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苏梓安腿一软,又跪下了。
“小人确对姜小姐...倾心,但、但姜小姐一直对我无意,所以才说的不亲密。小人、小人万万不敢欺瞒殿下。”
“也是,就姜佩卓那个样子,能看上你?”二皇女的话仍像刀子一样刺向苏梓安。
“说正事吧,皇姐。”
“对,这次叫你来,是要给你个任务。若是完成了,你不是心悦她吗?待事成之后可以让她娶你。”
巨大的惊喜让苏梓安冲破了恐惧,抬起头问:“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二皇女笑了:“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到时候自会通知你。不用担心,不是很难,就是让她喝一杯茶就行。”
见跪着的男子将担忧都写在了脸上,二皇女补充:“不是杀了她,哈哈哈哈,要不然怎么让她娶你?连你一并杀了吗?”
她是开玩笑,但苏梓安不敢,又开始不住地磕头。
“真是无趣,怎么一副畏缩的样子。”二皇女皱眉,本想着和他玩玩,但看他这副样子,瞬间没了兴致。
“滚吧,到时候自会有人联系你。”
苏梓安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车厢,出了一身冷汗。等到双脚踩到地上,才有逃出升天的感觉。
也不想去找姜二哥说话了,他直接回了家。
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么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到了此刻,他已别无选择。
更何况...他确实被二皇女开出的条件诱惑到了。倘若最终真能做姜佩卓的人,那...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嫁给姜佩卓,自己就能带着阿父离开苏家了吧?
他可以和苏淮一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在意世人的眼光。他阿父可以和苏淮阿爷一般,被接出苏家。住在哪里都好,不用再随时下跪...就好。
迎着从家门中传来的阿父求饶声,苏梓安推开了门。
......
姜长姐的通商之行十分顺利,商队从进入西域的第一天,就被闻风赶来的居民们团团围住,希望能直接购买中原的物品。
但此次主要是同西域皇家交易。
当她们的皇帝看到来自中原的瓷器和面料时,均纷纷赞不绝口。
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姜长姐带着商队和很多西域物品班师回朝了。
当然,关于仙家之事她一个都没问。反正太女那边安排好了说辞,还不如把精力都放在挣钱上面。
在皇帝的期盼下,商队终于回到了京城。
为了庆祝皇帝陛下“得偿所愿”,大摆宴席,为姜长姐等人接风洗尘。
姜长姐率先下跪,高声道:“陛下福泽深厚,我等此次西行收获颇丰,替您寻来了您想要的物件。”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是不能明说仙家事。
皇帝喜出望外,一连赏赐了很多东西,甚至连带着姜佩卓和赵澄都赏了。
随后当场宣布,一个半月之后,就是她的通天大典,届时普天同庆,休沐三日。
宴会后,看向太女心事重重的脸,姜佩卓不由疑惑发问:“殿下,如今一切顺利,长姐此次的结果也比预计的要好很多,您为何看起来闷闷不乐?”
赵澄叹了口气,抢先说道:“你有所不知,陛下如今被人蛊惑,非要在通天大典上用童女童男的血做引...”
她语气中尽是愤怒。
“我只不过是忙于炼丹之事,竟被人钻了空子。呵,看来之前给她们的教训还不够,还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提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看着赵澄瞬间变得阴狠的表情,姜佩卓好像懂了为什么皇帝身边的道士看到赵澄总是颤颤巍巍的,原来是已经整治过了。
“童女童男?陛下怎能答应使用这种邪术?”姜佩卓只在电视剧中听过此法,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一切计划照旧。”太女下达了命令:“安排我们自己的人去大典办差,用猪血替换人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将孩子们送回去吧。”
太女没想到母皇竟真能昏庸至此。
此次谋反必须做得再果决一些,决不能留下任何隐患,国家决不能再让这种人继续统治。
想到因为无法交齐赋税而卖女卖儿的百姓,太女闭上了眼睛。
“殿下莫恼,大业实现就在近日了。孩子们有您的庇佑,定能平安无事。”姜佩卓劝着。
“罢了...母皇她,是真的老了。”太女睁开了双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常之事。
......
“妻主,您看起来有心事,是...公务不顺心吗?”谢君宴端来一碟糕点。
姜佩卓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还不是那人又要做丧尽天良的事。”
说罢,拉起谢君宴的手:“别急,你阿母很快就能回京了。”
谢君宴知道妻主是告诉他谋反之日就快到了,不由得紧张起来:“一切小心,妻主,安康最重要。”
“妻主,这些天我的军职又提升了。”苏淮不知道要如何让妻主开心起来,只能努力找着之前妻主感兴趣的事讲。
姜佩卓本来因为知道一切就快结束了,因此也不是很难过,现在一听夫郎又晋升了,瞬间来了兴致,连忙让他讲讲发生的事。
听着听着,姜佩卓的笑挂在了脸上。
“妻主...?”
“太女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姜佩卓突然发问:“可有跟你说过关于‘通天大典’的安排?”
被妻主突然的严肃吓到,苏淮连忙回话:“没有啊,什么‘通天大典’的安排?”
意识到吓到了他,姜佩卓放缓了神色,但眉间仍是化不开的担忧。
“最近你晋升如此之快,不免让我有些担心。我知你能力强,让所有人都信服,但...我害怕殿下安排你一同...一同参加大业。”
姜佩卓另一只手拉住苏淮:“淮儿,此行凶险,我不愿你涉险。倘若太女安排你在大典上做什么,你、你就来寻我,我替你推掉。”
“我不。”这是苏淮第一次拒绝姜佩卓:“妻主,我不。”
话虽短,但十分坚定。
违逆妻主的话让苏淮有些不安,但仍不肯妥协:“我怎可让妻主独自涉险?您都说了此行甚是凶险,那我更要陪在妻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