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知道,在这片硝烟之中,却依然有一丝希望的光芒在闪烁。士兵们坚守阵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欧洲的自由和未来。
战争的硝烟在欧洲大陆上弥漫,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人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耳边传来爆炸声和枪声,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然而,在这片硝烟之中,却依然有一丝希望的光芒在闪烁。士兵们坚守阵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欧洲的自由和未来。
潮湿的雾气裹着血腥味渗入地下室,艾米丽的钢笔尖在密码纸上划出沙沙的响动。忽然,无线电的静电噪音像钢针刺破耳膜,她猛地扯下耳机,听见隔壁档案室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肯特?\"她摸向腰间配枪,后颈的汗珠滑进衣领。铁门吱呀裂开缝隙,月光在地上投下扭曲的人形阴影。
\"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暗号说得太快,尾音带着德语特有的喉音。艾米丽的瞳孔骤然收缩,抬手时子弹已经穿透木门。弹壳落地的脆响中,她闻到硝烟混着皮革烧焦的气味——不是肯特的麂皮手套,是党卫军制式皮靴。
十二份加密电报在她脑中自动解码成血色地图,德军参谋部用红铅笔圈住的海峡群岛在记忆里浮现。六小时前截获的密电突然有了新解:\"翡翠鸟归巢时,收割者将降临。\"此刻腕表指针正指向凌晨三点,教堂钟声惊起夜鸦,黑色翅膀扑棱棱划过气窗。
\"我们必须扞卫我们的国土。\"走廊传来蹩脚的英语,军靴踏着大理石地面步步逼近。艾米丽的后背紧贴冰凉的档案柜,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响动。暗格里躺着今晚刚破译的约德尔报告原件,油墨未干的德文字母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登陆计划推迟至......\"
玻璃碎裂声炸响的刹那,她翻身滚向保险柜。弹头擦过耳畔的热浪灼烧皮肤,混杂着硫磺味的夜风灌进破窗。某个柔软的东西摔在她脚边——是肯特的羊毛围巾,浸透暗红液体,尚带体温。
\"把你。\"德语命令声近在咫尺,\"交出来。\"
艾米丽的舌尖尝到铁锈味,咬破的嘴唇渗出血珠。她突然抓起密码本掷向吊灯,爆裂的钨丝迸出蓝白色火花。在敌人捂眼的瞬间,她猫腰钻进通风管道,手肘摩擦铁皮的锐响惊动了整栋建筑。
暗巷的积水倒映着探照灯的光柱,艾米丽的皮鞋跟卡在下水道格栅间。追兵的狼犬吠叫穿透浓雾,她摸到口袋里肯特最后塞给她的金属片——半枚被鲜血浸透的英镑硬币,锯齿边缘还沾着皮肤组织。
\"付出何种代价?\"码头仓库的暗号对接点,阴影中的男人嗓音沙哑。艾米丽的拇指摩挲着硬币纹路,咸涩的海风里混着柴油和腐烂鱼虾的气味。当对方伸手时,她突然看清那人袖扣的反光:不是约定的黄铜船锚,而是银质骷髅头。
枪声与海鸥尖啸同时炸响。艾米丽扑向生锈的集装箱,子弹在铁皮上擦出橙红火星。身后传来肉体坠海的扑通声,血腥味在潮湿空气中迅速晕开。她的指尖触到码头木桩上新鲜的刻痕:三个三角形组成的密码符号,代表最高级别警告。
教堂地窖的蜡烛将人影放大在石墙上,艾米丽用镊子夹起染血的信笺。约德尔的笔迹在显微镜下显露出第二层加密:\"当白崖染红,夜莺将啄食玫瑰。\"突然,蜡烛芯爆出噼啪声响,她转头时正看见石阶上的新鲜泥印——带铁钉的军靴底纹,但沾着肯特实验室特有的紫色土壤。
\"我们都要保卫英国的海滩。陆地。田野。街道。\"阁楼收音机突然自动开启,丘吉尔的声音惊得艾米丽打翻化学药剂。紫色烟雾升腾中,她看到窗台盆栽里的香港茶花全部枯萎——那是肯特每天亲自浇灌的。
德军战斗机的轰鸣由远及近,艾米丽冲上钟楼时看见东南方天空密布萤火虫般的航行灯。指尖触到望远镜的金属外壳,水汽凝结成珠。当第一枚照明弹点亮夜空,她终于看清机翼上的铁十字标志,而泰晤士河口正泛起诡异的荧光绿。
\"绝不...屈服...\"无线电突然传出断续的人声,接着是喷火战斗机特有的梅林引擎咆哮。艾米丽的视网膜残留着刚才惊鸿一瞥:某架德军轰炸机的投弹舱门印着熟悉的密码符号,与码头木桩上的完全相同。
地下室传来档案柜倒塌的巨响,艾米丽将密码本塞进排水管。当铁门被炸药轰开时,她正对着破碎的镜子整理衣领,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月光穿过弹孔在地面织就星图,她忽然明白约德尔报告中\"经济重创\"的真实含义——不是指英镑贬值,而是摧毁英格兰银行的黄金储备。
\"晚上好,约德尔将军的猎犬。\"她转身微笑,手指在背后摸索暗格里的氰化物胶囊。追兵首领的皮手套散发着马鞭草香,那是柏林高级军官俱乐部的特供护肤品。当对方举起鲁格手枪时,泰晤士河对岸突然升起三枚红色信号弹,将房间染成血色。
喷火战斗机俯冲的尖啸撕裂云层,艾米丽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读出唇语:\"绝不...向敌人...\"燃烧的德军轰炸机拖着黑烟坠向海面,火光照亮她掌心的密码符号——此刻终于完整呈现为丘吉尔的侧脸剪影。
阁楼木地板突然塌陷,艾米丽坠落的瞬间抓住吊灯铁链。晃动的光影里,她看见情报站墙上的香港地图钉满红色图钉,而自己三天前留在咖啡杯沿的唇印,此刻正印在追兵首领的档案袋封口处。
潮湿的雾气裹着血腥味渗入地下室,艾米丽的钢笔尖在密码纸上划出沙沙的响动。忽然,无线电的静电噪音像钢针刺破耳膜,她猛地扯下耳机,听见隔壁档案室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