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二人去吗?”姜佩卓问。
她是不愿意和他一同出门吗?沈昉文不敢往下想,赶忙道:“不是的,还有石青,我们一起。等这次铺子上新结束再去。”
姜佩卓沉思着,就算有下人,这孤男寡女的单独出门也不太合适吧。主要是男子的名声格外珍贵,很容易就被“毁了”。倘若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对不起沈昉文?
“二哥也一同去吧?总不能只有沈老板一个人去实地勘察吧,我们一起?”
姜从安满意地点点头,自家小妹办事越来越妥帖了。沈家公子还是年龄稍小,没能意识到这世道有多吃人,不知道很多人都死死盯着身边哪怕不认识的男子的贞洁。
三人更仔细地商量了找对子的具体细节,定好了大致方案,姜佩卓也就没理由再待在铺子里了。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姜佩卓隐隐感觉把如此现代化的活动搬到古代,是不是有些弊端。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想了很久也没有思绪,最终决定就先这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再让他们行事注意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将帘子放了下来,挡住了刺眼的烈日,也挡住了从姜从安铺子出来后往另一个方向飞身而去的身影。
......
待姜佩卓回到家中,发现夫郎已经在家中等她了。
姜佩卓又惊又喜:“淮儿?你怎么回来了?”
苏淮挽过姜佩卓伸来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但大着胆子说:“训练结束得早,我思念妻主了,就就先回来了。”
“妻主也想你了。”姜佩卓停下来,抬头亲了亲苏淮的脸颊,低低地笑了。
“妻主!”苏淮用另一只手反手捂住被亲的地方,惊慌地看向姜佩卓。
姜佩卓冲他眨了眨眼:“自己家怕什么?我都看过了,周围没人。”
苏淮这才把手放下来。
他刚放下来,姜佩卓又连着亲了好几口,一脸得逞的笑容绽放在她脸上。
苏淮羞得只顾着往前走,但走得再急也没有松开妻主的手。
苏淮直接将她带到里屋院中在树荫下的椅边,示意她坐下。
看姜佩卓不明所以但听话照做后一脸疑惑的表情,苏淮压住嘴角的笑意,什么都没说,先进屋去了。
姜佩卓:诶?人呢?她在这坐着干啥?
没过一会,屋门被推开,苏淮换了一身暗红色窄袖束身衣,手腕处有黑色皮质护臂,衣摆下隐隐能看到束腿布一圈圈紧密缠绕。站在台阶上看向姜佩卓,十分挺拔,在夏日夕阳中,好比青松。
迎着妻主热切的目光,苏淮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咽了下口水。
姜佩卓是真的激动了,从来没见过夫郎穿这种衣服,平日里都是端庄沉稳的大袖衫,暗红色也很衬他,袖口处被束起来也太帅了。
她在看到夫郎的一瞬间就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热地盯着苏淮。
苏淮拿起长剑:“妻主,昨日您说没见到我进门的样子有些...遗憾,今日专门给您、给您舞剑。”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但在举起剑的瞬间,苏淮气质陡然变化,冷静、沉着、挺拔。
右手挽着剑花在身子周围肆意转着,剑身反着夕阳的光,随着他转身而不断地闪耀。手中的剑好似已与他合为一体,上下翻飞,劈砍挑刺,灵动至极。
苏淮表情认真,眼神炯炯。随着他的动作,剑尖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他侧身手臂带动手腕,剑又挥了出去。
姜佩卓只觉得夫郎一会儿像天上火红的云彩,一会儿又好像置身于滔滔水波中,粼粼的光闪啊闪。
她感到有些鼻酸,险些落下泪来。这般肆意潇洒,才是苏淮本来的样子。之前他在苏家受了很多的苦,如今终于可以继续拿起剑。
她很想抱抱他。
苏淮一舞刚刚结束,姜佩卓就冲了过去,张开了双臂。
看到妻主走过来,他连忙收好剑快步迎了过来,用力回抱:“妻主,你还伤着,千万当心啊。”
姜佩卓靠在他怀中愣了一下,对哦,她不是上朝的时候还稍微一动就疼得不行吗?怎么如今几乎没感觉了?
好像从去二哥的铺子那时,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说什么没有权限、只能保证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姜佩卓压不住笑意,抬头看了一眼天,就当是看了眼系统。
“谢了。”她在心里说。
她贴着他的心脏,听着急促的砰砰声,感受着夫郎起起伏伏的胸膛,感到无比的安心,头轻轻地蹭了蹭。
“苏淮,真的很美。”
她抬起头,直直盯着苏淮的脸:“真的很美。”
苏淮本就因运动而发红的脸现在已经要烧起来,甚至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
姜佩卓还继续说着:“我很喜欢,真的,我想亲你。”
这次不等姜佩卓主动,苏淮先低头吻上了妻主的唇。
他感到心中好似有一团火苗,妻主每说一句,火苗就长大一分,烧的他心里痒痒的。
苏淮怕姜佩卓站久了伤口疼,双臂用力将她稍稍撑了起来。二人呼吸逐渐急促,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投入。
最终二人分开时,都是气喘吁吁,恋恋不舍。
姜佩卓看苏淮又不敢看她的目光,调笑道:“怎么?现在害羞了?刚才你可是,唔...”
苏淮羞恼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飞快地凑过去亲了她脸颊一口,又飞快地转身进屋了。只是走到一半,想起来妻主还有腿伤,又十分僵硬地转过身来扶她。
看着想偷偷跑掉却因惦念她又折返回来的夫郎,姜佩卓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用空着的手偷偷摸了摸夫郎通红的耳朵,激得人一个颤栗,姜佩卓笑得更大声了。
......
用过晚饭后,二人互相靠着坐在小院里听蝉鸣。
皎洁的月光映得苏淮的脸更加立体,他靠在姜佩卓肩上,闭上了眼。
“妻主,”他突然说:“能嫁给您,真的是淮三生修来的福分。”
姜佩卓偏头吻了吻他的头顶:“怎么突然这么说?能和你成婚也是我的荣幸。”
苏淮吸了吸鼻子:“没遇到您之前,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只能那个样子,被后父卖给不知道什么人,然后为她打理家务、开枝散叶,一辈子就在院子里,再也不能...”
“是啊,你新婚夜也是这么担心的。”姜佩卓笑笑。
苏淮头往她怀中蹭了蹭,撒娇道:“别提那天了,妻主。”
过了一会儿,苏淮闷闷开口:“妻主,谢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