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威看见这个古董店,想起来萧平旌说的事
“一个商人从宋浮那里买来了官当,这关系捅了天了!给的钱肯定不少,绝对有洗钱的行为!”
叶威对林奚说
“夫人啊,这事啊,您别管!但是我跟小王爷说清楚了,他肯定明白了。”
回家后,叶威把今天林奚的所见所闻告诉给了萧平旌。
萧平旌把碳夹进火盆里,道
“我就说嘛!一个商人能买到官,他肯定就有洗黑钱的行为,你等他露马脚吧。”
俞述来到了萧平旌家里吃饭,看见萧平旌已经准备好了一桌菜等他。
俞述问萧平旌
“小王爷,您招卑职,有何事呀?”
萧平旌凑到俞述耳边说
“我给你些过路费,这些天你就专门在那个李文驹设置的卡哨那路过,打听一下他的那些手下都说过些什么做过什么。”
俞述点头“奥!好!”
随后萧平旌又说
“我要装作不知道,你清楚怎么做吧?”
俞述又疑问道
“小王爷,您不怕得罪王锜和宋浮?”
萧平旌又说
“得罪是肯定得罪了,不过私开卡哨这算是摆上台面的罪行,就算是抓到了,王锜也保不了!宋浮更不可能去管。”
次日,俞述带着萧平旌给报销的经费,与另一名悬镜司走到了路上,他来到了一处大桥上,路过大桥,问堵在这里的李氏家丁
“呃呃,大爷!这里要收过路费了呀?”
家丁大声喝了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对啊!一人一文钱!没钱,泸州团练使拿什么来剿匪呢?”
俞述给了一文钱,走了。
之后,俞述来到了一处山林的卡哨里,被李氏家丁拦着
“干嘛干嘛?过路要给过路费!”
俞述下了马来,这次他改变了态度
“我以前过这里都不用收过路费!你凭什么收过路费?”
家丁抓起了棍棒,把玩着棍棒说
“你要是不给,我们就打死你!”
俞述问
“这是怎么回事?我要见这个州的知州大人!造反了!”
家丁道
“什么狗屁的知州大人?我们家可是团练使李大人罩着的!咱们家李老爷,可是李大人的胞弟!你算个老几啊?”
俞述大笑起来
“你是团练使李大人保着的?老子是大梁悬镜司保着的!跟老子来!”
随后,俞述带着手下夺过家丁的棍棒,和哨卡的家丁起了冲突。
这些家丁哪里是训练有素的悬镜司的对手,他们将口出狂言的家丁一把抓到了马上,直接带到了官府里。
家丁见到萧平旌出现在案桌上,他大哭求饶
“大人!大人,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人不应该以李大人的名目收过路费啊!”
萧平旌没有说话,一边的俞述把记录呈交给了萧平旌
“大人!这小奴说他是团练使李文值李大人保着的,所以可以开卡收费。”
萧平旌看完了悬镜司给出的记录册后,道
“嗯!?有这回事?传团练使李大人!”
一众官员来到了公堂上,李文值推脱道
“回知州扶风郡王(萧平旌的正式称号)!下官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定是这些小的借着我的为名,大肆胡闹罢了!”
家丁又跪着向李文值求饶道
“老爷!老爷啊!是小奴错了!饶了小奴吧!小奴再也不借着您的名义去乱收钱了!”
俞述又说
“此人声称,他属于李大人胞弟李文驹的家奴,可传李文驹。”
萧平旌拍拍惊堂木,道
“传李文驹!”
李文驹来到了官府内,他对萧平旌解释道
“回知州扶风郡王,小人根本就不知道家奴干了这些事情啊。”
家丁又继续为李氏兄弟顶罪,他磕着头恳求道
“是啊是啊,这是罪奴干的!一切罪都由罪奴来承担!”
这个时候,李氏兄弟听见门外有许多叫喊声,往外一看,叶威与悬镜司带着萧平旌招募的那几十个兵勇抓着成群的李氏家丁带到了公堂里。
一名胆小怕事的家丁被悬镜司盯上了,他被悬镜司抓到之后,一顿严刑拷打,差点打成了个废人。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是一顿招供。其他的家丁一看,也跟着一块招供,闹得整个泸州公堂是一片混乱。
“回大人!是李老爷叫我这么干的!不关小人的事啊!不要杀小人啊!”
“是啊是啊!都是李老爷叫我这么干的!”
萧平旌看向李文值和李文驹,李文驹走了出来,告诉萧平旌
“此事,与我兄长无关!皆因我一人所为!要抓,就抓我吧!”
萧平旌走下了案桌,他看着李文值,对李文值说
“李大人,你的弟弟犯了法,按照朝廷的法律,还是得抓啊。”
李文值气的面色阴沉了起来,随后便说
“我的弟弟犯法!国法无情!抓他,也是应该的!不要考虑我的关系,应该抓!”
萧平旌回头对诸位衙役道
“来人啊!把李文驹给我押入大牢!”
李文值和几名团练的军官喝起酒来,喝到兴起的时候,他把酒壶摔碎,骂道
“妈的!这个什么扶风郡王!朝廷为什么派了个这样的王子来泸州?他难道不害怕荀阁老和宋阁老吗?”
有下属扶着李文值,道
“哎呀!大人,这话不能乱说啊!而且啊,咱们捞的空额确实多,整个泸州才九十多个朝廷官军,其他的都是打杂的杂军,人家扶风郡王能不来了就立刻弹劾您,咱就烧高香啦!”
李文值道
“哼!我们有王锜王大人保护着,朝廷也有荀阁老和宋阁老,他扶风郡王算什么?”
在萧歆的寝宫内,萧歆喝了最后一口感冒药,他咽了口唾沫,起身来。
“唉!终于不咳痰了。”
范守璐坐在一边的案桌上负责给萧歆处理公文,萧歆对范守璐说
“守璐啊,过来和朕聊聊。”
范守璐走到御榻边站着,萧歆道
“长林王及其参军、长安众官员等,举荐扶风郡王平旌去泸州担任知州,泸州这个地方只有九十多个朝廷的官军,朕其实一直都知道,朕之所以不治罪泸州,也实在是因为皇后...朕拉不下来啊。”
范守璐说
“陛下,扶风郡王既然去泸州,目的也是为了整饬吏治,其实也是为了给荀家一个警醒。既然是这样的话,朝廷要是有人非议扶风郡王,您就支持扶风郡王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