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的声音中有些落寞,它缓缓说道:“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已然记不清了。
只记得万年前,我投身于一场惨烈大战。那一战,我遭受重创,道基破碎 。为求生机,我遁入这处秘境疗伤。
没料到,黯灵族很快便察觉到我的踪迹。那时,他们尚无法直接降临这方世界,竟弄出滚滚诡异雾气,一寸寸侵蚀秘境。
而我早已与秘境相融,秘境里的一草一木,皆维系着我的生机。
黯灵族见无法直接伤到我,便将目标转向秘境中的生灵草木,疯狂汲取它们的生命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长达上万年的损耗下,我体内灵气几近枯竭,身体严重透支。
无奈之下,我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主动选择死亡,仅留下这颗蕴含生机的种子,盼着来日能重获新生。
说来也是我命不该绝,恰好你们来到了这里。庆之,如果没有你,没有这荒灵界与灵韵石的滋养,恐怕我这最后的种子,也熬不了多久。
再在这秘境多待几年,便会彻底消亡。幸得你们及时赶来 ,救了我一命。”
“是导致神话时代终结的那场大战吗……”庆之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庆之又想起了谢知微,他把谢知微背到了青木面前,“你帮我看看她,她还有救吗?”
“她的身上有我的气息,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曾经有人类来到过我的身边。
那是我在秘境上万年来看到的第一个没有被污染的人类,
我给了他一截树枝,想要他把这里的信息传出去,但他应该是没有领悟到我的意思。
这个小姑娘的体质特殊,本身的命数活不到成年。
她体内生机流逝的速度要比普通人快上百倍,想要她活命必须要用大量的天材地宝来补充她流逝的生命力,
而且还得让她自己修炼,达到一定的水平之后,才可以降低自己体内生机流失的速度。”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吗?”庆之问道。
“如果是我全盛之时,给她一滴我的本命精华便可以保她百年无恙,但是我现在重伤未愈,
本命精华也没有以前神奇的效果了,如果给她用,只等给她续命十年。”
庆之一想,十年也行啊,只要保证现在不死就行,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那你拿生命精华来吧。”
“庆之,可要想好了,我的生命精华可是宝贵的很,我也没有太多,这滴本来是给你的,现在给了这个女娃娃,那你可就没有了,再想要就得一年之后了。”
“拿来吧,我知道。”
随着青木一阵抖动,一滴翠绿色的液体在青木身上缓缓飘出,飘到了庆之面前。
仅仅是这么一滴不足小手指甲盖大的一滴液体,庆之就在里面感受到了充沛的灵力,果然是好东西。
庆之刚要给谢知微服下,转念一想,还不行,不能在这里服用,这里是荒灵界,要服用必须要出去才行。
庆之让青木在这里面不要乱跑,随后带着谢知微出了荒灵界。
出了荒灵界后,庆之把谢知微平放在地上,随后把那滴生命精华拿了出来。
这个东西虽然珍贵,但庆之没有起丝毫的小心思。
生命精华融入进了谢知微的身体里,庆之眼睁睁的看着谢知微的皮肤再慢慢的恢复正常。
几分钟后,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先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庆之。
“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死了,你一直在背着我,还带我去了一个空气特别好的地方。”
“你都说了,是做梦了,就别想美事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重,胖的跟个猪似的,我怎么可能背着你呢!”庆之毒蛇的怼了谢知微一句。
“不!肯定是你救了我,我可以感觉到,那虽然感觉像是梦,但绝对不是梦!你绝对是背了我一路。”
“行了,随你怎么想吧,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吧!”
“我现在脚有点软,要不你还是背着我吧!”谢知微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于谢知微的小心思,庆之是再清楚不过了,
“能跟就跟着,跟不上就自己留在这里吧,没人管你!”
庆之说完,当真是不管她了,谢知微恨恨的瞪了一眼庆之的背影,随后只得起身紧紧跟随。
此时在祭坛处,崔仲久的身影已然踏上祭坛,距离祭坛中央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至尊骨,仅剩下五步之遥。
随着他每向前迈出一步,至尊骨所释放的威压便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他所承受的压力都是之前的几倍。
此刻,崔仲久体内的灵力早在之前的靠近中枯竭殆尽,每一丝力气都被压榨干净。
为了继续靠近至尊骨,他颤抖着双手,将大把丹药塞进嘴里,喉结剧烈滚动。
丹药入腹,药力在他体内肆虐,他咬着牙,面部因痛苦和不甘而扭曲,双腿微微发颤,却仍在这恐怖的威压下艰难坚持。
就在崔仲久与至尊骨的威压僵持不下之时,剑宗弟子在剑一破和陆长风的率领下,循着天机盘散发的幽光,穿过重重迷雾,也来到了祭坛所在之处。
隔着老远,众人便看到了祭坛中央那散发着夺目光晕的至尊骨。
陆长风瞳孔骤缩,失声惊呼:“这并非圣人至尊骨,而是真正的至尊骨!”
刹那间,他眼中贪婪的火焰熊熊燃烧,理智瞬间被吞噬。
紧接着,他整个人如饿虎扑食般腾空而起,向着祭坛上的至尊骨疯狂抓去。
然而,陆长风的身形刚飞到祭坛上空,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力量如重锤般狠狠击中他。
至尊骨散发的威压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他狠狠砸向地面。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陆长风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呵!疼不疼啊,至尊骨不是这么取的!”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陆长风抬头一看,这才看到谢长歌三人。
好巧不巧的,他这一下正好摔在谢长歌脚下,自己的窘态是被谢长歌看的清清楚楚!
陆长风弄了一个大红脸,不过这里雾气弥漫,别人倒是也看不到,“长歌兄,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