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告一段落，结束于手机的特别关注提示音。
正玉屏蔽了手机系统音，打开才发现是他亲爱的挚友跟他分享新外观。
挚友（青青子衿）：沓！新外观！【瑞雪盈枝四体型阅览图长图。jpg】
挚友：正太最好看，我能说吗？其他体型不玩就不说了
挚友：月入过万的工作没找到，月花一万的游戏玩上咯
挚友：不过可以用券，特效也帅，我是小巫师。完了我又开始想韭了。
往下滑，这是最后一条。正玉打了一句“喜欢就韭”。
还没发出去，对方就已经发来了实装视频和截图。
【不是，兄弟？】
沓沓：好家伙，一阵褒贬之后韭了。
挚友：我好帅，我太帅了【更多的正太返图。jpg】
沓沓：不是哥们你身上好香，好像我姥爷包的韭菜味饺子。西山居去年赚了40个亿都怪你。
沓沓：是帅的。这波你赢了。
挚友：穷人又在歹毒的消费。jpg。
挚友：是吧！【小狗摇尾巴。jpg】
沓沓：好喜欢玩剑网三，这种累死累活打本不出玄晶特殊，还天天看到别人出奇遇的日子，有种上辈子造孽这辈子要配平的感觉。
不过，商城？正玉把手机揣进口袋，突然像孙悟空被菩提祖师拍了脑袋一样惊了一下。
完了，忘了我游其实是大型mmo换装大屏游戏了。怎么能忘了外观呢？
他把借的书拢了拢，压平书页一一归位。
好在一开始就想好了，不能让人看自己拿书看两页还回去，正玉特意选了最偏僻的地方坐着。虽然还书需要多走几步，但身边压根没人看着。
「宝贝」
「宿主，我在」
「帮我观察一下，一会儿我的状态。如果我消失了，马上叫我」
「好的」
正玉摆出一副新福音战士里碇司令的专属姿势，心中默念【商城】。
一股浓烈的烟雾弥漫开来，迅速地将四周笼罩其中。刹那间他的视角骤然转换，仿佛化身为一个旁观者，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自己的身体。
黑色的底色，上面有白色带粒子的光束洒下，他清晰地看见毒哥正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只见毒哥慢慢地眨动双眼，那张面庞失去了生气，毫无表情。然而由于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弧度，使得他看上去竟是那般的温良深情。
真不愧是看狗都深情的不可追！
「我消失了吗？」
「没有，像睡着了。」
「那就好。辛苦你，宝贝。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要怎么办了。」
正玉习惯性地哄了自己的系统两句，注意力就回到了商城。
视线稍稍移动，便能够发现左侧整齐陈列着商城的新外观，而右侧则分布着各类配件的入口，诸如面部、背部、腰部、肩部挂件等等，甚至还有披风以及各种款式的衣服和发型可供选择。
而且让人惊喜的是，这些选项竟然都是可以点击开启的状态。
太棒了，外观党被加强了。
可能是因为剑网三在他的世界是存在的。导致这些都能够用cos来解释，因此所有已有和正在销售的外观都对他开放了。
他甚至进了万宝楼看了眼，发觉这些已下架外观也可以购买，只不过必须支付出物的玩家他定的钱。
比如一件衣服在架期间是200，他可以使用200现金，直接从账户上划走购买，但如果这件外观下架，不绑定的外观黑市炒到了3000。
那他再想购买，只能3000买玩家手里的虚拟外观了。而这虚拟外观也需要自己套在毒哥身上，才能穿。
这么一看，就算几万买已下架的衣服都不算贵了，感觉突然合适起来了。
毕竟要真的去定制cos服，像剑三这种精细度又需要单独打板的类型，都没有几千打不住的。
他出国乙有个理由就是，相对比剑三的cos服而言，乙女游戏的很多cos服装都很日常，甚至可以自搭同款。玩这类cos已经是很省钱的爱好了，甚至还能和女孩子一起玩，还能有点小钱。
正玉再次跟系统确认了外观的特性，才知道系统外观不怕脏、不怕皱、不会被销毁，意外丢失也可以重新套一件。
他想，可能在古代位面，要是混不下去还能伪装仙人乘风归去。
这当然指剑三飞来飞去的大轻功和特效。
只是此时此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依然身处在图书馆之中。
如果就这样贸然地进行穿戴，恐怕会引起麻烦。所以他只是打开云端预设，在商城挨个试了晋江师尊、海棠师尊和起点师尊的预设，并不敢点穿戴。
哇，清冷，裸露，霸气。
完美。
