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海鲜市场的大约三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隐藏在海边的地下赌场。
这是临海城走私、偷渡的经营者,蛇头:张三的大本营。
也是他安身立命之所。
他对自己这个堡垒的安全非常有信心。
距离海鲜市场的大约三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隐藏在海边的地下赌场。
这是临海城走私、偷渡的经营者,蛇头:张三的大本营。
也是他安身立命之所。
他对自己这个堡垒的安全非常有信心。
不只是因为这里位置隐蔽,极难被外人发现。
那赌场的建筑结构本身就颇为复杂,内部有着众多的通道和暗室,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就算有人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也很容易在这错综复杂的布局中迷失方向,成为瓮中之鳖。
而且,赌场的各个出入口都有他精心安排的手下把守,那些人都是经过他精挑细选、忠心耿耿的打手,个个身手不凡,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任何可疑的动静,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迅速做出反应。
即便到了被人强行火力压制,攻破了赌场。
在他的私人房间中,也隐藏着一个密道,直接通往海上,并且在通道门口,还停留着一艘快艇,以便他随时撤退。
这个密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不管张三在外面潇洒到多晚,有多少诱人的酒色财气,他都会回到这里休息。
这里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更是能给予他十足安全感的避风港。
也只有回到这个地下赌场,他才能安心地合上双眼。
可就在今日,原本搂着两个娇妻,大被同眠的张三。
在这九点来钟,半梦半醒之间,伸手想摸摸身边的可人儿时,手却扑了个空。
没有睁眼的眉头,忽然皱起。
又伸手拍打了两边好几下,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冰冷的床褥。
周围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往日里佳人的嬉笑和轻言细语全然不见,整个房间仿佛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着。
张三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原本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目光急切地朝着房间扫去。
却见到了他这辈子最为恐慌的一幕。
眼前的景象让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慌。
只见在他的私人房间中,不知何时,已经挤进去了许多人。
他不认识的一男两女,正悠闲的坐在他房间中的桌子上,喝着他的茶叶。
他手下的马仔,就双膝跪在那男人的旁边,神色灰暗。
而他的那两个小娇妻,只穿了一身内衣,目光惊恐的被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蕾丝丝袜的扔在了一边。
看到这一幕,张三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狠厉的第一反应。
下一刻便开始运转自身的灵力,准备动手。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那原本应该顺畅流动、听从他指挥的灵力,此刻就像陷入了浓稠的淤泥之中。
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去引导、去催促,都只是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响应他的迹象。
他只感觉自己的体内一片死寂,往日那能让他充满力量、呼风唤雨的灵力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在心中狂吼不已,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般翻腾着,愤怒、惊恐、疑惑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好歹争辉境九重的人物,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着了别人的道。
越想,他心底的恐惧也越发浓烈。
目光晦暗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他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攻入,他这固若金汤的堡垒。
更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还绑走了自己的人。
如果眼前这几个人想杀了自己...
张三忽然打了这个冷颤,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张大蛇头,似乎很好奇自己的灵力,为什么突然不听话了。”
此刻,坐在他桌子上的男人,浅笑出口道。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一男三女,正是前来讨说法的易宇三人。
听到这句话,那在他脚边跪着的马仔,脸色更加灰暗,透着一股死寂的绝望。
他本以为将易宇他们带到了这里,他的老大总有办法收拾他们。
到时候三个人落在自己手里。
还担心他不给自己解除这什么该死的“生死符”吗?
可将人带到这里之后,他才意识到了问题有多么严重。
与蛇头意识相同,他同样觉得他们的这个大本营固若金汤,只要易宇敢来,当场就得被拿下。
可没想到,易宇接下来的行动,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到这里的易宇,还没等马仔跟门口的守卫打个招呼,便直接动手。
以雷霆之势,将人直接打晕,连发警报的时间都没有。
然后仿佛进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闯入了赌场中。
就那样旁若无人地朝着赌场深处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各种阻碍都被他轻松化解,无论是隐藏在暗处的打手,还是那些看似巧妙的机关,都没能拦住他的脚步。
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差点让马仔以为他之前来过。
而他的行为更让马仔觉得,易宇根本就不是来讨说法的,更像是来捣毁他们这个窝点的一样!
