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仔细想了想....
不对啊,这些只是表面的内容,如果仔细分析....
青年人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但他此刻他的的眼神却深藏锋芒。
他不敢怠慢,一言不发的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
看着逸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连那些“神迹”背后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眼睛像是要扎进逸尘的身体里,灵魂深处。
这故弄玄虚,蒙蔽世人的方法虽然拙劣。
至于什么青帝降临,他可是一句都不信的。
但是如果要做到那些“神迹”可是太不容易了
甚至是匪夷所思。
如果认为这些神迹都是真的,真实存在的,那一切都好说。
但是偏偏....少年十分的清醒,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这一切又是如何做到的呐。
换句话说,做到眼前看到的一切,需要多少人亲密无间的协同
需要多少的精力和投入,需要多少的财力物力
这些可都不是假的,还有那些所谓的仙丹,真的能治病这也不是假的。
那九条青龙虚影、圣水喷涌、天雷轰鸣……这些在其他人眼中宛如天神降世的奇迹,
在年轻人看来,此刻却隐隐透着一丝丝隐秘和诡谲的味道。
一种令人着迷的,久违的阴谋的味道。那种扑面而来的,玩弄人心的味道。
年轻人摸了摸自己的佩剑。有的时候,优秀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一种如附骨之蛆一样的诅咒。
“天雷引导?圣露救人?青帝显灵?”
韩信心中默念着这些词语,眼中闪过一抹冷静的怀疑。
不久。他便注意到,逸尘的“神迹”似乎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关键时刻
而每一次异象的背后,都有一些细微的迹象让他心生疑惑。
关键是严丝合缝,就像是一个极其精密的!
精密的什么?
对!,极其精密的机关。
少年仔细的分析了下。
还有今日观摩祭祀的人数有万人之多,如何做到会场井井有条。
这是一项极其庞大恐怖的工作。这些流民又是如何得知祭祀
的时间是在今日,这样的信息传达的功夫实在是太可怕了。
关键是,居然连邓伯那样的人才也对此人无比忠诚。那可是
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短时间,混入项军核心的的顶级间谍。
而且那天才项军中一箭射中那个倒霉鬼眉心的神箭手相比也和
这位逸尘大人脱不了关系,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果。
此人绝对非同常人。
这些都不论,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项军就是因为粮草的事情已经闹得不得开交了。
可是眼下,这么多流民,就算这位逸尘大人接受一般,再算上之后
陆续来投效的信徒,至少五万人。
这么多人,粮草哪里来,而且治病的仙丹有多少。
这都是极其恐怖的数字,这么多人住哪,如何操练。
难道这些问题,这位大人都解决了吗。
如果这样....这小小的朐县可就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分析了许久,
少年得出结论,今日的祭祀
是许多杰出的人一起搭建一个制造幻觉,美梦,信仰,希望的环境舞台
而逸尘此刻无疑是最优秀的那个演员,魔术师,或者是青帝。
人们不需要真相,尤其是快要病死或者饿死的。
他们要的是在这美梦,信仰,希望的环境中找到自己的信仰!
逸尘则是这些对于生命不舍和想要倔强的和野狗一样活下去的愿望载体。
救苦救难,驱散瘟疫,给吃给住的青帝大人。
除了这个,这些流民一无所有,人命如草芥,可是真的当这些生病的流民死了
却是连一个裹住尸体的草席都没有。
所以青帝,根本不是装神弄鬼,而是顶级的阳谋。
是这乱世,死亡,病毒,饥饿,颠沛流离的恶之花,结出的鲜艳果实
就算有毒,至少眼下可以果腹。
若是处理得当....那便是至少三五万的信徒,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少年回想着,那些“圣水”喷涌时的机关声,九条青龙虚影投射时的光线角度,
以及逸尘每次施法时手环上微不可察的光芒闪烁。
这场表演,就是一场廉价的笑话,但是并不影响,大多数人的惊讶和拜服。
少年忽然醒悟了,之前那个公开和青帝唱反调的那个中年人,也许就是他们的自己人
是个托儿!因为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的尸体。
今天的表演每一个环节都是精心设计的,人妖逸尘的造梦表演
收割生命,收割信仰,收割人心,收割数万人的青帝军。
真的好手段,顶级阳谋。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流民们需要一个精神支柱,
而逸尘的“青帝”身份,显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信仰。
虽然不想轻易打破这种脆弱的平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盲目相信。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几名流民,
这些人都是他在离开项军路上遇上的的
“追随者”,邓伯给的那一小块金子换来的吃食,
让这几个人对他极为信服。少年清楚的知道,
当饼吃完的时候也是这个小团体解散的时候。
这些人希望,年轻人能够带着这些人活下去。
哪怕是屈辱的,被践踏的
那样倔强的活下去。
他们知道,流民很多,饼很少,
自己过于弱小,随时可能会被踩死,
还会有人在他们弱小的尸体吐唾沫
“暂且观望。”青年人在心中暗自决定。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祭坛上的逸尘,
目光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忽然,逸尘一个眼神扫到了少年,
二人第一次对视了一眼,那种感觉。
非常的微妙。青年人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威压。
逸尘则忽然感觉到一阵的脊背发凉.....这种冷飕飕的感觉
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感到一种强大的气运,十分霸道的在周围窥视。
那种被人看到骨髓,一丝不挂的感觉。
这种窥视的感觉虽然隐蔽但是十分嚣张,甚至有些张狂。
这种强大的精神力,不仅仅逸尘感觉到了
就连樊哙和刘邦也隐隐有些不安和不悦的感觉。
萧何,更是从第一次这小子没有下跪的时候就起了疑心。
哼,这小子有点意思。军师,哦不大祭司,
帮我去查一下,留住他,说不定是项军的探子。
对了,要活的别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