正玉一脸满足地再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界面，它与现今流行的 UI 设计颇为相似。不过稍微有些遗憾的是，商城里面似乎不再提供捏脸的功能了。
想来也是，毕竟如果连体型和脸型都能够在现实世界随意更换的话，那岂不是乱套了？或许还是存在可以更改的可能性，毕竟还没接触穿越司的商城兑换，但这样做说不定就会被当成黑户。
应该是有改变的方法吧，毕竟穿越司还算是个正经公司。
正当他聚精会神地浏览着的时候，突然之间，他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妆面居然完全免费！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正玉不禁笑起来。
很好，我以后连妆面都不用自己画了，直接赛博上妆。
不过剑三的成男外观，哈哈，真是好笑。那些ai都设计不出来剑三成男外观和各式各样的头发。
笑话，ai能有剑三美工抽象？
在西*居外观里找逻辑，就像是在大海里找一粒沙。莫名其妙的带子、腰上来个麻绳、胯上来个辫子，不合理的手环和脚环，不知道为什么衣服有两层，毛领子还在里面的领口。
啧啧，有些外观实在是下不了手。
「宿主，右上角可以切换板型」
啊？正玉按住鸿辉校服的右上角，分别跳出了染发、染色、体型切换和拆分重组的选择项目。不是，原来西山居不是只新建文件夹画个饼，而是真的做了类似的功能吗？
我现在玩的是破解版？
正玉直奔板型页面，向后一划，分别显示了成男、少侠、萝莉和成女选项。你是说我这个成男能穿正太板型的有男德不露胸露腰的板型，还能穿萝莉的各种不过膝的小裙子，甚至还能穿晚礼服假装毒姐了？
正玉的第一反应：我超。我能穿鸿辉毒姐衣服！
他又默念背包，商城中出现了被封禁的背包，看着背包里的被锁禁的万花校服。正玉的眼睛一阵火热，从没有这样的信心和能力，可以自夸自己是花萝。
俺，才是真正的花萝。
「宿主，有人靠近」
正在兴致勃勃玩预览的某人，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商城四周也闪烁起红色的亮光，他猛地回到了现实。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脸圆圆的，个子也很矮。她的头发染成棕色，长到肩膀，在冬天里像一颗蓬松的矮松。穿着很森系的宽松背带裤和花边衬衫，外面套了层棕色大衣，背了只摄影包。
她整个人的线条看上去都很圆润，没有什么钝角，看上去相当萌。小姑娘似乎很关切他：“同学？你睡着了吗？”
“哦，谢谢你，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正玉扶着额角对关照他的小姑娘笑了一下，他的习惯是注视对方的眼睛到鼻子左右，会让人感觉他更亲切。他感觉小姑娘的眼睛像是一下子亮起来了。
“同学，我能邀请你拍一组照片吗？”她猛地开始翻自己的口袋，翻出手机解锁后挑出了自己的社交手机后台给正玉看，又指着自己领口的黑色小摄像头介绍。
“那个，其实这是个移动记录摄像，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删掉这段录像。”
“嗯？现在吗？在这？”正玉眼神猛地放空，发出触及灵魂的三连问。
“啊啊啊，我说得很难理解是吧？不好意思，我是在平台做账号的，一顿饭换一组照片！就在图书馆、教学楼红墙和外面涂鸦墙前面拍，或者同学你知道哪有好景色也可以的！”
小姑娘的声音并不尖锐，不过可能是被拒绝过，说到最后反而越说越不自信了。
“我的照片会编辑一下发视频，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艾特你的账号。你看看，考虑一下吗？只要请我吃一顿饭就可以，或者我请你吃一顿也行？”说到最后，她抿起嘴唇，只把自己的账号给对方看。
小姑娘叫菜籽茶，原名陈喻茶，在a站、抖+和xhs都有账号。她原本就是这个学校的摄影专业，但她不爱拍景，独爱拍人像。
某次大作业，老师布置了让她们发自己的作品，看看谁的关注量和浏览量最高。
小姑娘总觉得单纯的照片毫无胜算，于是干脆把找模特的交涉过程和后续的拍摄及成品剪成视频。没想到竟然还蛮多人愿意看，她愈发喜爱这种即时反馈的快乐，更加沉迷于拍摄人物。
学生很难找模特，她经常背着摄影包到处走，就是希望遇到有特点的帅哥美女的时候，能够及时邀请对方，而不是空口白牙约个时间，到她有时间，对方有很大概率没空了。一顿饭换一组照片，这组照片她会拍成视频更新，也会发给模特本人。