直到,易宇连他老大都控制了起来,也让马仔彻底绝望了。
张三没有说话,就这样冷着眼看着易宇。
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易宇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根已经燃尽,只剩下一根竹签的香。
“这个东西叫沉凝香,只要有人将其吸入了体内,皓月境之下,24个小时里,都无法调动灵力,是我之前追杀一个淫贼,从他那里得来的,他曾经靠着祸害了不少皓月境之下的少女。”
易宇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竹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厌恶。
一旁的两女,更是脸色难看的呸了一口。
不过,显然张三对这东西的来历不感兴趣。
他现在满心都是如何摆脱眼前这困境,哪还有心思去管这沉凝香是从哪儿来的,又有着怎样不堪的故事。
他依旧冷着眼看着易宇,眼神中的愤恨丝毫未减,但神情却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了,亦或者说易宇三人暂时还没有杀掉自己的想法。
否则,哪还有闲心给他说什么曾经的故事。
缓缓开口道:“我似乎并不认识阁下,不知道阁下今日这般大费周章地闯入我的地方,究竟所为何事?”
张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尽管内心依旧忐忑不安,但他明白此刻不能露出丝毫怯懦。
他紧盯着易宇,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好判断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呵呵~”易宇轻笑了一声道:“张大蛇头,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是前天才把我们的消息,卖给了文家的人吗?这么快记不起了。”
“你们是那个三个人!”
易宇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张三的心上。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易宇竟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他心里暗暗叫苦,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谁知道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的话,当初就不该贪图文家那点钱财。
易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张大蛇头还没把我们忘了。”
张三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阁下既然有这等本事,我也就认栽了,这件事是我们坏了规矩,划下道吧,阁下想怎么解决。”
“痛快!”易宇笑着打了个响指,“张大蛇头不愧是干大事的,有错就认,挨打立正。佩服...”
“说吧。”
张三没空理会易宇的恭维,这对他而言听起来跟嘲讽差不多。
“很简单...”易宇伸出三个手指摆在张三的面前,缓缓说道:“第一、重新跟我们安排离开的船,我要今晚就能走的;
第二、价值一百万联邦币的灵晶。作为我们的补偿;
第三、你所有的人,今天都得呆在这,谁也不能动!”
易宇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三,仿佛在警告他不要有任何小动作。
他知道张三手下众多,如果不加以限制,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他必须确保张三的人在他们离开之前都不能有任何行动,以免节外生枝。
“好...”
面对易宇这狮子大开口的条件,张三咬着牙,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个字。
他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的表现。
可他又能怎样呢?如今灵力被制,身处劣势,命都在别人手里攥着,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不!
虽然破了财,遭了罪,但只要能保命,这些他的不在乎。
张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情绪,冷着脸说道:“现在我可以起来打电话了吗?”
看着对方的表情,易宇双手一摊,笑的阳光灿烂,“当然,你是自由的。”
“哼~”
张三冷哼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颇为健壮的古铜色躯体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平角内裤。
这突然的举动,让两个未出阁的姑娘,瞬间羞红了脸,将头偏向了一边。
而易宇则完全没有感觉,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横了他一眼,张三穿好衣物,拿起电话,便是几条命令发了出去。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转过头来,对着易宇说道:“晚上11点,西港2号码头出发,你要的灵晶等会也会送过来,至于人...我也安排了,今天没人会出门,你满意了吗?”
“没问题。”易宇笑着鼓了鼓掌,“张大蛇头,办事就是利索。”
“哼~”又是一声冷哼,张三仍旧没有搭理易宇。
转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马仔,哪里还不知道是这个混蛋,将人带到这里的。
眼中的怒火瞬间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还跪在这里干嘛,滚出去!”
那马仔被踹得整个人往前一扑,狼狈地趴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却又不敢吭声,只能咬着牙强忍着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准备走出去。
只是门口的风景,又让张三脸色一黑。
只见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鼻青脸肿、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身上是各种捆绑的绳索,嘴里还全部塞了臭袜子,发出“呜呜呜”的悲鸣。
当然了臭袜子,是那个马仔塞的。
“废物,一群废物!”
张三忍不住怒骂开口,但心中却对易宇恐惧更加深了一些。
他虽然骂这群家伙,但这群家伙,以往在这临海城也算是有些能耐的。
各个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打起架来也算勇猛,平日里负责看守赌场的各个出入口,也鲜少有过什么差池。
可谁能想到,这次在易宇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心沉了半截,张三抬脚就想走出房间,可却突然听到易宇的声音。
“张大蛇头,为了你的安全,我劝你还是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为好。”
这略带警告的语气,瞬间让张三的脚收了回来。
转头对着易宇冷眼道:“我饿了,要去吃饭。”
易宇笑着说道:“张大蛇头,这么大的地盘,不会两个厨师都没有吧,让他做了送过来吧,正好我们也尝尝张大蛇头平日的饭菜。”
“呵呵,就怕你们不敢吃!”
“放心,我这个人除了亏,什么都吃。”
易宇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笑盈盈对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