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愤怒，暴躁……就是一只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
阿佑的脸色变了又变。
“宝珠，我的符剩下的不多了，而且，我也困不了他多久。”
陆宝珠咬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残影兽，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宝珠，我们快走。”
阿佑抓着陆宝珠的手臂，作为邪修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只能要活着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甚至，就算陆宝珠想要留下，他也不可能陪着她留下。
“宝珠！”
陆宝珠深吸了一口气，对，先离开这里再说。
……
陆凌霜和谢湮走了许久，眼看着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谢湮抬手将他挡在了外面。
仔细一看，那不是残影是谁。
残影根本就没有认出他们，只是一味地不知疲倦的撞击。
“魔尊大人，他这个样子，你不心疼吗？”
这应该就是，谢湮所说的，残影吃多了就会发疯吧，眼下还真是疯的可以。
只是怎么没见到陆宝珠和阿佑呢。
“那你就看好了。”
谢湮话音刚落，陆凌霜只看到他掌心的灵力笼罩在了残影的身上，与其说是安慰残影，倒不如说正在吸收力量。
那些残念一点一点的进入谢湮的体内，他的眸色变了又变，眉眼之间似乎更加妖冶。
他的变化，几乎是须臾之间的。
陆凌霜眉心微蹙，残影已经恢复了正常，谢湮拿着瓶子把他收了进去。
一切似乎平静了，谢湮缓缓地转身，眸色的凉意更甚。
想来是刚才吸收残影体内，多余的残念所致。
“怎么？怕我。”
见陆凌霜不说话，谢湮率先开口，语气并未有什么起伏，只是指尖却一点点的收紧。
害怕也是正常的，就连谢湮自己也曾经唾弃自己在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
为了活着，宛如畜生。
猎杀这里的生物，吸收他们的残念。
陆凌霜想要变强的心，从她进入魔界开始，谢湮就知道。
可她来到这里，迟迟不碰残念，大概也是觉得这里的修炼之法恶心至极。
敏锐如她，怎么可能猜不到谢湮的想法。
她轻轻一笑，回答：“的确是恶心。”
谢湮转身，看吧，果然是这样。
他抬步离去，陆凌霜看着他的背影，又道。
“就和我曾经觉得，堕魔是恶心的事情一样。”
谢湮脚步微顿，陆凌霜看着空中血色圆月：“我不能接受，的确是觉得恶心。可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我在这里到了无法存活的地步，我也会接受这里的一切。就像是曾经，我接受堕魔一样。”
这对于陆凌霜来说，堕魔和在这里修炼没有任何差别。
谢湮忽然转身，他不得不承认，陆凌霜回答的很好。
他不期望听到陆凌霜冠冕堂皇的答案，那样真的很虚伪。
也不期望她表露出恶心无法接受的模样，他会心里不舒服。
两个人静默了许久，谢湮轻叹了一口气：“我会尽快带着残影成长，等出去后记得来找我拿幻魔。”
“那就，多谢魔尊大人了。”