主动出来拍写真的女孩子都很好说话，但被拒绝也算常有的事。她偶尔也会邀请长相帅气的男士，只是很少有人愿意让她一拍就是几小时。
正玉只扫了几眼，就发现面前的人就是他网上冲浪某次刷到的景点野生摄影师。
说实话正玉本人的摄影技术真的不怎么样，因此尽管他也想记录美好生活，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拍拍风景和食物算了。如果有一顿饭就能换到的摄影师，那再好不过。
“哪能让你请我呢？当然可以拍。不过我没当过模特。如果你可以指导一下就好了。”
“没关系！你愿意参加就很好！”
哒哒。像是有人敲了两下书架，两人同时向那边看了过去。
“欸，那边两位同学，观察你们很久了，请小声。”
过道里远远地传来路过的管理员的警告，菜籽茶连忙双手合十对他又是鞠躬又是点点头。
“对不起同学！”
“下不为例啊。”
正玉探头去看，是那个借他工作证的实习生学弟。于是也放低了声音，对他招手。
“哎，下次请你！”
“哦！”管理员走掉了。
“同学，你们认识吗？”菜籽茶看他们似乎很熟悉。
“啊，这是我朋友。他很负责吧？”
正玉的确认识这个管理员，但两个人是玩游戏认识的，有段时间在一起排竞技场。剑三番薯是这样的，满地都是，有心去刨会发现越来越多。
“啊……确实。”菜籽茶点点头，不知道想了什么。
两人一起出了图书馆，往预定好的拍摄地点走，路上分享了名字和一些爱好。
似乎是为了了解模特的喜好，菜籽茶问得相当仔细，两个人的关系也近了很多，彼此也互相称呼起昵称。正玉关注了茶茶的账号，又互相交换了邮箱和v。
正玉原本还在担心自己又来那一套默认动作，只不过他发现自己如果刻意做动作，就不会用默认动作，之前他下意识用默认动作，是因为之前没有特别去想要怎么做。
“同学，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茶茶在摄影领域很有天赋，尤其是在引导模特方面更是有着独特的技巧和天赋。然而，即便是如此经验丰富的她，面对眼前这位仿佛第一天跟自己的身体磨合的同学时，也难免会遇到一些小麻烦。
“啊，我接委托...”
“摄影委托？宝子你是专业的模特吗？”但好奇怪，什么模特会习惯性对着镜头做饭撒啊。难不成是遇到传说中的下岗爱豆了吗？这个我熟悉，我下铺刚跟我吐槽过下岗爱豆再就业的问题。
看茶茶的表情略显怪异，正玉连忙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哈哈，乙女委托，就是乙女游戏里的角色...陪单主一起玩，可能会有点工伤吧，果然是专业的，被看出来了哈哈。”正玉尽量用正常人能理解的说法，去为茶茶解释自己习惯性的互动动作。
茶茶缓缓放下手中的照相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想为面前这个男人鼓掌。
她也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我舍友也玩乙游的，我能理解这个概念，就是没想到男生也会有成男工伤。没关系的，做一个行业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工伤的，我理解。”
两人对完底细，茶茶对引导正玉有了全新的理解。不就是引导coser拍照吗！我懂！她开始微操了！开始直接自己先做动作，然后让正玉学习了！
正玉被硬控得一动不动。好在结束后看原片，的确比之前的那些都要惊艳，有种文艺电影的感觉。
“辛苦啦，准备吃什么呢？”茶茶收起自己的摄像机，极为宝贵的擦拭镜片盖上盖片，然后问自己的模特。
“下雪了就要吃火锅，我知道附近有很好吃的火锅。”正玉心念一转，看茶茶似乎担心浪费钱，又补充说，“海鲜火锅，我一个人也不好点一整桌，也麻烦你陪我一起。”
“嘿嘿，捡到大餐啦！”茶茶果然心安理得了一些，指着一边示意正玉往这边走。
“这条小路可以在美食街的后面绕道走，这边离美食街宿舍和图书馆都近。一看你就不是一个院的，不知道我们的秘密通道吧。”
“我是隔壁院的。”
正玉一向不会在无关紧要的地方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他刚在茶茶面前用管理员的工作证出去的。作为有求于人的一方，他必须做先破规矩的那方，并且一直不能主动拆穿管理员对他的帮助，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给他行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