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旌说
“奥,这里没有外人,即便有悬镜司看着。那俞述也不会说出去的。”
楼士带着血战之后的全国五营军队回到了甘州,看见漫天飘扬的纸钱,他跪了下来。
所有的全国五营战士也跟着楼士跪了下来。
一枚纸钱飘到了楼士脸上,楼士把纸钱拿了下来。
“世子王爷,您真是可惜了呀。”
楼士把手伸了出去,纸钱远远飘到了天上,消失在滚滚的沙尘之中。
“我们进入甘州城吧。”
众将领都在给萧平章的棺椁上香,蒙浅雪穿着一身白色素衣跪在棺椁前揉着眼泪哭泣着,哭成了一个泪人。
“相公啊!我还没有看到您呢,您就离我而去!您要我怎么活呀!”
蒙浅雪抱着棺椁,长林军士兵撒着纸钱,众将领哭的更伤心了。
“世子王爷啊!”
刘忠义哭着说
“世子王爷啊!爷们绝不会饶了覃凌硕和阮英那两个狗日的!迟早有一天,咱们就把他们俩抓到您面前,给剁成肉酱!祭拜您!”
身着白衣的潘守道进入了灵堂。
大家见到了潘守道,潘守道走到棺椁前,上了三炷香。
又听见有人喊
“长林军全国五营都指挥使楼士楼大人到!”
楼士的盔甲还没有卸下来,他来到棺椁前也上了香。
楼士跪了下来,举高手揖礼道
“世子王爷!楼士不才,若知那覃凌硕和阮英如此狠毒!我等定然在出高台杀光那渝贼后,拼了命也要来救您啊!”
众将领哭的更厉害了。
萧元启轻声对潘守道说
“潘老将军,他们哭成这个样子不行啊。万一被荀氏一族猜忌了该怎么办?”
潘守道捋着胡子,说
“世子王爷离世,我也很悲痛啊。不过,莱阳王爷言之有理,我和他们说个清楚。”
潘守道走上来,对诸位将领说
“各位将军们,请节哀。朝廷日后会下旨封赏诸位将领作战之功,请先退出世子王爷的灵堂,让世子王爷能够歇息歇息。”
将领们离开了,楼士走在最后一位,潘守道说
“楼大人,请留步。”
楼士回头过来,来到萧元启和潘守道的身边,作揖问
“潘将军,有何疑问呢?”
潘守道说
“高台一战打完了,莱阳王爷和你都会回京受赏。这长林军的主帅就难定了,我年事已高。恐怕带不了长林军多久便会不久于人世。您进京以后,一定要启奏圣上,就说让朝廷新赐爵的长林王二公子岐王平旌担任长林军主帅。”
楼士搓着胡子,心想道
“我去西北之前,一直在岐王爷手下办事,岐王爷善待百姓,对军资拿捏的很准。军队里从没有克扣军饷的事,军纪严明,没有贪污腐败的现象,陛下册封岐王爷,又封他为四川兵马招讨使。显然是要岐王爷经营四川,给长林军填补兵力。”
潘守道说
“可是,长林军绝对不能落入长林王一脉以外的外家人之手啊。否则,对陛下难有个交代了。”
萧元启说
“潘老将军言之有理。看在国家大局的考虑下,还是要请岐王出山呀。”
楼士抱拳道
“下官知道了。潘老将军,保重。”
992年8月,萧元启和楼士回到了东京汴梁城,受朝廷册封赏赐。
萧歆缓慢移步到皇座上,坐了下来,对萧元启说
“元启,此次东海路藩兵前往长林军路抵抗渝贼,损兵两千。你功劳不少,朕为东海路各将士升迁,之前虞天来所说东海路藩兵的奖赏要求,朕已经知道了。国库里还有30万贯,虽然不够多,朕还是决定发放给东海路藩兵以及抚恤阵亡家属。”
萧元启道
“臣萧元启,谢陛下隆恩。”
萧歆闭上眼,长长咽下一口气,在场的王公贵族还有群臣们都看向萧歆。
上官云益把眼睛放了下去,他的额头在冒汗。
萧庭生看向萧歆,萧歆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楼士。”
楼士走上来,跪下来握着笏板说
“臣在。”
萧歆缓缓地说
“楼士,你经营长林军全国五营有功,又带领将士们血战高台,取得大胜。朕觉得,长林军路经略使合乎你的才能,你当受此重用。”
楼士道
“微臣,叩谢圣上天恩。微臣还有一事请奏陛下。”
萧歆道
“说吧。”
楼士对萧歆说
“微臣以为,长林军兵力不足,将士亟需一位德才兼备可以统兵的主帅。微臣提议,岐王平旌,宜乎担当此任。”
诸位大臣惊讶起来,他们稍稍低下头,左右交头接耳,这让萧歆很是为难。
萧歆闭上眼睛,鼻子长长喷气,辛苦的很。
这时候萧庭生走了上来,作揖说
“奥,岐王平旌目前担当四川兵马招讨使,此一职合乎岐王对两川治理的经验。至于长林军主帅,可设主帅为甘州监州潘守道,监军照旧比较好。”
上官云益走出来说
“臣附议。”
范守璐也说
“臣附议。”
萧歆道
“既是长林王老王爷所言,朕就准了。楼士,岐王重任在身,难以身兼数职,待潘守道难以担当长林军主帅一职时,朕再调任岐王为长林军主帅吧。若无其他事务,朕决定退朝。”
下朝以后,萧庭生来到楼士身边,对楼士说
“楼大人,是潘老将军要您请奏陛下,让平旌担任长林军主帅的吗?”
楼士道
“我...老王爷,我原以为陛下会答应啊。”
萧庭生说
“哎呀。这事,我实在是担心,平旌会被荀皇后所猜忌呀。”
楼士作揖,叹道
“总是楼士一时疏忽,没有和莱阳王爷和潘将军商量好这件事,恳请老王爷宽恕。”
萧庭生道
“让平旌为长林军主帅,这职位确实是很适合。不过长林军人太少了,得补充兵力。而且四川事务繁多,治军之事,王士龄和李孝行未必能够胜任呀。”
萧平旌在潼川府设置了一个灵堂,在这里祭拜萧平章。
他给萧平章上了三炷香,又烧了些纸钱,说
“哥哥,弟弟不能来看你。弟弟不孝顺,只好在这里多烧点钱给您用了,来世咱们还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