此刻的他唯唯诺诺、老实巴交地走在上官修的前面,二人来到了旅馆中的一个房间内,进入房间后,上官修又将绳索绑在花龙的身上,并在花龙诧异的目光中把他塞进了床底下,做完这一切,上官修这才脱去外套,准备洗漱。
几分钟后。
见浴室传来脚步声,显然上官修已然洗漱完毕,于是,床底的花龙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弟!兄弟!”
“兄弟,你放我走吧,我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呀,咱们素不相识的,你为什么要绑我呢?”
上官修没有理他。花龙继续道:“兄弟,你是余力派来的?还是谁?”
到此时,花龙仍然不知道上官修是何人,更不知道上官修是谁派来的。
花龙认为,上官修之所以要绑架自己,肯定是侯县的余力叫他干的,毕竟,新二村的拆迁,花龙最大的敌人便是余力,所以除了余力有这个胆子外,谁敢绑架花龙呢?包括李天拒,花龙此刻的想法和小弟泥鳅一样,他不认为李天拒有这个本事和胆量。
上官修站在镜子前抖了抖耳朵里面的水,他听到床地花龙的呼声,他一把将花龙从床底拽了出来。
“兄弟,放我我呗,余力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不,我给你三倍、五倍!”花龙试图用金钱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听到钱,上官修脸上露出淡淡笑容道:
“钱有人会给,你就不用操心了!”
“还有,至于我为什么绑你,明天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
上官修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要睡觉了,我这个人睡觉特别不喜欢吵闹,所以你最好闭上嘴巴,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不然,哼哼,拳头套餐就是你今晚的夜宵!”
面对上官修的威胁,挨了几顿打之后的花龙,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来祈求上官修放过自己,可看见上官修那硕大的拳头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后,他便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于是,上官修又把花龙塞回了床底。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外面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层浓重的墨色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